战擎苍闻言后便不说话了。沉默片刻后才淡淡地出声,“嗯,需要我帮忙吗?”
他看得出来,江瑜还是挺喜欢这个小助理的,虽然他没什么感觉,但是平时见那个小女生总是鞍前马后地照顾江瑜,心里对她确实也存了几分不错的印象。江瑜一愣,随即眼眸微亮地问道,“你可以帮上忙吗?”
战擎苍看着她满脸希冀的模样,忍不住感到一丝好笑,他伸手捏了下她柔嫩的脸蛋儿,“你这叫什么问题?你老公我无所不能,自然能帮忙。”
江瑜捂住自己的脸,好不容易逃离了他的魔爪。她轻轻揉了下脸颊,脸上的*也不知是被战擎苍捏的,还是因为害羞导致的。她小声嘟哝了一句,“说话就说话,干嘛捏人家。”
战擎苍深邃的眼底闪过一丝笑意,随即沉声催促道,“你先去洗澡吧,我给顾笙打个电话。”
“好。”
江瑜乖巧地点了点头,她明天确实还要早起,只能希望小奈的事情只是一件乌龙,而不是真的出了什么事才好。江瑜心事重重地洗完了澡,出来后便见到战擎苍神色不太好地坐在桌前。“怎么了?”
江瑜一愣,心里下意识地划过一丝不安,她神色微怔,“是不是小奈出事了?”
“嗯。”
战擎苍缓缓颔首,“她被人劫走了。”
江瑜愣在原地,小嘴微张,好半天都没反应过来。“那你查到是什么人没有?!”
江瑜着急地走过去,看了几眼他的电脑桌面,上面是顾笙刚刚传来的消息。那是段监控视频,上面被一群陌生男人捂住口鼻带走的娇小身影,正是今天消失了一天的小奈。江瑜惊恐地掩住了嘴,“小奈?!”
战擎苍飞快合上电脑,并不想吓着她,伸手便将她拉坐在怀里。“好了,你先别担心,我已经让顾笙去找人了,应该很快就会有消息。”
江瑜愣愣地点了点头。“擎苍。”
怀里的人儿忽然低声喃喃道,“你说,小奈被抓,会不会又是因为我?”
战擎苍眼眸微闪,他温柔地摸了下她后背的秀发,“为什么这么问?”
“不知道。”
江瑜如实摇头,她的声音里染上了一丝淡淡的不安,“我总觉得是跟我有关,小奈以前从来没有出过什么事儿,要是她真是因为我才被劫走,那我……”那我该怎么面对小马呢?最后那句话江瑜还没问出口,粉唇便被人噙住了。战擎苍吻住了她的唇,在她愣神之际,不轻不重地在上面咬了一口。江瑜吃痛,下意识地皱起好看的眉头。“嘶……”江瑜无语地瞪大了眸,“你咬我干什么?”
“再胡说,就不是咬那么简单的事了。”
战擎苍沉稳的磁性嗓音传来,“没查清楚前,不要胡思乱想。”
战擎苍轻轻刮了下她秀挺的鼻子,“我不允许。”
江瑜心中的寒意顿时消失得无影无踪,甚至产生了一丝暖洋洋的感觉。她温婉地朝他笑了笑,柔声道,“好,我听你的。”
“先休息。”
战擎苍细心帮她吹干了湿漉漉的头发,轻轻在她额角落下温柔的一吻,“明天起来再说。”
“有我在,放心。”
他替江瑜掖好被子,眸光温润地看着她。在这种令人心安的目光下,江瑜最终沉沉睡去。将她吵醒的是自己的手机铃声。她迷迷糊糊地伸出手,抓过床头柜上的手机。“喂,你找谁?”
江瑜声音带着一丝未醒的暗哑,眼睛都没睁开便迷糊地问道。“江瑜吗?”
是一个陌生男人的声音,粗噶地有些侧耳,江瑜下意识地皱眉。“你的小助理在我手上,如果不想让她被先奸后杀的话,你最好马上一个人来这个地方找我……”男人口气阴冷地说了一个地址,江瑜此时已经完全清醒过来。她“腾”地一下从床上坐直了身子,“你是谁?!小奈呢?”
那人冷笑一声,“你别管我是谁,你想再见到她的话,最好独自一人来这个地方,否则,后果自负。”
说完,男人便挂断了电话。江瑜愣愣地握着手中的电话,头还有些刚醒过来时的眩晕。她伸手揉了下额角,随即立马翻身下床。正当她在焦急想要穿上拖鞋时,战擎苍疑惑的声音便在门口响起。他高大的身影立在门口,脸上带着一丝淡淡的疲倦,可眼神却异常明亮。“谁的电话?”
江瑜一愣,她张了张嘴,不知道该如何说,于是便愣愣地盯着战擎苍出神。“你不说我也猜到了。”
战擎苍伸手不由分说地拿过她的手机。“诶,你,你别拿走我手机啊!”
江瑜着急不已地想要夺回电话,却被战擎苍一把禁锢住了。“你还准备什么都不说么?”
江瑜一愣,随即咬住下唇,面上闪过一丝为难,“不是的,是那人让我单独去一个地方,不然的话……”“不然就让你再也见不到那个助理了?”
战擎苍冷冷地接过她的话,随即冷讽一笑,“你连这个话也信?”
江瑜怔住了,“可是……”“行了,你不用管这件事,交给我处理。”
战擎苍淡淡地掀了下眼皮,他看了眼手机上的时间,眼底隐约流动着一丝恼意,“才四点,你再睡一会儿。”
江瑜还想说什么,战擎苍已经强制性地把她弄到被窝中,盖好被子便抱住了她。“快睡。”
战擎苍眯着眼,似乎感受到了江瑜内心的不安,随即低声道,“那些人不过是想吓唬吓唬你罢了,他们是对你有所求,不然的话,也不会这个时间点儿给你打电话。”
估摸着是想避开战擎苍吧,结果没想到这个男人随时都关注着江瑜的一举一动,她的房间里有任何一点儿声响,他总会过来看上一眼。“对你有所求,你的小助理就不会有事。”
战擎苍伸出大大的手掌,覆盖在江瑜大张的双眸上,再次道,“睡觉。”
江瑜无可奈何,全身被他禁锢地无法动弹,只好又是无奈又是心急地被动睡在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