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俞飞便被白龙的嘶鸣声惊醒,睁开双眼,见那匹老马竟然兴奋异常,不住的甩尾扬蹄,竟似欲要挣脱缰绳飞奔。俞飞看了看四周,也没有发现异常,心中纳罕,起身走到老马跟前,却吃了一惊,只见那匹老马,哪里还有衰老迹象,而且,毛发也异常鲜亮,竟然如初长成的马匹一般,心中震惊不已,走上前去,轻轻拍了拍马的脸部,便提枪翻身上马,那白龙扬起四蹄,向前飞奔。也不知奔跑了多长时间,白龙终于在一条小河旁停下,俞飞跳下马来,笑道:“你这家伙,怎么返老还童了,以后,就叫你小白龙吧”那马竟然似乎听懂了俞飞的笑语,嘶鸣一声,似作回应。俞飞走到小河近前,见那河水竟然异常清澈,偶尔可见一寸长的小鱼在水中自在畅游。俞飞蹲下身来,脱下头盔,想洗洗脸,刚一伸出手去,却被水中的自己惊呆了,只见水中的自己竟然是十八九岁时的模样,脑海之中顿时一片空白。过了良久,俞飞才渐渐镇定下来,站起身来,仔细打量自己,没有发现其他异常,又挺起长枪练习了一套枪法,却觉得劲力与持久力凭空增长了不少,心中暗道:“难道自己真的年轻了近十岁”。又返回水边,仔细打量,这一次,俞飞不在怀疑,又联想到白龙马似乎返老还童一事,知道这一切肯定都与那场莫名的大雾有关,还好,自己的身形没有什么变化,已是不幸中的万幸,事已至此,也只好坦然面对。此时,俞飞有了一些饥饿感,但身上一点吃的也没有。俞飞等小白龙吃了些野草,又饮了一些河水之后,提起长枪翻身上马。有一件事俞飞也是不解,小白龙奔跑了这么长时间,俞飞竟然没有看到一个人,也没有见到一处村落。又奔跑了一阵,俞飞发现前方似乎隐隐有许多的帐篷连成的大营,俞飞精神大振,有帐篷的地方,就会有人。在离大营二百余米的地方,俞飞不由自主的拉住了马匹的缰绳,只见那大营连绵数里,四周以鹿角栅栏围住,木质的大门紧闭,大营内旌旗招展,竟似一座不知什么年代的军营。那数杆高大的旌旗之上,都有一个旧体的“颜”字。心中暗暗称奇,自己究竟到了什么地方!就在俞飞犹豫之时,只见那座大营营门开启,从大营内奔出十几匹战马,瞬间就到了近前,马上之人各个身披盔甲,手持刀、枪。其中一人,跃马而出。此人二十岁左右,虎目浓眉,甚是英武。在离俞飞十几米的地方站住,手中长枪遥指,大声喝道:“你是什么人,竟敢窥视我军大营,速速下马就擒,可绕你不死!”
俞飞虽然被各种怪异的现象所震惊,脸色却依然平静如常,依照古时之人礼仪,抱拳当胸,:这位将军请了,我在昨夜因大雾迷失了方向,才走到此处,并非有意窥探你军营寨,冒犯之处,敬请将军谅解!”
这时,又有一人冲出,道:“良玉何故多言,我去擒了此人,交予将军发落。”
言毕,拍马赶到俞飞近前,挥刀便砍。俞飞提枪在手待大刀到了近前,银枪击出拨开大刀,双马交错的瞬间,挥枪横扫,迅若奔雷、疾如闪电,那人躲闪不及被俞飞一枪扫落马下。那人倒也顽强,翻身站起,但却又再也不敢妄动分毫,只见一柄银枪已到了自己胸前,明晃晃的枪尖已抵在自己咽喉三寸之处,只要俞飞向前一送,此人必血溅当场。这一切都发生在电光石火之间,众人反应过来之后都是大吃一惊,纷纷催动坐骑,将俞飞围在中间,俞飞也不理睬,只是静静的举着长枪,视众人于无物。良玉高声叫道:“各位兄弟,休要鲁莽,以免伤了子画性命”众人皆栗然不动。良玉冲其中一人递了一个眼色,那人调转马头,奔回大营。俞飞向良玉冷然道:“我无意伤人性命,但你们也不要逼我,现在问你几个问题,要如实回答”言毕,手腕一抖,长枪已然收回。子画见长枪离去,不由得长出了一口气,身上早已冷汗淋漓,贴身衣物尽湿。良玉见俞飞长枪收回,也是心中大安,道:“只要不涉及军情,我都可以回答”俞飞道:你们是什么人,现在是何时?良玉与众人对视了一下,道:“吾乃子恒将军帐下,名颜玺,字良玉,刚才与你交手之人,名颜枫,字子画,现在是建安元年九月,你不知么?”
俞飞登时呆立当场,虽然已有了思想准备,但事实却无情地击倒了他,“穿越了,真的是穿越了,而且自己竟然如此倒霉,别人穿越,都是灵魂依附于某位家族的继承人,或是名将之身,而自己却依旧是原来的自己,而且,还年轻了十岁,成了一名彻头彻尾的毛头小子,虽然,自己的思想已近而立之年,但身体却已回到十八九岁时的身体,身处乱世,却无所依托,真是造化弄人!颜玺与众人见俞飞脸色阴晴不定,又震惊于俞飞武艺惊人,也都保持了沉默,但依旧把俞飞围在中间,不敢放俞飞离去,但又怕俞飞若真的要走,他们却也阻拦不住。就在他们为难之时,大营中又奔出十几匹战马,围着俞飞的军士,看清来人的模样后,都是舒了口气。纷纷调转马头,与来人汇合在一处,只有颜玺留在当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