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话一出,众人皆是一愣。
“你们不识得孤,不是尔等的错。”“没有军令之人,自当是严格遵守军纪,不得放任通行!”
“你们做得很不错,孤打算奖赏你们!”
“来福,赏赐他们每人十两银子!”
捧着沉甸甸的十两银子,两名哨卒好像在做梦般,有种不真切的感觉。 自己阻拦王爷入营,王爷非但不责骂他们,反倒还赏赐他们银子? “多……多谢王爷赏赐!”
“好好干,勿要辜负孤对你们的厚望。”
姬烈拍了拍二人的肩膀,旋即朝营内走去。 看着他离去的背影,两名哨卒激动得脸色涨红,恨不得当场为他上阵杀敌! 张昌德一边跟在姬烈身后,一边为他介绍起军营的情况。 卫卒的军营,是围绕着高老庄修建。 院墙不到两丈高,墙内侧可供站立。 若有敌人袭来,卫卒们便可站在墙后,居高临下,对敌人发动攻击。 虽说还未彻底完工,但已经修建了个七七八八。 姬烈到来时,正值卫卒用晚饭的时间。 “王爷驾临,速速起立敬礼!”
张昌德沉声喝道。 听到他的话,一众卫卒们下意识地放下碗筷,站起身来。 他们齐刷刷地抬起右手,平举在太阳穴处。 这种后世的举手礼,正是姬烈所教给他们的。 “尔等不必多礼,快快请坐下吃饭吧!”
姬烈笑着摆了摆手。 一众卫卒们,这才又坐了回去。 “正好孤尚未用餐,张统领,为孤也准备一份。”
“这……王爷身份尊贵,岂能跟士卒一同用餐?”
张昌德面露为难之色。 姬烈闻言,面色肃然道, “张统领此言差矣。此乃军营之地,孤虽为王爷,但也应与士卒同甘共苦!”
他的话语,掷地有声。 在场的一众将士们,无不为之动容! 张昌德不敢违抗姬烈的意思,便朝一旁的士卒点头。 不消多时,伙头兵便为姬烈一行人,准备了饭菜。 今晚的伙食倒也简单,主食是杂粮蒸成的饼,以及稻米熬成的粥,搭配着咸菜。 姬烈一边喝着粥,一边跟身旁的士卒交谈起来。 “这伙食如何?你们平日里可能吃饱?”
“回……回……回禀王爷,伙食……很好,而且管饱!”
能跟王爷在一块吃饭,这位士卒可谓是相当激动,说起话来都有些结巴。 “那就好。”
姬烈点了点头,望向一众士卒,沉声道, “但孤可不单单只是要求吃饱,更是要求吃好!”
“从明日起,每日的三餐都要保证有一顿肉食!”
在场的卫卒们,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流民出身的他们,投奔姬烈前,都是饥一顿饱一顿。 对他们而言,能够吃饱饭已经实属不易。 而如今姬烈竟然放话,让他们每天都能吃到肉! 这不是做梦还是什么? “怎么,你们不相信孤的话?”
姬烈笑吟吟地道。 “王爷的话,便是金科玉律。既然说让你们天天吃肉,那自然不会骗你们,还不快谢谢王爷!”
一旁的张昌德沉声喝道。 “吾等多谢王爷!”
卫卒们齐声道,看向姬烈的目光,分外的热切! “只要你们认真训练,奋勇杀敌,孤自然不会亏待你们,明白吗?”
“明白!”
“好了,继续用饭吧。”
看着一众狼吞虎咽的士卒们,姬烈露出了满意的笑容。 一支军队战斗力的强弱,不仅仅在兵甲上,更是在于士卒们的战斗力上。 想要提高战斗力,便要加强训练力度。 但相应的,也要给士卒们补充足够的营养。 既要马儿跑,又要马儿不吃草,天底下当然没有这种好事。 之前姬烈是缺少钱财,只能保证士卒们吃饱。 但如今有了士族跟商号孝敬的保证金,财大气粗的他,自然要让卫卒们吃饱吃好! 而除了士卒们的身体素质外,他们的纪律、思想等方面,也决定着战斗力。 这也是为什么,从一开始,姬烈就按照现代军队的训练法,对卫卒们进行训练。 因为他想要打造的是,一支有着现代军事素养,听他指挥,敢打硬仗,能打胜仗的古代军队! 这一顿晚饭,吃的姬烈很是满意。 当他带人离开后,一众卫卒们忍不住窃窃私语起来。 “没想到王爷,竟如此和蔼可亲。”
“是啊,别说县令了,就连我们村里的亭长,平日都高高在上的!”
“王爷对咱们这么好,将来上阵杀敌,可不许腿软!”
“谁腿软谁孙子!”
他们言语间,满是对姬烈崇拜敬慕之情! 尚未走远的张昌德,将他们的话语收入耳中,心里不由得感叹起来。 王爷不过是来军营中走一遭,用了一顿晚饭,就让卫卒们对其死心塌地! 当真是好手段! 张昌德陪在姬烈身后,一直出了高老庄。 “张统领,时候不早了,不如随孤进城去?”
姬烈看了一眼天色,笑眯眯地道。 张昌德一愣,旋即明白过来,老脸一红, “王爷,这不太好吧?”
“这有什么不好的?饱暖思阴雨,此乃人之常情也。”
姬烈笑道。 你这厮最近都在军营中待着,天天跟这些五大三粗的汉子相处。 面对面色的诱惑,你要是犹豫一秒钟,都是对怡红院姑娘的不尊重! 果不其然,张昌德故作矜持地道, “请王爷稍等,属下去换身衣服。”
“去吧去吧。”
姬烈心中偷笑。 把不住你张昌德的脉,我还怎么当老中医? 随着卫卒扩编到一千人,姬烈根据大夏的军制,对他们进行了改编。 五人为一伍,十人为一什,分设伍长、什长。 每百人则设一百夫长,每五百人编为一旅,设两位副统领。 为了确保更好的掌控卫卒,几位百夫长跟副统领,皆是从原本的王府护卫中选拔。 因此就算张昌德不留在军营中,也有两位副统领看管,出不了什么大乱子。 不过片刻的功夫,张昌德卸下甲衣,换上一身便装,屁颠屁颠地跑了过来。 几人乘着马车,赶在天黑之前,回到了幽州城。 “王爷,属下有一事不明。”
张昌德有些好奇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