粗算一下,包括田产在内,姬烈收到的保证金,起码在六十万以上!
这可是一笔巨额数目! 要知道,大夏朝的财政收入,单说货币这块,每年也不过几百万两银子! 有了这笔保证金,姬烈就不用再为钱财发愁,也可以更好地发展! 在双方达成交易后,姬烈双手往下压了压,示意众人安静。 “孤办事向来只讲究三点,公平,公平,还是他妈的公平!”“只要诸位诚心与孤合作,孤日后自然也不会亏待诸位。”
“但是有二心者,于燕就是他的下场!”
“诸位可是明白?!”
看了一眼死不瞑目的于燕,众人心头一凛,齐声道, “誓死效忠王爷!”
“很好!”
姬烈微微一笑,摆手道, “诸位可先退下了,切记明日之前,将保证金如数交上来!”
“喏!”
众人纷纷起身告退。 等到其他人都走后,房中便只剩下姬烈跟赵媚娘二人。 “王爷当真是好手段,妾身可是敬佩不已。”
赵媚娘似水双眸中,满是对姬烈的崇拜之意。 今日之商谈,她原本以为,要费很大的工夫,方才能说服一众士族跟商号。 却不想姬烈三言两语间,就将这些人给摆平,甚至还让他们主动交上几十万两的保证金,投靠过来。 手段之高明,令赵媚娘实在是叹为观止! “基操勿六,基操勿六。”
没等赵媚娘明白基操勿六是什么意思,姬烈便笑道, “只是孤将醉仙酿的生意,分享给外人,赵夫人应该不会生气吧?”
“王爷言重了,妾身怎会生气?况且这对咱们的合作而言,可是大有好处。”
赵媚娘摇摇头,诚恳地道。 她很清楚,如果不是姬烈出面,用醉仙酿的利益拉拢这些人。 只怕今日之事,没那么容易解决。 到时候等待赵氏商行的,只有灭亡。 况且赵氏商行只负责酿酒,不负责酿酒,乍一看,利润似乎是变薄。 但实则不然。 如此一来,赵氏商行可专心投入生产。 既不用担心运输的问题,也不用去考虑销量。 利润虽然变薄,但成本变少,风险也随之降低。 总体来讲,反倒是利大于弊! “赵夫人能体谅孤,孤很欣慰。”
“不过夫人大可放心,最近几日,孤正在研究发明新的东西。”
“届时成功后,也可交给赵氏商行去经营。”
姬烈笑道。 “哦?敢问王爷,是何新物?”
赵媚娘好奇地道。 此事迟早要告诉她,姬烈并不打算隐瞒,大大方方地道, “此物名为香水,喷洒在身上后,可以带有各种奇异芬芳。”
从一开始,赵媚娘就对姬烈大力支持,又是出钱又是出力。 既然醉仙酿的利润变薄,那就从其他地方,弥补赵氏商行。 于是他就有了发明香水的打算。 香水的成分,其实非常简单,无非就是香料跟酒精。 如今姬烈已经掌握酿造白酒的技术,只要稍加研究,要不了多久,就能研制成功。 “好,那妾身就期待王爷的新发明。”
光从醉仙酿、算盘等物,就能看出来,姬烈独具匠心,堪称能工巧匠。 这个所谓的香水,自然也不会差到哪去。 “时候不早了,赵夫人,咱们也该走了。”
“王爷以后可以叫我媚娘,一直叫夫人,显得有些生分了。”
赵媚娘忽然小声道。 姬烈微微有些诧异,旋即笑道, “好的,媚娘!”
听你话里的意思,难不成对我有了想法? 哎,我这该死的,无处安放的魅力! 当世女子大多保守,像赵媚娘的行为,已经算得上惊世骇俗。 像她这样,已嫁为人妇,还允许其他男人直呼她“媚娘”。 若是让外人知晓,只怕会暗中啐骂她不守妇道、水性杨花! 但不知为何,赵媚娘偏偏生出冲动,做出这样的行为。 难不成……自己真的爱慕上了王爷? 媚娘,你可不能胡思乱想! 他是王爷,天子血脉,你不过是残花败柳的商贾之女! 赵媚娘故作镇静,跟在姬烈的身后,朝外走去。 但一颗芳心,早已如小鹿乱撞,连带着脸蛋,也有些滚烫。 …… 公孙府。 “父亲果然高明,这两招一出,看姬烈如何应对!”
公孙庆得意地笑道。 只要断了姬烈的钱财来源,就他那点家底,他怎么可能养得起数百精兵? 届时公孙家再重新蓄养一批私兵,照样可以将姬烈给干掉! “幽州城这么多年,为父花了这么多钱,养了这么多人,不就是为了今天嘛?”
公孙河故作矜持地端起茶杯,轻呷一口,慢悠悠地道, “庆儿,你记住了,江湖不是打打杀杀,江湖是人情世故……” 他话还没说完,就见刘有信匆匆走入大堂。 “见过国丞,见过公子!”
装逼一半被人打断,就好比尿了一半,强行憋回去一样。 公孙河非常不爽。 但刘有信才投靠过来,表现得还算机灵,日后还要靠他来掌控赵氏商行。 公孙河冷哼一声, “你怎么过来了?赵家那边,都办妥当了?”
“回禀国丞,出了点纰漏……幽王他突然去了。”
刘有信小心翼翼地道。 “什么?他怎么会去赵家的?”
公孙河坐直了身子,皱眉问道。 “小人也不知。”
刘有信将赵家发生的事,以及姬烈带着赵媚娘去赴宴一事,如数讲了出来。 公孙庆听罢,有些紧张地道, “爹,这……这可如何是好?”
“慌什么?”
公孙河瞪了他一眼,才冷笑道, “没想到幽王竟会为了赵氏商行出头,看来咱们这步棋,倒是走对了。”
“不过就算他出面,又能如何?”
“有余长史跟杨都尉在场,幽王还能翻天不成?”
听他这么说,公孙庆跟刘有信稍稍安定下来。 然而就在这时,门外又响起一阵脚步声,紧跟着两个身影闪了进来。 “见过国丞!”
正是长史余敬跟都尉杨振。 见他二人驾到,公孙河心生不妙,赶忙问道, “二位怎回来得这么早,刚才的商谈,都说了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