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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于想明白了?(1 / 1)

秦妙言扶了一阵子巨柱,很是泄愤了一段时间。

  她甚至都想着事已至此,不如先吃再说。

  但是她又很是不甘心。

  把人都弄到身边这么久了,搭了她好多上品丹药、鲛人油、云蚕丝、数不清的灵兽肉、各种大补之物,不会曲意逢迎就算了,窍没开也算了,难道还让她勉强把这半死不活的人咽下去?

  她可没有对着一个“尸体”发骚的毛病。

  这算什么重温旧梦,这简直是糊弄自己!

  秦妙言看着李扶光醉生梦死的模样,朝着他下巴狠狠抽了一巴掌。

  “啪”地一声。

  他人在池中飘着,无知无觉不说,甚至还在勾着嘴角,不知道做了什么美梦。

  秦妙言一脸烦躁地起身,把李扶光扔在池中,自己回了屋子。

  她浑身燥得慌,好多天没有寻趣了,她的小宠还被她打发去看老寡妇了。

  秦妙言打算回屋再喝一点酒睡觉,结果一摸酒坛子,秦妙言气得把酒坛子砸了。

  恨不得回到池边再打李扶光几巴掌。

  这个孽障,把她的珍酿都给喝了!

  “怎么没喝死他!”

秦妙言气得又踹了一脚桌子,抓了抓头发。

  然后一阵风似的从门口消失,化为一缕灵雾,被风卷着去了无间谷牢房的方向,拿那些叛徒消火去了。

  夜半三更,火牢之中传出来的滋滋烤肉声和瘆人的尖叫不绝,长明灯映出逶迤灯火,顺着阴惨惨的石板路延伸到牢房漆黑的尽头。

  秦妙言把这些叛徒小时候朝着自家饭盆撒尿,被自己亲娘打烂屁股的经历都给审出来了。

  天亮之前终于带着一身的烤肉味从火牢里面出来,站在熹微之中深呼一口气。

  还真让她给问出了一点东西,尹荷宗那边有叛变,宗中长老联合起来,趁着尹荷宗莫泽最虚弱的时候,将其重创到芥子空间之中,而后带领大部分宗门弟子把尹荷宗库房扫荡了个干净,叛逃了。

