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眼起便一心沦陷在他身上,这么多年...哪怕被你父王亲手困在佛堂也从未怨怼过。”
提及与渝莫行的初遇,陈珍那毫无波澜的眸子里浮现出点点的亮光。而渝菀卿见她如此说,一时间不知该说些什么遂不自在的问了句:“所以呢?”
当初她跟着那渝双偷摸来到这佛堂偷看偷听到一些东西,所以也知道这陈珍所言句句是真。毕竟痴心多年而不得,却如她所言一直未曾因为怨怼而和那黑衣人合谋去陷害自己的父王,凭这一点、渝菀卿也不禁有些同情她。“所以!今日你刚好前来,有些事情我想告知与你、还有...这个你拿着。”
说着,陈珍从怀里拿出一枚通体润白的玉簪递给了渝菀卿便又轻声道:“这是你娘的东西。当初我被王爷带回府内,由于这里的下人都说我和青萝公主十分相像,故而在一次王爷外出时我偷偷去了他们的房内见到了你娘的画像。而这簪子、便是我因为一时嫉妒从王爷的枕下拿走的、当初因为簪子不见了,他发了好大的脾气、我见此也不敢将簪子还与他,于是便一直贴身带着。不知郡主可否帮我将这簪子交给王爷、就说...是我陈珍对不起他。”
渝菀卿接过玉簪握在手心没在说什么,而是背对这陈珍等着她继续说些什么。襄王府内——百里询自打管家离开之时便命暗卫沿途跟踪,此时还未有消息传回不禁令他有些疑惑不安在书房内来回踱步。而正在这时只见派去盯着渝王府的其中一名暗卫前来跪地禀报道:“启禀王爷,今日午后郡主带着太后跟前儿的嬷嬷回了渝王府,此时正在侧妃娘娘的生母陈氏所在的佛堂谈话。因为府内还有着护卫,故而属下没敢上前探听,不知她们都说了些什么。”
“渝菀卿回了渝王府,还去见了渝双的娘?”
“是!若是王爷没有其他吩咐属下这便继续盯着。”
见暗卫说那渝菀卿这个时候回了渝王府,再想到此时他的暗牢里还关着百里长安兄弟俩随后极力吩咐道:“继续监视她的一举一动,有任何的消息都要第一时间告知于本王!”
“诺!”
待暗卫离开之后,百里询皱着眉头沉思了片刻便立即推开了书房的门前往梦馨院去找渝双了。而此时已经在自己妹妹的照料下睡了两个时辰醒来后的秦子俊,正卧床看着秦子衿将熬好的汤药送至嘴边,顿时苍白的脸上扯出一抹暖暖的微笑:“子衿长大了,都会照顾哥哥了,真好!”
“那是自然!如今我都已经十七了,可不长大了么,也就只有你和爹娘还以为我还是当初那个不懂事的小丫头。好了、赶紧喝药吧,若是凉了药性便没那么好了。”
说着,秦子衿便一汤匙一汤匙的将药喂与秦子俊喝下。待药饮尽,秦子俊看着自家妹妹又忙里忙外的打水替自己净面洗手,随后眸光一转拉着秦子衿便坐在床前试探的问着:“子衿,既然你也知道如今都十七了、哥哥问你件事你可要说实话。”
“嗯?怎么了?哥哥你要问什么便说吧,我一定知无不言!”
见秦子衿一副漫不经心的模样,秦子俊沉思了片刻还是问出了口:“子衿,你对那五王爷百里云可曾有过...好感?”
“对他有好感?嗯...除却他前后救了我两三次,而且哥哥与他是好友以外,其他的不觉得有什么阿!只是哥哥、你为何会问我这个,是有什么事吗?”
不明白秦子俊的意思,秦子衿侧过头看着秦子俊一脸的正色不禁有些疑惑。“这样阿!”
见自家妹妹回答的如此干脆可见对那百里云毫无情意,秦子俊只要压下心中的期望随后接着说道:“其实也没什么事,只是想着子衿你也长大了、不知心中可有中意的人罢了。”
“中意的人...”提到这中意的人,秦子衿不禁苦笑一声低下了头。想到之前自己还一心爱慕的百里询,如今过了这些时日再提起他自己这心中竟再无波澜。自从上次在书房门口偷听到父亲和哥哥的谈话之后,她也不知怎的这心里对那三王爷的心思便越来越淡,如今若非哥哥说起她都快忘了此人。“怎么?瞧子衿这样子难不成还忘不了那三王爷?”
知道自己妹妹一心爱慕声名远播的百里询,秦子俊不由得心下一沉。那百里询绝非良人,妹妹如此的痴恋绝非好事。相反、那百里云他倒是觉得不错。虽说是皇子,可从待人接物和看着自家妹妹那痴迷的眼神中也明白他对子衿的一片心意。沙场铁血拼杀出来的人那一身的正气和常年浸润朝堂的百里询有着天壤之别。“怎会!若说之前我绝不会否认,可...现在我也想通了,我秦子衿好歹也是这东越丞相的掌上明珠、名门闺秀。那三王爷侧妃妾侍一大堆,如今又迎娶了别国的公主为正妃,我才不要和别的女子去分享夫君。所以...你说我还忘不了三王爷,此事以后莫在提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