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子的空地上。
一众卫卒再度被聚集于此。 只是跟先前比起来,他们表情变得肃杀,周身更是多了一丝血腥味! “昨夜一战,你们没有一人怯战逃跑。这让孤很满意!”杨凌沉声道, “孤向来有功必赏,有罪必罚!”
“但凡参与昨夜之战的,每人赏赐一两银子!”
“作战勇敢,立有战功者,另外再赏赐五两银子!”
听到这话,一众卫卒的脸上,都闪过一抹激动之色! 他们每个月的饷银,不过也才一钱银子。 这一下,就到手了十个月的饷银,如何不让他们激动? 尤其是那些拼死战斗,立有战功的卫卒,更是获得了相当于五十个月饷银的赏赐! 看着同伴手中沉甸甸的银子,那些未能拿到五两银子的卫卒们,心中暗暗发誓,下次若再有战斗,定当身先士卒! 在发放完赏银后,姬烈双手往下压了压,示意卫卒们安静下来。 “不过咱们也不能忘了,那些英勇战死、受伤的兄弟们!”
“但凡战死沙场者,其家属获得五十两银子的抚恤金,以及十亩田地!”
“重伤无法归队者,在此基础上减半!”
此话一出,别说卫卒们,就连一旁的王府护卫们,也是惊住了。 虽说大夏军队中,也有抚恤金制度,但除了军官以外,普通的士卒最多只有几两银子。 哪里像姬烈这样,张口便是五十两银子加上十亩土地! 除此之外,姬烈更是带着所有卫卒,亲自去祭奠死者,并慰问他们的家人。 看着那些眼神激动,脸色涨红,恨不得为姬烈去死的卫卒们,张昌德心头感慨万千! 只要英勇杀敌,便有丰厚赏赐。 哪怕战死,家人们也能做到衣食无忧。 如此一来,这些卫卒们在战场上,又怎会不舍生忘死? 在一切事情处理完毕后,姬烈坐上马车,刚准备离开时,张昌德又腆着脸凑了上来, “王爷,那些战马该怎么处置?”
在古代战场,有马跟无马的区别可大了去。 在面对步兵时,骑兵有着压倒性的优势。 因此但凡是武将,就没有不喜欢马的,张昌德也不例外。 马的价格,在当世其实并不算贵。 普通的一匹大概在二十两以上,战马大概是在三十两到五十两不等。 至于所谓的神骏,往往都能卖上天价! 只是买马便宜,养马可就比较费事了。 要想让马有气力有耐力,草料只是最基本的。 除此之外,还要掺着玉米、麦麸、大豆和黑豆等精饲料,以及盐巴。 这样一来,才能保证马的战斗力。 因此养马的成本,一点也不比买马的低。 先前王府中,便养有五匹马,作为姬烈出行的车驾。 李卓就是嫌花钱太多,卖的只剩下了一匹。 “都留下来吧,好生喂养!”
“张统领,你可要给孤训练出一支骑兵来!”
姬烈想了想,吩咐道。 他的封地与北方胡人相邻,时常有胡人南下侵扰。 若想应对这些胡人,势必要有自己的骑兵。 虽说从黑山贼手中,缴获的战马并不多,但拿来组建一小队骑兵,却是最合适不过了! 张昌德顿时大喜过望,一口应下来! 他生怕姬烈嫌养马太花钱,而打算把这些战马,全都给卖了。 姬烈跟秀儿坐着马车,晃晃悠悠地回到王府里。 昨夜没休息好的他,并没有急着回房休息。 而是吩咐来福,将府中的下人们都聚集起来。 没一会儿的功夫,府中的马夫、仆人、女婢,都齐聚在王府大堂外。 姬烈翘着二郎腿,目光扫视着众人,淡淡地道, “咱们中出了一个叛徒,此人若是乖乖站出来,肯坦白从宽,孤可饶他一命。”
“若是冥顽不灵,可休要怪孤无情无义!”
他话音落地,王府一众下人面面相觑,但却无一人站出来。 姬烈等了片刻,见仍旧无人应声,面色一沉, “来人,把冯崇抓起来!”
一旁的几名护卫,如狼似虎地冲上前去,将神情惊惧的冯崇,从人群中揪了出来。 “王爷……王爷这是何意?我……我可不是叛徒!”
被按在地上的冯崇,努力抬起头来,为自己辩解道。 “你还说你不是叛徒?”
姬烈走到冯崇面前,蹲下身去,目光紧盯着他,冷笑道, “李卓之死,是你透漏给公孙河的吧?”
“孤前往城外的庄院,也是你告诉公孙河的吧?”
“你干的那点勾当,真当孤不知道?”
此话一出,冯崇霎时间面无血色! 他万没有想到,自己的所作所为,姬烈竟然都知道! “求……求王爷开恩!”
“孤刚才已经给过你机会了,可惜给你机会你不中用!”
姬烈摇了摇头,冷漠地吩咐道, “将冯崇当众杖毙!”
“喏!”
护卫们没有丝毫犹豫,立刻举起木棍,狠狠地抽打在冯崇身上。 如此残忍的一幕,着实让一旁的秀儿有些看不下去。 姬烈将她揽在怀中,轻轻地拍着她的后背,看着堂下惨叫的冯崇,脸上却没有半点的不忍心。 虽说冯崇跟李卓勾结在一起,贪墨王府不少钱财。 但看他有几分才能,姬烈还是打算留他一命,磨炼他一段时间。 若是肯洗心革面,再重用他也不是不可能。 只是冯崇这个混账,贼心不死,还暗中去向公孙河告密。 这可就留他不得了! 不消多时,冯崇便当场被活生生地打死! 姬烈望着在场的下人,冷声道, “从今日起,若是再有人敢勾结王府之外的人,冯崇便是下场!”
他下令当众杖毙冯崇,目的就是为了震慑王府中的其他人! 毕竟他是生活在王府中,若是身边有人心怀鬼胎,那他可就危险了! 看着一脸惊惧的众人,姬烈这才满意地点了点头,吩咐下人们处理冯崇的身体。 他则是挽着秀儿的手,朝自己的住处走去。 “殿下是如何知道,冯先生就是叛徒呢?”
秀儿一边为姬烈整理着床铺,一边好奇地道。 “这个嘛,倒也简单。”
姬烈呵呵一笑,向秀儿讲述起了其中原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