撤猛无言,嘴巴紧紧抿住黯然失色的低下头,不肯搭理臻书意。视频的内容不长,沈安安两倍时速看完,转头对尚延川道:“你说,她给我往小米粥里下药是不是也这样?”
长了一张无辜的脸,干着恶毒卑劣的事。确实很难引起别人的怀疑。尤其像是苏心有着过去的滤镜,只要不往死里作,下半辈子会倚着狄芜过的很好。尚延川眼底划过冷然:“让她就这么离开狄芜太便宜了。”
害人害己,祸害一个。危及到她的一根毫毛就该当断则断,不念旧情。他知道过了这么长时间,人会变,苏心有些变化在所难免。他错的地方在于,从开始就没有了解过苏心,不清楚她是个什么样子的人。说到底,撤猛对苏心有滤镜,他也有。不过,无所谓。所有滤镜在影响他们之间感情的那一刻就会被一拳击碎,不留余地。沈安安瞟了他一眼,没有说话,把手机递给后排的撤猛。撤猛耷拉着脑袋,摇摇头,粗狂的声音低:“我不看了。”
“伤心了?”
撤猛低了又低:“有点。”
苏心对他来说,是甜甜的天使。他受伤时,她鼓励。他挨骂时,她安慰。狄芜刚成立时,她对他说,觉得他人非常好,想要依靠他。再后来,她就突然出事了。他差点难过死了,还好老大动运了国外再好的医生救了回来。日子一天天的过去,她终于醒了过来。可是仿佛一眨眼的功夫一切都变了。臻书意红唇嘟起,不屑的刮了他一眼:“切,德行,人家就是把你当备胎,你还来劲了,至于愁眉苦脸吗?”
认清楚了,及时止损,应该高兴狂欢。庆幸没有在这个人身上浪费更多的时间,那些傻子才会怨天怨地,一蹶不振。不对,这大狗,不就是傻子吗!“那你呢?”
撤猛突然抬头盯向臻书意,冷冰冰的质问:“你把我当种马吗?你又比苏心强多少?为什么要一直嘲笑别人?很有成就感?”
听到‘种马’二字,臻书意对上他愤怒厌恶的眼神,收起了不正经:“大哥你搞错了吧,是你下药给我,还恨上我了?”
“当了婊、子还要立贞节牌坊呗?”
“因为你就是一个浪|荡的女人!”
“啪!”
臻书意一个巴掌甩在撤猛脸上,染着红色指甲油的手指着他的额头:“别他妈心情不好就拿我撒气,我不惯你臭毛病。”
撤猛的头被打得歪过去,他望着她冷下来美丽的脸庞,嘴皮子动了动,打算继续说些什么。下一秒,臻书意就移开了目光。对前排的尚延川道:“停车。”
沈安安看向车窗外,郊区的道路上空无一人,一阵阵瑟瑟冷风袭来,黑压压随时会下雨的天空,有种恐怖片的既视感。“等等吧,一会就进市区了,这里不好打车。”
“停车。”
臻书意坚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