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没想到,按照姬烈的法子去练兵,竟然训出如此威猛的军队!
别看三百卫卒还没实战过,但张昌德很有信心,只要给他足够的兵甲,他能以三百卫卒大破三千正规军! 说起兵甲,张昌德一拍额头,小心翼翼地道, “王爷,属下倒是想起一事,不知何时才能给卫卒们装配兵甲?”一说起这个,姬烈就忍不住皱眉。 跟粮食军饷比起来,兵甲需要的花费,更是无比惊人! “王府财政吃紧,再过些时日吧。”
听姬烈这么说,张昌德也十分知趣地不再说起此事。 待到士卒操练完毕,姬烈便带着秀儿跟来福等人,朝城中而去。 刚回到王府,姬烈屁股还没坐热,就见下人前来禀报,说是国丞公孙河前来拜见。 “他怎么来了?”
姬烈眉头微微一皱。 说起国丞公孙河,就不得不说起大夏朝的藩王制度。 大夏立朝之初,大肆分封藩王。 这些藩王中,大的能占据一州之地,小的也有数郡作为封地。 他们拥兵自重,割据一方,还自行征收赋税、铸造钱币,实则与皇权无异。 由于藩王们太过势大,与朝廷的矛盾日益尖锐,最终爆发了叛乱! 经过长达数月的战争,大夏朝平定了藩王们的叛乱,但却也因此元气大伤。 当时的大夏皇帝痛定思痛,决心对藩王制度进行改革。 首先削减的,便是藩王的领地。 从那以后,被分封的藩王,最多只有一郡之地。 姬烈不受皇帝喜爱,虽然名义上是幽王,但分封给他的,只有幽州的几座县城罢了。 其次便是藩王的权力,受到了约束。 以往藩王在境内,几乎就是土皇帝的存在。 但自改制以后,王府内有舍人打理,外有国丞管理封地。 若无意外情况,国丞跟王府是很少有直接往来。 为的就是避免藩王插手地方,培养自己的势力。 但今日担任封地国丞的公孙河,却是突然前来拜访,着实透着古怪。 善者不来,来者不善! 也罢,看看他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 姬烈收敛心神,冲下人点了点头,示意他们将公孙河带进来。 没一会儿的功夫,一位身穿大夏官府,脸色焦黄的中年男子,大摇大摆地走了进来。 “臣公孙河,拜见王爷!”
此人便是国丞公孙河。 他出身的公孙世家,乃是幽州数一数二的豪门。 别说姬烈的封地,就连幽州其他郡县,都有不少公孙家族的人,担任朝廷官吏。 见姬烈好端端地坐在堂上,眼神清明,表情淡然,公孙河眼中闪过一丝讶然。 “不知国丞今日前来,有何贵干?”
姬烈淡淡地道。 “听闻王爷的疯病已好,臣特地前来探望一番。”
公孙河满脸关切,但却跟着话锋一转,叹了口气, “只是可惜了,真是天有不测风云,没想到李舍人竟会暴病而亡!”
此话一出,姬烈眼中闪过一抹精光! 李卓还活着的时候,王府就跟外界没什么往来。 姬烈杀了李卓后,也是管理得更为严格。 因此李卓暴病而亡的消息,只是在府内流传,外界根本无人得知。 这个公孙河是如何知道的? 姬烈沉默片刻,故作遗憾地叹道, “国丞所言极是,李舍人之死,着实是令人惋惜。”
“不过请国丞放心,孤已经派人将他好生安葬。”
“如此甚好!”
公孙河点了点头,跟着像想起什么,一拍额头, “李舍人身亡,王府内的事务可就无人打理了。”
“不过也请王爷放心,臣已经向朝廷发去公文,请他们再派人来担任舍人。”
公孙河啊公孙河,你真他娘的是咸吃萝卜淡操心! 姬烈心中不由得暗骂起来。 他本想将李卓之死,再往后拖延一段时间,等到大局彻底稳定后,再向朝廷禀报李卓的死讯。 却没想到公孙河这个显眼包,竟然直接就派人通知了朝廷! 酸萝卜别吃! 姬烈心中妈卖批,表面却是笑嘻嘻。 “那就多谢国丞!孤今日有些困乏,就不招呼国丞了。”
“王爷好生休息,莫要伤了龙体。”
听姬烈下了逐客令,公孙河知趣地起身告退。 待到他走后,姬烈脸上的笑容,也是迅速消失。 “王爷,这个公孙河是有些不怀好意。”
一旁的张昌德沉声道。 “这个孤自然是知道的。”
姬烈点了点头,却是陷入沉吟之中。 说起来,除了就藩的时候,他跟公孙河见过一面外,其他时间二人再无任何来往。 公孙河为何无缘无故,针对自己? 难不成他跟李卓之间,还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皮炎交易? 姬烈越想越觉得有可能。 公孙河向朝廷奏请派来新的舍人,此举虽然有些恶心,但好在眼下姬烈已经掌控了王府的局面。 到时候新来的舍人若是听话,最好不过。 若是他不听话,姬烈也只能用些残酷的手段,让他乖乖听话! 眼看着天色已经不早,姬烈把烦心事抛到脑后,伸了个懒腰,笑道, “张统领,你叫上几个兄弟,换上一身便服,随孤出去一趟。”
张昌德微微一愣, “王爷,这么晚了,咱们去哪?”
姬烈呵呵一笑,吐出四个字, “勾栏听曲!”
虽说前世在国外,也逛过不少红灯区,但对于古代的青楼,姬烈还是挺好奇的。 最重要的是,最近一段时间,姬烈一直跟秀儿同床共枕。 正值血气方刚的他,被撩拨得已经受不了。 火气极大的姬烈,急需找上这么一处烟花场所。 张昌德叫上几名护卫,换上便服,跟着姬烈一块离开王府。 此时夜幕已然降临下来,幽州城虽然位于边陲之地,但城中也是张灯结彩。 “张统领,这城中可有什么值得一去的花街柳巷?”
姬烈欣赏着城中的夜景,随口问道。 “回禀王爷,属下可是从来不去这种地方,因此并不了解。”
张昌德一身正气地道。 听这家伙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姬烈差点没笑出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