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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3章 根本不受待见!(1 / 1)

听到卫中华这话,周处长蓦地一怔,随即眉头又皱了起来。“归巢部门在日本东京的日本军部本部!简直胡扯!你这算什么办法?”

“国内现在抗战形势这么严峻,国民党军队节节败退,溃不成军,我们的敌后根据地还处于全面防御,四处游击战,边战边退的阶段,拿什么去东京……”话说一半,戛然而止,就像是被生生一刀斩断了一样。周处长缓缓转过身,盯着他,一字一句沉声说道:“幽灵……你要干什么——!”

此时的周处长,脸色已是完全铁青,目光凌厉如刀,死死盯住了卫中华。他终于回过神来,明白了卫中华话里的意思。“干我该干的事。”

卫中华凝视着他,缓缓站起身。“当中共出现巨大危机之时,当一个任务除我之外,不可能有其他人能够胜任之时……”“那就是我必须站出来的时刻。”

“不管是为了祖国还是为了中共,我这次都必须站出来,顶上去。”

“这,才是一个真正的中华男儿……应该有的样子。”

这一刻,他目光沉静清澈,眼中没有任何顶撞之意,但也毫无俱意。四目相对,周处长杵在桌上的右拳青筋暴凸,微微颤抖。“周处长,你知道的,我没有要顶撞你的意思,更没有要威胁你的意思。”

“但我不是***人,这是事实。”

“从这一点来说,于情于理,于公于私……您都阻止不了我。”

“这也是事实,您比我更清楚。”

每一个字都铿锵有力,掷地有声,重重砸在了周处长的心窝上。死一般的沉默,四目对视,相顾无言。也不知过了多久,周处长突然长叹一口气,一屁股重重坐回了椅子上。“大道理我已经跟你讲了无数次了,讲不动了,我知道,你也听不进了……”“幽灵,你已经决定了,是吗?”

卫中华缓缓点了点头:“是,我早就决定了。”

“当初你跟我说,暂时不加入中共是为了杀鬼子方便,避开‘优待俘虏’的限制……”“现在看来,并不是那么简单的原因。”

卫中华沉默了。片刻,他沉声说道:“也没有多复杂,我做所有事的初心,我脑袋里想的是什么……周处长你难道不清楚?不,你是最清楚的。”

周处长抬头望向他,此时,他的眼神已经没了之前的凌厉和刚硬,反而多了一丝悲怆、担忧和无奈,柔和了许多,也黯淡了许多。“看似平静淡定,却字字都是决绝和表态,不留一丝退路……”“看来,你自己也清楚这样的行动是九死一生,极度危险的。”

周处长苦笑一声,缓缓说道:“怎么?你想比螳螂同志牺牲得更壮烈一些?”

“这样吧,你的尸首是肯定找不到的了……”“等你死了,我给你在百花山顶立一座碑吧!站得高些,看得远些,连整座延安城都能尽收眼底……”“怎么样?喜不喜欢?满不满意?”

卫中华静静看着他,突然咧嘴一笑:“周主任,您知道这些话对我没用的。”

周主任深深看了他一眼,陷入了沉默。“什么时候准备行动?”

“还没定,不急,我得把所有的事都安排好,交代好,准备充分才会行动。”

周主任咬了咬牙,扭头望向一直没说话,在旁边扮乖小猫的柳晴,冷冷说道:“你呢?怎么说?”

“我……我跟着幽灵一起行动,周……周主任。”

面对周主任的威压,柳晴还是明显有些慌,但她的语气……和卫中华一样,决绝坚定,掷地有声。“你确定?”

“我确定!随您怎么处罚,都行,我都认了!”

很清晰的一声牙齿摩擦的“咯吱”声,周主任很难得地没有震怒,没有厉声斥责,反而更沉默了。良久,他低沉的声音再次响起:“行了,没什么事的话,你们俩走吧,赶紧走——!”

卫中华挠了挠头,讪笑道:“还有事……”“说!”

“周处长,在延安周边找合适的地方,挖几个地洞或山洞吧。”

“山洞比地洞更好,要很大型的那种,要干燥低温,三四个就行了。”

“还有,安全问题是最重要的,一定要隐蔽性高,不容易遭到破坏,而且,知道的人越少越好,建议这几个山洞或地洞到时候提到最高安保级别。”

“剩下的……找您商量没用,我得明天找徐老和李院长好好聊聊。”

“说完了?”

“嘿嘿,说完了。”

“出去,关门!”

卫中华和柳晴相视一眼,两人蹑手蹑脚走到门口,突然间,墙角就莫名出现了十几瓶女儿红。“周处长,这些女儿红是……”“滚——!”

一声暴喝,卫中华和柳晴瞬间就窜出了门,片刻,“吱嘎”一声,也不知是谁,还偷摸回来把半掩着的门给带上了。“啪!”

一只茶杯重重砸在木门上,霎时粉碎!门外传来轻微的“哐当”一声,随后就再也没有任何动静了。办公室里,周处长手里紧攥着茶杯,木然凝视着墙角那些上好的女儿红,不知不觉,他的眼眶也红了……“啪嗒!”

突然间,手里的茶杯被生生捏碎了,鲜红的血,顺着周处长的指缝流到了桌上,但他却仿似毫无觉察,只是怔怔看着那些女儿红,半天也没再挪动一下。……归巢者名单,卫中华是势在必得的,谁都无法阻止。当然,在行动之前,他要准备的事情很多很多……反正时间够,不急,按部就班,一步步来。上午9点旧礼堂如今的旧礼堂早已今非昔比了。顶建高了,二层取消了,整体面积扩充了十几倍,把周边的地界都给侵吞了,现在基本不亚于一个巨型厂房了。进了旧礼堂,卫中华和柳晴成了最被人嫌弃的两人,找谁说话都不招待见,要么根本不搭理他俩,要么敷衍两句就扭头继续去忙了……真是离了大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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