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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功(4)(1 / 1)

完毕后,一步一步走下山来。

回程中他不再像来时那样纵马疾驰,而是信步而行。脑中还在想:我这二十多以来,从来没有受过大的挫折,也算是一生顺利。在年轻一代中也算是少有的英才了。难道这一切都是因为父亲的缘故?

他经过这一番打击,不由得对自己产生了深深的怀疑。

就这样走了好几天,这才回到家中,见了欧阳海,只是叫了一声父亲之后,便回到了自己的房中,倒在床上,一直胡思乱想,想的脑袋昏沉,便睡了过去,不知道睡了多久,醒来之后又是胡思乱想,就这样想了睡,睡了想,连东西几乎都没有吃过。

欧阳海几次叫他他都置之不理。

这样过了有三四天之后,突然爬了起来,找到叫下人找来一些吃的,吃过以后,顿觉精神一震,便来到后院之中练起剑来。直到衣裳湿透,这才停下休息一会。等到精神稍稍恢复,又开始继续练习。直到困的支持不住,这才睡去。

等到醒来的时候,又开始了无休止的练习。也不管自己的婚期将近,仿佛他只是为了练功而活着。又把自己折磨得倒头就睡。

如此反复了好几天。原来他心中想到::虽然我不是凭真正的实力击败杀破狼的,但是我以后好好练习,提升自己的武功,若是再遇到厉害的对手,再凭着真正的实力击败他,若是没有这样的对手,也当好好的闯出一番事业。因此每日里玩命的练剑,一方面为了压抑心中的痛苦,另一方面好让自己拜托这个屈辱。

这一日,练了几趟剑法,倒在地上休息,突然之间想到:这几日着了魔似的练习剑法,一定让父亲和绰儿担心了,不如去和他们说出自己的想法,好教他们不再担心。

一想到萧绰儿,心中又担忧起来:她若是知道我是凭着别人的帮助才打败杀破狼的,会不会瞧不起我?还会不会愿意嫁给我?不会就不会吧,我这个样子是配不上她的。男子汉大丈夫,岂能对她有所隐瞒,便是她生气也不管了。当即决定要将此事告诉萧绰儿。

萧山跃原来也是江湖上赫赫有名的人物,后来厌倦了江湖上的无休止的厮杀争斗,这才隐居起来,他家隐居的地方离欧阳家距离并不远,因此他和萧绰儿才能成为青梅竹马之交。

不一时来到萧家,正好萧山跃外出临时有事,找到萧绰儿的时候,萧绰儿正在梳妆打扮,欧阳观见她未施粉黛,秀发也没有梳理,散落在后背,竟然是令有一番美丽。正想将事实说出,突然之间又想到:我若是将事实说出,她定然会瞧不起我,如此一来,我们之间的缘分只怕是尽了。这么一想,竟然有些犹豫起来。

萧绰儿见到欧阳观心中欣喜不已,但是仍然装作生气的样子说道:“你怎么不打招呼就来了,我这个样子居然让你给看到了,哼,一个江湖上赫赫有名的英雄少侠居然闯进女子的闺房,你羞不羞!”

欧阳观听到“少侠”两个字只觉得是莫大的讽刺,苦笑一声:“我哪里算得上什么少侠。你不要挖苦我了。”

萧绰儿察觉他神情有异,问道:“你如何算不得少侠?天下最大的魔头都败在了你的剑下。”

欧阳观脱口而出:“他并没有败在我的剑下。”

萧绰儿疑惑道:“他明明是在与你决斗的时候死的,怎么不是败在你的剑下?”

欧阳观就要将事情和盘托出,突然想到:我若是说了,我自己的名声不打紧,我们欧阳家的尽百年的声望可就要毁之一旦了。我到底是说还是不说?若是说了,对不起家族,若是不说却对不起自己的良心。犹豫之下,只说:“我觉得他的本领在我之上,不知怎么了,他似乎是走火入魔的样子,我才有机会杀了他,真实胜之不武。”

萧绰儿道:“说不定他走火入魔的原因便是与你相斗的缘故吧!”

