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锦泽一个大白眼就当着楚玄玉的面翻过去了，嘴里嘟囔：“这不就是抠门吗？小气扒拉。”
“看你这样倒是不怕。”
“你凭什么认为我会怕？”
楚玄玉浅笑着起身，走到云锦泽的身后，毫无征兆地从后方伸出手快速且精准地扯开了云锦泽的衣领，露出一片半个雪白的酥胸。云锦泽猛然回头却被楚玄玉压着脖子使身体往前倾。这一下子太过突然，云锦泽猝不及防，后脖子被人扣着。她不停地甩头试图挣脱掉楚玄玉的魔爪，愤然道：“楚玄玉，别闹啊！你想做什么？！”
“你知道我想对你做什么。如你现在看到的，我想要在你的皮上做对她那样的事。”
楚玄玉又将云锦泽往下压去一点，将她的衣服又扯开了些，衣物在捆绳下脱离云锦泽的身体，直到云锦泽露出大半后背才罢休。云锦泽无力挣脱，恰好发现双手正被退至腰间的衣服给遮盖，她一边说着“要被你看光了还不住手？”
转移楚玄玉的注意，一边悄悄摸索出小竹管夹于指间藏好。“夫人雪色的肌肤真是漂亮，本王倒是可以将它们添点色，变成新鲜的。”
云锦泽嗤笑，“你不敢。”
“有何不敢。”
“我就算不是寒王妃了，也是云家大小姐呢，我父亲不要我了不代表云府不要我了，尤其是你，你舍得吗？你更是不会让我这个夫人变得没有毫无价值呢。”
“还挺有底气。”
楚玄玉直直地盯着云锦泽的后背，他刚才说想要将这些疤变成新鲜的话没能刺激到云锦泽，反而刺激到了他自己。他看着这些已消除大半，依稀只剩几条顽劣的鞭痕在捆绳下若隐若现。他滋生出一股冲动，这种冲动让他难得地开始燥热。“看够没，看够了就让我起来。”
楚玄玉正想得出神，被云锦泽不合时宜地打断，皱了皱眉松开手，一言不发坐回座位。云锦泽见楚玄玉眉头微皱，像是在克制着什么，心说这人真经不起逗，但她还想继续，她扭了扭身子，努力往楚玄玉方向侧了侧说。“药膏我有擦的，只是这药效还差点。好几个月了都没能恢复如初，好可惜，你的心思白费了。”
楚玄玉没好脸色地侧头看过去，发现这人越看越欠揍，明明是她自己不老实擦药，还要说药效差。明明心知肚明，还要装傻充愣。如此表里不一的小心机夫人，就该好好的被绑着被疼爱。楚玄玉移开视线，他不能再看下去了。因为他看着云锦泽现在的样子，身体竟邪门地燥热起来，想着或许这人就适合这一点瑕疵。“好不了就好不了吧，现在也没有那么想了。就算换成别人我也会制药膏给他，好皮对于我来说就像文人墨客所追求的笔墨纸砚一样，遇到好的就想试上一试看看效果过过隐，遇上有瑕疵的会觉得可惜，就会忍不住想要修补一番。”
云锦泽越听神色越暗淡，尤其是亲耳听到楚玄玉说换成别人也会这样。她轻轻咳了咳，为了掩饰自己的不适，她转而说：“听伏骨说这些人经过你手之后会被抬高身价，这是怎么回事，他们是什么身份。”
“这叫刺青，他们是兰若寺的卖艺人，分三六九等，不管什么等级，一旦选中被刺青，就代表只接待权贵巨贾。至于身价，就看给他们身上刺青的刺青师了。南隐国有很多刺青师，像我这样身份和手艺的就一个。”
“你想把他们送去郡王府？”
楚玄玉直视前方淡淡地说：“你往她身上看，看清楚她身上刺的东西。”
云锦泽看过去，这会才认认真真地看明白女子身上的“画作”，也是一位女子，和眼前这位女子现在的妆扮，姿势一样。同样支撑着身子半侧半卧，眼神迷离，化着诡异的白面妆。一只纤纤玉手抬起，指尖拨弄琴弦的动作神秘又诡异，仿佛一个鬼魁歌姬。“这……怪吓人的！这不就是我住的那院子里的那些画么。”
同样没有脸。“为什么都没有脸。”
“你再往柜中的镜子看看。”
视线抬上镜中的那一刻，云锦泽明白了，人脸就是这些卖艺人的脸！他虽然不懂为什么要这样赏玩，但一种说不上来的新鲜让他愉悦，这样的愉悦还不够。“就这样？也不至于要到花金子的地步。”
“都说要花金子才能看了，这里当然不会让你看。”
“那你说说，诱惑一下我。”
“卖艺，卖的就是这声色场所之艺。你没发现那图案的位置并不规矩吗，为的就是能与男子身上的图案重叠相交，使这残缺的秘戏变得完整。”
云锦泽看着镜中的楚玄玉，突然好奇起来：“我看了一会还是觉得吓人，你怎么这般冷淡。”
“见多了。你好几年只吃一种食物试试。”
楚玄玉满是嫌弃地语气让云锦泽开心地笑起来，一想到刚刚他之所以会看热，是因为他幻想了一番他与楚玄玉，楚玄玉也以女子那样的姿势召唤他，而他交叠在楚玄玉身上尽情放肆。“又发什么神经。”
楚玄玉一直看着镜中的云锦泽，这人全然不顾衣衫不整与束缚，这么久了都没让她将她衣服整理好，也没有让她松开捆绳。她本人像是忘记般，又或者是在享受。云锦泽笑够了又问：“这些人年老色衰失宠了怎么办？”
“就算他们失了宠，身上的刺青也会让他们有口饭吃。”
“为什么？”
“有人只赏人，有人只赏刺青，也有人刺青与人共赏，他们哪里会失宠，刺青又消失不了，尤其是伏骨调配的药色。他们终归是会被只赏刺青的人所收留。云锦泽若有所思地点点头：“我们那也有特别的声色之地，是真的声与色。楚玄玉来了兴趣：“说来听听。”
“没法说，要亲身感受才能体会到其中的奥妙。”
“你可真会让人扫兴。”
云锦泽坏笑：“我也赏够了。”
楚玄玉让女子退下后，并没有给云锦泽松绑，而是继续看着镜中云锦泽，而云锦泽也看着镜中楚玄玉。一个在等这人什么时候要求松绑，一个继续幻想不耻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