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启用！”
“麻雀呢？”
昏暗的油灯下，他盯着林楠秋，目光幽冷。林楠秋眼圈霎时就红了：“他为了救刘书记……已经壮烈牺牲了！”
卫中华嘴角狠狠抽搐了一下，脸色瞬间一片铁青。半晌他才声音沙哑着说道：“把这次突发事件的始末，原原本本地跟我说一遍！”
……“黄埔地下组织的人联系你了？”
“没有，他们和我彻底断联了，我知道这肯定是组织上的安排……”林楠秋的声音非常压抑，就像是从牙缝中挤出来的一样：“我只是……我的关系网及时告诉了我鬼子对中共黄埔地下组织实施秘密逮捕的情况，可我的人赶到的时候……已经晚了！”
“很多同志已经……已经牺牲了——！”
卫中华盯着她，目光森寒，冷冷说道：“林楠秋，你越界了！”
林楠秋一怔，眼泪瞬间就从她明媚动人的眼眸中喷涌而出：“我……他们可都是我们的同志啊！我做不到见死不救！我根本做不到啊——！”
“你做不到？”
卫中华的目光幽冷而深邃，直直地盯着她，一字一句沉声问道：“我再问你一遍——你确定你做不到？”
林楠秋也死死盯着卫中华，浑身在不住颤抖，通红的双眼已然血丝密布，但她却不说话了。“我们每一个人……”卫中华的声音有些沙哑：“都做好了随时为国牺牲的准备，这，就是我们的选择！也是我们的信仰——！”
“如果刘书记现在醒着，我想……他也一定会对你说这样的话！”
“你的任务，至关重要，高于一切！”
“就算是中共黄埔地下组织全灭，就算是我和红隼也全都牺牲！你的任务……也一定要继续下去！你……必须负重前行！直到任务完成，见到新中国的曙光！”
“你——到底明不明白这个道理？”
林楠秋双手掩面，倚着墙壁缓缓瘫坐在了狭窄的过道上。无声的哭泣，泪水……像止不住一般从她的指缝中涌了出来，顺着手背缓缓滑落。这一刻，感同身受，卫中华的眼眶也红了，但他牙关紧咬，硬是没让眼泪流下来。“告诉我螳螂、烟枪和蝴蝶被鬼子抓去哪儿了——”“要想救她们……就只有今晚了！”
“提……杨浦区的提篮桥监狱！”
就在这时，柳晴从屋里走了出来。“幽灵，刘书记没有生命危险，只是身体太虚弱了，估计还得过几天才能醒过来。”
卫中华看了她一眼，随即低声喝道：“蜻蜓，你就在这守着刘书记，明天一早我和红隼会来接他，返回延安！”
“是！”
“柳晴，走，我们去提篮桥监狱！”
话音刚落，瘫坐在地上的林楠秋猛然抬头：“我也跟你们一起去！”
“你跟个屁！”
卫中华脸上青筋都爆出来了，压低嗓门厉声说道：“你给老子回去，做好你十里洋场的名媛，把今天的事情全都忘掉——！”
“我必须去，因为提篮桥监狱里还关押着一个德国人！这个德国人非常重要，我一定要见到他——！”
“这……这就是我之前想跟你说的另一件事！”
“德国人”这三个字，让卫中华瞬间清醒。他深深看了林楠秋一眼，冷冷说道：“柳晴，带她进屋换装备，5分钟后，楼下会合！”
……奥迪A8缓缓行驶在黄埔市的大街小巷中，宛如幽灵，无声无息。“看看这个。”
卫中华把金盒递给了林楠秋。片刻，他沉声问道：“说说吧，你怎么看？”
林楠秋幽幽叹了口气：“其实我早有觉察——杜爷他就算没有确定我的真正身份，也肯定早就知道我和中共有脱不了的关系了。”
“他是黄埔市真正的地下皇帝，关系通天，消息灵通，眼线暗哨无数，想要瞒过他……太难太难了。”
“早有觉察？那你怎么没跟我说过？”
“说也没用，黄埔市是他的天下……而且，以我对他的了解，他就算知道也不会对我不利。”
卫中华晃了晃手中的金盒，沉声道：“他给我这新身份，一来是借花献佛，二来就是告诉我——他已经知道你我是一路人，也知道你我在打德国人的主意了！”
杜爷给他的新身份是——黄埔青帮的“二爷”，德国维滕堡大学刚毕业归国的学子，机械专业，拥有德国中国双重绿卡，还在德国柏林拥有一套住宅！不光是他……柳晴也有！除了住宅，他有的柳晴都有！对卫中华来说……这可真的算是一份豪华大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