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在众人惊叹之时,忽然有一人疑惑地道,
“奇怪,这首堪称千古绝唱的古诗,为何是幽王派人送来的?难不成是他所作?”此话一出,瞬间引得众人哄堂大笑。 “这怎么可能?”
“以他的智力,若是能作出此诗,也不至于被陛下废掉太子之位!”
在场的众人,皆是大夏官员。 就算没见过姬烈,也听闻过他自幼痴傻,行为疯癫之事。 因此他们压根就不相信,这首诗会是姬烈所送来的。 “不过先前我倒是听过传闻,说是幽王的疯病,好像被人治好了。”
“治好了也没用,谁让先前得罪了曹……” “兄台慎言!”
旁边的人赶忙劝道。 那人才恍然大悟,赶忙闭上了嘴。 对于同僚们的议论,杨清并没有放在心上。 他的目光,仍旧停留在姬烈送来的书信。 在感受到这首诗中的真诚情谊与坚强信念后,原本心情沉闷的杨清,瞬间高涨起来。 “谢谢诸位为杨某送行,杨某这就出发了!”
杨清将杯中的酒一饮而尽后,拜别众人,带着几名随从上路。 他心情愉悦,以至于步伐也轻快许多。 莫愁前路无知己,天下谁人不识君? 杨清心中默默背诵着这句诗,嘴角不由自主地泛起了笑容。 不论姬烈是不是疯疯癫癫,这首诗是不是他所作,都已然不重要。 杨清对姬烈的感观,已然改变了许多。 也许自己被发配到幽州,并不一定是坏事! …… 幽州。 幽王府。 “殿下,这是查抄杨府后统计的账目。”
秀儿将她跟来福共同整理的账簿,递到了姬烈面前。 “辛苦秀儿了。”
姬烈接过账簿,顺手将她揽入怀中,轻薄一番。 直到秀儿满面羞红,姬烈才心满意足地放过她,检视起账簿来。 这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 经过秀儿跟来福的清点,从杨振府中一共查抄出来三十万两银子。 各种土地加起来,超过两万亩! 除此之外,杨家在幽州境内还有不少商行、房产! 这么算下来的话,杨府的资产已然超过百万银子! 姬烈是觉得杨振有钱,但却没想到,会有钱到这般地步。 要知道他从商盟中,拢共也不过收了百万两银子。 难怪杨振冒着掉脑袋的风险,也要对自己下手! 这么来看的话,作为幽地之首的公孙河,家产远在杨振之上! 就在这时,张昌德大步流星地走了进来。 “属下见过王爷!”
见姬烈一脸惊讶的表情,他有些好奇地道, “何事令王爷这么吃惊?”
“你自己看吧。”
姬烈说着,把杨府账簿递给了他。 “我滴个乖乖,竟然这么多!”
张昌德看完,也是直咂舌! 要知道不久前,他每年的俸禄,还只有五十两。 算下来,不吃不喝要两万年才能攒下来这么多钱! 抄家灭门,果然是来钱最快的路子! 只是可惜了,眼下还不能对公孙河、余敬动手,不然自己还用得着担心钱财? 尽管如此,有了杨振的家底,相当长一段时间内,姬烈也不用为钱财发愁了。 “这都是民脂民膏,孤有必要扣下,将它们取之用民,用之于民!”
姬烈一身正气地道, “对了,杨振可是带来了?”
“正在院外等候。”
张昌德答道。 “把他带进来!”
“喏!”
片刻之后,五花大绑的杨振,被卫卒们带到了姬烈面前。 姬烈没有让卫卒折磨杨振,因此他除了神色萎靡,衣衫凌乱外,倒也是安然无恙。 只是跟第一次比起来,杨振已经没有那般高傲,而是面如土灰。 “杨振,你试图谋害孤,可是认罪?”
虽说杨振尚未收到公孙河的消息,但他心中也清楚。 一旦承认罪责,那等待他的就是死路一条! 因此他冷哼一声,便又低下头去。 哟呵,死鸭子还挺嘴硬的嘛! 姬烈阴险一笑,跟着慢悠悠地道, “张统领,你可知道最近孤发明了几样刑具?”
“敢问王爷,是何刑具?”
张昌德非常配合,与姬烈一唱一和起来。 “其中有一样名为剥皮法,首先将犯人埋入沙子里,只露出个脑袋。”
“然后在天灵盖上开出一个伤口,将水银灌进去。”
“如此一来,犯人整个人就会奇痒难忍,拼命挣扎。”
“用力之下,他就会从头顶的伤口钻出来,连皮都不要了!”
姬烈这番话说完,别说杨振了,连张昌德也不由得打了个寒颤。 光是想想那画面,就让二人有些脊背发凉。 但这还不算完,姬烈又慢悠悠地道, “还有一种名为凌迟,就是将犯人身上的肉,一刀刀地片下来。”
“在受够三千六百刀之前,决不允许犯人死去。”
“犯人将会眼睁睁地看着自己,变成一具白骨,在绝望与疼痛中去世!”
杨振此刻再也难以保持淡定,满头大汗地看向姬烈,目光也是充满惊恐。 你是魔鬼吗? 这么残酷的刑罚,你都能想出来? “不知杨都尉可愿开口?若是不愿开口的话,孤就先在你身上试验一下。”
姬烈笑眯眯地道。 “我……我愿认罪!”
杨振一咬牙, “先前王爷当中羞辱我,我怀恨在心,因此才想谋害王爷!”
“此事与他人无关,全是我一人谋划!”
“还请王爷给我个痛快!”
你上坟烧报纸,糊弄鬼呢? 姬烈面色一沉,冷声呵斥道, “看来杨都尉还是不把孤放在眼里!张统领!”
“属下在!”
张昌德拱手应道。 “从今日起,当着杨都尉的面,将杨家人一个接一个凌迟处死!”
“属下领命!”
张昌德说着,就拔腿朝外走去! 古人极为看重宗族观念,一听姬烈要拿自己的家人开刀,杨振瞬间慌了! “王爷,我……我招!我招!”
姬烈叫住张昌德,这才笑眯眯地道, “那你就将何人指使你,你又是如何计划的,全都原原本本地告诉孤!”
“好!不过我有一个请求,请王爷答应!”
杨振面色惨白,声音颤抖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