欧阳观苦笑一声,不再说话。

萧绰儿继续道:“好了,不要再想了。”

拿起梳子道:“我要梳妆了,欧阳少侠还是回避一下子的好。等到萧大侠回来了,可有你好受的。”

萧山岳虽然早已经同意他们的事情,但他却是一个颇为重视礼法的人,见到他们私自相会终究会有一些不悦。

欧阳观想了半天,还是将自己所想说出:“绰儿,我想暂时取笑咱们的婚事。”

说完之后,转过头去,不敢去看萧绰儿的眼光。

萧绰儿如同听到晴天霹雳,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强笑道:“观哥,你在说什么?你不是在说笑吧?”

欧阳观虽然没有看萧绰儿的表情,但是也想到了她的样子,心中也是十分难过,尽管他心里也是十分的不舍,可是想到从父亲口中得到的事情真相,只觉得自己什么也不是,如何配得上萧绰儿是以心中虽然痛苦,但还是将这件事提了出来。

萧绰儿道:“就是因为华山上的那件事情吗?”

欧阳观道:“我始终无法面对。”

萧绰儿道:“懦夫,难道一次打击便一蹶不振了吗?”

欧阳观道:“虽然事情并完全像你想象的那样。但是你骂的对,我确实是一个懦夫!”

突然间大叫起来:“欧阳观你这个没用的东西,你是个懦夫,懦夫!”

这一声喊,只惊得萧家花园中的鸟雀从花间林中惊飞而去,再也不敢回来。

萧绰儿埋怨道:“你喊吧!你喊得让所有人都知道了。”

欧阳观道:“知道了也好,总胜过于自欺欺人。”

萧绰儿道:“你当真是一点也不顾及我的感受?”

欧阳观道:“我连自己都无法顾及了。绰儿,我也不知道如何才能将我的内心说明白?我无法面对自己。”

萧绰儿道:“我们青梅竹马,从小一起长大,你现在有了难处。难道我会像那些,那些朋友一样,大难临头各自飞吗?”

欧阳观道:“我知道你不是这样的人!”

萧绰儿道:“那你为何还要说出那样的话来?”

欧阳观道:“我觉得自己配不上你。”

萧绰儿本来眼眶湿润,眼泪仿佛随时都会流下来,这时突然面色一边,变得冷峻起来,淡淡说道:“既然你是如此想的,那我也不好说什么。”

欧阳观本来以为萧绰儿会哭闹一场,没想到她会表现的这般淡然,随即想道:她的性子一点也没有变,永远不会再别人的面前示弱。我这么一提,变成了外人。又想到了一件他们小时候的事情。

那是在他们十多岁的时候,有一次他和萧绰儿以及其它的一些同龄的小伙伴玩耍,不小心给摔断了腿,她竟是一声不吭,等到欧阳观将她背回了家,这才痛的就下了眼泪。

欧阳观笑道:“你不是挺厉害的吗?这会怎么哭鼻子了?”

萧绰儿道:“我才不要在外人面前哭鼻子呢!那样不被他们嘲笑才怪呢?”

欧阳观道:“你现在就不怕被嘲笑吗?”

萧绰儿道:“现在是在家里,都是疼爱自己的父亲母亲,还有你,不一样的。”

这句话说完,萧山岳已经敢了过来,两人都不再说话。

往事就这样浮现在欧阳观的面前,他知道,萧绰儿已经接受这个事实,并且已经将他当做了外人。

萧绰儿又道:“你放心好了,我会给父亲说是我现在看不上你了,你也不会受你父亲的责骂了。”

欧阳观无言以对,只是默默看着她。

萧绰儿冷笑一声:“欧阳少侠,你还呆在这里干什么?男女授受不亲,若是让人发现了,又该说闲话了。你还是离开的好!”

竟然对欧阳观下起了逐客令。

欧阳观无奈道:“你今后多多保重,我…但愿我们还有相会的日子。”

萧绰儿道:“便是没有了欧阳少侠,也未必能有人动得了我分毫。你还是管好你自己吧!”

说完,走进房中,将门关上,只留下欧阳观独自一人站在院中。

欧阳观站了许久,屋中不见有丝毫的动静。长叹一声,独自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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