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少百数的混沌神魔,被人算计无数年!
想想都可怕! 如此境遇之下,林龙单人只马一般,又能如何。 只能是,一次次的隐忍,一次次的苟起,那等郁郁,林龙大半都发泄在了赤明儿与平阳身上。 至于说通天,则是闭关闭关再闭关! 为的又是什么。 “怕是不够呢。”林龙何尝不想一口气吃个胖子,可是也要能够才是,“让我再给他们,添几分祭品!”
心念起伏间。 神海中的两方玉牌大放明光,甚至是化为两道玉牌烙印,直接贯穿了扭曲的虚空,直直的遁出护城大阵,显化在无尽的亡气、亡魂之中。 下一息,伴随着此间天地时空、认知、概念的疯狂扭曲,林龙好似见到了,在太古之时,在上古之时,无数的大山一般的神物神材、生灵遗骸等等,瞬间化为灰灰。 甚至就连,某些混沌神魔,都好似瞬间被扭曲的时空给吞噬。 而这一切,其实都不过是,献祭给了祭道玉牌而已。 为的,只是勾连太古到现在近乎所有的时空天地,将每一次的冥渊大乱、冥渊暴乱、冥渊动乱都给献祭! 没错。 林龙比那些巅峰混沌更疯狂,借助那些混沌们的“起始资金”疯狂的加杠杆,将无数的时空、天地、认知扭曲勾连,然后洞明所有冥渊有关的动乱,将所有过往的亡魂、亡气,都给献祭了。 强行扭曲勾连,强行献祭! 也就是林龙此时,已经隐隐的祭炼了两道大道神禁了,并且借助那些巅峰混沌的献祭,能暂时掌控两方玉牌。 不然,便是林龙想,也要能撬动这般的时空,这样的大器才成。 虚空扭曲,亡气亡魂疯狂降临。 这一刻,弃地城方圆万万里的天地,好似彻底的爆裂了,无数的过往的天地,化为一片片落叶一般,疯狂的堆砌、重叠在现在时空,将无尽的亡气,无穷的亡魂,都不知阔张暴增了多少倍。 天昏地暗,亡者世界。 可这一切的一切,也只是过往如烟一般,虽然倾天盖地,好似瞬息间就要泯灭所有,可最终,也只是无尽的亡魂亡气,降临此间之后,便如泡影一般消失了。 是被悬悬在弃地城之上的两方玉牌的烙印,给尽数吞噬。 林龙能够感觉的到,这一刻,他对祭道玉牌的祭炼速度,好似开了氮气加速一般,甚至是发动机都从蒸汽机换作了火箭喷气机。 那速度,简直是狂飙! 数十个呼吸,就能祭炼一重大道神禁,恍惚间,林龙就将两方玉牌给祭炼了半数。 不过是。 随着无数的光影,扭曲的时空认知,被祭道玉牌一一给吞噬,林龙居然能够感觉到,自己过往有关永世冥渊的一些有无,好似也消失了。 就好似,林龙之前从未见过这永世冥渊,从未守护过弃地城一般。 很显然。 祭道玉牌吞噬的,不仅仅是过往的亡气亡魂的影子,还有其中的认知以及因果,甚至是一切与其相关的有无。 某一刻,林龙甚至都能感觉到,他所祭炼的一百零八件混沌至宝,好似也要崩塌…… 只因,炼制这些至宝的神物、神材,太半也是来自永世冥渊,也是来自亡气喷涌。而祭道玉牌,此时将过往的所有有关亡气、的亡魂一切,都尽数吞噬,自然某些东西,也就不存与世了。 这等更易认知,更改过往的伟力,林龙此时都觉得有些发毛、发憷。 扭曲和更改、删易,根本就是两回事。 甚至是。 林龙现在都能想得到,随着过往无数的亡魂、亡气被献祭给祭道玉牌,闵月之上都不知会有多少混沌灵宝粉碎,会有多少混沌神魔修为爆退,甚至是某些因亡气亡魂而死的混沌神魔,会不会活过来?! 想想,林龙都觉得脑门发胀发寒。 连连勾连玉牌,将有关覆灭混沌灵宝、复生混沌神魔、爆碎生灵修为等等的一切概念有无,都从献祭之中给删减了。 不是林龙在乎什么混沌神魔,不忍涂炭生灵。 而是其中的时空悖论、认知悖论、概念悖论等等,实在是太多太多,甚至林龙都能隐隐的感觉到,要是真的如此疯狂,将一切都给献祭了,不管什么生灵的死活、时空的扭曲、大道的变迁…… 极有可能,真的惹来大道降劫。 大罗金仙,都是一证永证,此乃大道定格一般。 如今林龙要是因为献祭,将不知多少的混沌神魔的修为都给打落尘埃,将无数早已凝聚的大道,都化为虚无,其中又不知多少,涉及大道誓言等等,如此不断的牵连下去,要说大道不知不晓,还无动于衷,那才奇怪了! “难怪,大道都不许,这等大道之器留存于世间!”
某一瞬间,林龙好似明白了什么。 不是大道至公至正为假,连一件大道之器都不许存留于世,而是大道都承受不起,这等大器的疯狂折腾。 只是献祭亡气亡魂,林龙都能感觉到,要是他继续疯狂下去,迁一而动全身之下,怕是连所有的混沌神魔都能给牵扯进去,甚至是整个闵月、整个神魔界上下。 等比倍增之下。 不仅仅是牵连甚广,而且是越是献祭,林龙所能掌控的伟力越是可怕…… 到时候,怕是一切,都能被林龙给献祭了。 大道许了,才奇怪了。 “罢了罢了,慢点就慢点,哪怕是祭炼不完全,如今说掌控此宝此器,也大差不差了。”
没有谁知道,林龙的心念起伏之间,亿万念头吹过了不知多少次的风暴,可最终,还是压下了某些悸动。 只是这一刻,闵月之上近乎所有的混沌神魔,都忽然觉得心神一寒而已。 来得快,去的更快,好似都要超出感应之外。 “……蛰古,你感应到了么。”
三生之河一侧的崖壁之上,九首似坐非坐的半坐在一方青石之上,看着百里外,那九曲十八盘的三生河上,渐渐而起的黑漆之气,忽的整个人打了一个寒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