  秦妙言不知道是该嘲笑一声莫泽常年打雁被雁啄了眼,还是该叹息她这位老朋友,终究是不想活了。

  邪宗弟子叛逃是常有的事情,若不是心术不正难入正道,又何至于会修邪宗。

  但是身为第一邪宗尹荷宗宗主的莫泽,要说被自己手下几个长老给重创到要躲起来,秦妙言是不信的。

  当年仙魔大战也没见他退半步,且莫泽根本不能算是人了,秦妙言是将旁人变为傀儡,那莫泽是将自己炼制成傀儡。

  秦妙言想不出这当今天下,谁能伤他杀他。

  除非是他放任自流,不想活了。

  秦妙言在初泄的天光之中,又吸了一口气,而后嗤笑一声。

  她前段时间也想着寻个荒山野岭睡个几百年的,活久了确实没意思。

  不过最近不想了,把李扶光操腻之前,她不打算闭关。

  秦妙言身形一闪,便原地消失,很快回到了殿中,李扶光还在那儿泡着呢。

  秦妙言站在池边看了他一会儿。

  巨柱破池水而出,依旧是顶天立地的矗立,食用大燥之物未曾释放,又饮了整整一坛子连修士也照醉不误的陈酿。

  他现在怕是要把他自己给烧化了。

  巨柱在已然亮起的天光之下,呈现出了紫红之色。

  秦妙言将李扶光从水中捞出,弄回寝殿,却没有帮他“散热”,这一次非要他长长教训不可。

  疼不死他。

  秦妙言很快打了个哈欠,折腾一晚上她很累,躺在李扶光的身边便睡下了。

  而她身边的人面色越来越红,随着时间的推移,表情也确如她所料,露出了似欢愉又似痛苦的模样。

  而醉得人事不省的李扶光其实是在做梦。

  他在昨夜秦妙言离开的时候,发现自己内热来势汹汹,便吓得不知如何是好。

  他无法消解,又想去池中放血,但是人都到了池中,却想起尊上说,不许他自伤。

  尊上说,每个男子都会如此,他并没有什么毛病。

  于是李扶光咬牙忍着又回来了,打算等秦妙言回来帮他。

  只是左等右等,秦妙言不回来,他被折磨得满地乱爬,恨不得把地上戳出一套篆刻三尺的阵法来。

  他后来渴得厉害,爬到桌边找水喝,把秦妙言的酒当成水喝了一大碗。

  李扶光长这么大,滴酒未沾过。

  一大口他就晕了一阵子,倒是暂且让他忘了内热。

  之后就是将酒当成了缓解内热的良药,一杯接着一杯,直至把那一坛子酒全都喝了,自己也从内到外喝成了一条醉狗。

  他这一醉,整整醉了三天。

  三天的时间,他沉在自己的梦境之中,几乎将他浅薄的一生,梦了个遍。

  他远比秦妙言想的还要浅薄,因为生长在秘境之中,他的认知只能从秘境里面的族中长辈,还有一些书籍上获取形成。

  而他爹娘老来得子,总觉得他太小,什么都不懂,李扶光也总表现得像个傻小子,所以几乎除了修为,什么都没有交给他。

  他不懂人世险恶,不知如何与人“外面”的人交往。

  但是池子关不住他这金鳞,他这般莽莽撞撞跑出来,注定要吃亏甚至被哄骗致殒命。

  然后他碰到了秦妙言。

  李扶光的梦境之中是他成长到十九岁的人生,虽然简单快乐,却是千篇一律。

  偷跑出了秘境,他才知道,世界如此精彩。

  但他出来的时间也非常短暂,除了被人当成散修诓骗到秘境里面,同各宗结伴历练之外。

  他人生之中最精彩的,便是遇见了秦妙言。

  她在李扶光梦境之中,一遍又一遍地从天而降。

  救他。

  救他。

  救他。

  救他。

  将他带回殿中,为他上药抚平伤痛,听他那些连亲娘都不喜欢听,还呵斥他不许说的荒唐行为,同他一起哈哈哈大笑。

  疼他受伤、让出床铺、不怪他弄坏了千金难求的珍宝、不嫌弃他一顿饭要吃太多的东西、也不嫌弃他光着腿到处乱晃。

  不许他自毁自伤,夸奖他天资绝伦。

  带他去灵兽场疯玩,教他如何操纵驱赶兽群的口哨,还教他阵法,甚至把自己的本命剑给他摸。

  这些事情,原本并未如此让李扶光注意,但是梦境一遍一遍地演练,他浅薄的人生,创造不出更多精彩的梦境。

  而每一个,都有秦妙言。

  他开始梦到他们一起在人间游玩,她总是能明白他奇怪的乐趣,并且笑得花枝乱颤。

  李扶光梦到他和秦妙言走遍了人间四国,驱邪除祟,吃喝玩乐,每一次,她都神兵天下,救他于水火。

  她成了李扶光曾经无数次在秘境之中期盼的玩伴,他们在一起好久好久,久到足足有几百年那么漫长。

  梦境的最后,他甚至梦到了他们的修为到了尽头,谁也不修炼,白发苍苍满脸褶皱地坐在池边钓鱼。

  他们依旧说笑,依旧合拍,依旧吃着一样的东西,穿着一样的衣服。

  苍苍白发落在身侧,被山风缠在一起,灰了毛的巨鹰在他们头顶盘旋,因为苍老连鸣叫都变得嘶哑难听。

  山河好似跟着他们一起老了,参天的大树都成了秃瓢。

  只是李扶光怎么也钓不到鱼,反倒是秦妙言很快钓了好多,嘲笑他蠢笨。

  李扶光早已经在漫长的岁月之中,不再叫她尊上,不再将她当成长辈。

  他习惯性地起身去和她打闹,去抢她水桶里面的鱼。

  只是他老了,身体不灵活,没能站稳,抢鱼的时候,不慎将秦妙言一并扑到了水中。

  水花四溅,眼前模糊后又清晰,他掌心的白发变成了黑发,他低下头,闻到了一股独属于秦妙言身上的馨香。

  不能用任何一种味道来形容,这味道什么都不像,只像秦妙言。

  他手中捞着她的黑发,不受控制地低下头,闻了闻,然后奇怪地问:“你头发为什么这么香?是涂了什么蜜浆吗?”

  他下意识张口含住,想要试一试能不能咂出甜味儿。

  然后他就真的尝到了甜味儿,他抬起头想对她说:“你头发是甜的。”

  然后他就看到了秦妙言娇艳秾丽的脸,像池中盛放的红莲,灼灼妖妖,美丽得要割伤人的眼睛。

  李扶光愣住了,他们已经老了,为什么她又变得年轻了?

  然后秦妙言在池中伸出了手,摸上了他的脸,轻轻地弹了一下他的眉心,说:“傻小子,钓鱼不是这么钓的,你不用鱼饵,肯定钓不到啊。”

  “什么鱼饵?”

  秦妙言笑了笑说:“鲛人喜欢吃的鱼饵,不就在这里吗?”

