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个兄弟”颜玺道:“是吗,那太好了,我的兄弟虽然很多,但没有一个人像俞大哥这般武艺高强,能认识俞大哥,我真的很高兴”饭后,两人走出营帐,颜玺向颜良的营帐望了望,道:“将军他们还在议事,就不打扰他们了,咱们随便走走吧”俞飞道:“好吧”。又道:“颜玺,此处是何地,怎么很多地方都没有见到人烟啊”。颜玺道:“此处是曲阳军营,为了军营的安全,百姓都已迁往他处,另外,因常年战乱此地百姓本来就不多”。俞飞因为心事重重,也没有什么心思游逛,况且,军营之内有许多地方是不能让人随意靠近的。虽然有颜玺在身边,但也多有不便,于是闲逛了一会儿就与颜玺道别,返回了歇息的营帐。俞飞返回营帐之后内心波澜翻涌,久久不能平息。后来,索性抛开一切杂念,在床榻之上盘膝而坐,修习呼吸之法。也不知过了多久,只觉得内力精纯、浑厚无比,如滔滔江水在周身脉络奔流不息,不由得张口吐声,若龙吟虎啸。此时,夜深人静,啸声达数里之遥,军营内将士皆惊,纷纷披衣而起,寻那啸声起处。颜良等众将奔出账外,见那啸声起处竟是俞飞歇息的营帐,而营帐之内并无灯火,不由得暗暗称奇。那啸声持续了一盏茶的时间才渐渐停息。颜良见并未出现其他情况,便吩咐将士返回各自营帐歇息,而张郃、颜玺等人则依旧随颜良站在原地,若有所思。良久,张郃吩咐颜玺等人回去歇息,自己则随颜良走回颜良的营帐,张郃道:“子恒兄,吾观俞化龙绝非常人,他日成就不可限量,且宅心仁厚,实在难得,绝不可错过!”
颜良道:“甚是,但他不可能久留于此,儁乂有何良策?”
张郃道:“此人家人已不在这个世上,孤身一人,无所依靠,虽然他武艺高强,但时值乱世阴险狡诈之徒多矣,他涉世未深,实在是令人担忧。若是你我二人与他结为金兰之交,处处关爱,平时多加诱导,一步步引向正途,必能成就一番事业,你我二人也多了一条臂膀。”
颜良沉吟片刻:“儁乂所言甚是”。第二日一早,俞飞刚刚走出营帐,就见颜良、张郃二人向他走来,俞飞双手抱拳道:“化龙何德何能蒙二位将军厚爱,容我在此暂住,且军营之中多有不便,化龙感激之至!”
说完躬身施礼。颜良快步上前,拉住俞飞双手,道:“壮士少年英杰,能与壮士相识,吾之幸矣,壮士又何须如此多礼。”
随后,三人走进俞飞歇息的营帐坐下俞飞道:“二位将军一早前来,可是有事相商,若在能力范围之内,化龙决不推辞!”
张郃笑道:“此时不是战时,哪里有什么大事,不过,我与子恒前来,却有一事须与壮士相议”。俞飞道:“将军请讲”。张郃正色道:“壮士虽然年少,却是人中翘楚,我二人欲与壮士结为金兰之交,不知壮士意下如何”。俞飞闻言一怔,转瞬大喜。自己穿越到此,人单势孤,张郃、颜良二人皆是河北名将,虽然结识未久,但从自己掌握的史料得知,二人皆是忠勇之人。虽然张郃后来投靠了曹操,但也是不得已而为之。如果得到他们二人的帮助,自己或许真的能够成就一番事业,当然,是成就自己的事业,绝不会为袁绍卖命。想到此处,道:“能与二位将军结为金兰之好,吾之幸矣!”
张郃、颜良二人亦是欣喜异常,张郃转身走出账外,吩咐军士摆放香案。建安元年八月(公元196年),在曲阳军营,张郃、颜良、俞飞结为金兰之好。是年,颜良二十八岁,张郃二十六岁,俞飞因为穿越之后身体有所变化,就称自己正值双十之年。礼毕,三人将手叠放在一起,同时哈哈大笑。其他将士纷纷上前贺喜。颜良道:“三弟,你刚刚下山,涉世未深,如今世道混乱,不若在我军营中历练一番,期间为兄派人打探你家人下落,等有了消息再做安排,如何?”
俞飞道:“就依大哥之言”。这时,颜玺走上前来道:“将军,我想辞去百骑长一职,从此跟随在俞大哥身边,望将军成全”。张郃对颜良道:“吾正有此意,三弟初来乍到,身边确实需要人手照顾他的饮食起居,这样吧,让良玉、子画二人今后就跟随三弟左右,大哥意下如何?”
颜良道:“如此甚好!”
随后掏出一枚金锭递给颜玺道:“去给你俞大哥置办一些随身替换的衣物,剩下的就放在你哪里,以后,你俞大哥如有需要,你负责置办”。颜玺接下金锭道:“喏”。这时,张郃也掏出一枚金锭,放在颜玺手中,笑道:“一样的兄长,岂能没有我的一份”。俞飞双眼模糊,自己穿越到此,孤身一人,做梦也没有想到能与这两位名将结为兄弟,而二人对自己又是如此关爱,完全是兄弟之情,没有一丝矫揉造作之意,虽然知道汉时之人重情重义,但眼前的一切也不由得让他大为感动,他在前世走南闯北,阅历无数,但此时竟然说不出一句话来。颜良、张郃见俞飞真情流露,也不由得心中一热,兄弟三人紧紧拥在一起,一时间帐内竟鸦雀无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