  李扶光的视线顺着她下滑的掌心,一路向下。

  然后他的饵被抓住,他痛苦地轻呼一声,眼前便绽开了千万的烟火。

  他眼中的画面扭曲,他自己变成了鲛人,他在一个池子里面,同一群扭曲交缠的鲛人在一处。

  他的鱼尾在疯狂地拍打着水面,舒爽畅快得灵魂都在飞天。

  他弓着背,张口长吟一声,而后脱力一般低下头。

  他看到了秦妙言。

  他紧紧抱着的,按在池边的秦妙言。

  她的长发散在浑浊的池水之中,美艳无比的眉目,比这池中任何一个鲛人都要勾魂摄魄。

  李扶光将她从水中捞起,拥抱住了她,捧着她双颊。

  他想问她,“我们怎么会变成鲛人?”

  但是他只是低下头,循着她被水浸透的花瓣一样的双唇,轻轻地碰了碰。

  然后他突然就懂了,他总想亲近她,凑近她,到底是要做什么。

  他很饿。

  像是在进食一样,不断地吃着秦妙言的双唇。

  怎么也吃不够。

  他梦见自己化为了牲畜,因为鲛人在他的眼中,同妖兽一样,从来与牲畜无异。

  他把秦妙言和他一起变成了牲畜。

  他一开始不懂为什么会这样。

  那天在无间谷之中,他看到了一池交合的牲畜。

  他并不以为稀奇,因为他在秘境之中也见过,漫山遍野地疯跑,怎么会看不见这等自然的繁衍。

  但是他从来都觉得,他是个人,如何能同牲畜一样,他从不会借由牲畜的行为,联想到自己。

  所以秦妙言即便是把他扔进发.情的蛇坑里面,他也不会明白她想要他看什么。

  但是他此刻也变成了牲畜,他甚至非常的快乐。

  因为他把秦妙言也变成了牲畜。

  随着他再度将秦妙言按入水中,看着她的长发在池中散开,他终于懂了。

  他想跟她交.媾,就像牲畜一样。

  李扶光也沉入了水中,而后不知道过了多久,他在窒息之中悚然惊醒。

  他猛地坐起,看清了周遭的一切。

  这是他醉酒第四天的早上,黎明未至,天色黑沉。

  秦妙言很快被他起身的动静吵醒,睁开眼打了哈欠,丝毫不意外他醒过来。

  她估算今天李扶光也差不多该醒了。

  她还给他设法散出了大部分的酒气,否则他不知天高地厚地喝了那么一大坛子酒,他会醉死一个月也说不定。

  “哼。”

秦妙言话都没说,先冷哼了一声,去抓李扶光的手腕,想要跟他算总账。

  但是李扶光看着两个人交叠的手掌,梦境之中的画面冲进脑海,他的手臂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汗毛竖立,荡开了一片细细密密的红疙瘩。

  他猛地甩开了秦妙言的手,径直朝着地上蹿去。

  只是他酒气未曾彻底散去,又生生被大燥折磨了好几天,他脚踩在地上,如同踩在无处着力的云层。

  他跌倒,一下子就趴在了地上。

  因为是直着拍下去的,某处受了惩罚的致命冲击,疼得李扶光眼前一黑。

  然后他佝偻起了身体,面色血红地在地上爬行。

  是朝着他放置衣服和物品的方向。

  他无法接受自己,他竟然对尊上做了那种牲畜行为。

  他已经把梦境和现实混淆了。

  他爬到地方,找到了自己搁置许久的佩剑。

  李扶光咬着牙站起身,抓着佩剑回来,秦妙言看着他醒来后的动作,心中也十分惊异。

  尤其是见着李扶光拎着佩剑回来,她从床上坐起来,面色沉了下去。

  她以为他是知道了,或者终于想明白了她在骗他,要跟她决裂,要质问她为什么。

  毕竟她对李扶光的那些手段实在粗陋,她就没想瞒他什么,是他自己傻,现在才想通。

  秦妙言当然不怕他,莫说他现在像只软脚鸡,即便是他全盛时期,他也抵不住秦妙言一根手指头。

  看着他提剑踉跄而来,秦妙言眉梢微跳,嗤笑一声,向后靠着引枕,自下而上,却满是睥睨道:“怎么?终于想明白了?”

  李扶光微微一愣,而后面色霎时间红到发紫。

  他以为秦妙言说的是他……与她牲畜一般的交.媾之事。

  李扶光走到床边,双膝触地,扑通跪下。

  秦妙言眉梢一扬,不知道这又是什么路子。

  而后开口,声音沙哑无比道:“李扶光冒犯恩人,不配为人,今……”

  他看着秦妙言道:“自行割首谢罪,来世再报尊上之恩!”

  话音一落,雪亮长剑在脖颈之上利落转了半圈。

  鲜血顷刻间噗地腾起二尺来高,秦妙言被迎面喷了个满身满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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