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阿,这常年在军营行军打仗的人除了满腔的豪气,知晓提防人以外。连这秦相究竟是怎样的人他都不知道,居然还好意思说去探查了...百里长青长叹了口气又抚了抚额,这才语重心长的像教导小辈一般缓缓说道:“五哥,我叫你哥行么?你说你去查了丞相府、那你为什么不去查查秦诏呢?你可知那秦子俊虽说是嫡子、可也要看他爹的态度。若是一个心情不好,将他以后继承丞相府的资格给取消了、那底下的其他庶子可是大有机会。毕竟,秦诏的几个儿子都不是酒囊饭袋、偌大的丞相府有的是人想要秦子俊失去秦诏的信任和宠爱!”
“原来是这样...”听到百里长青解释完,百里云明白过来、随后便坐在太师椅上一动不动的看着眼前的桌案发着呆。“我说,你要是真喜欢那秦子衿、那就该有所行动。别等哪天秦诏那个老狐狸给那秦子衿许了人家,到时候你就着急吧你!”
半年前三兄弟都还是形单影只,这半年后老七娶了朝瑰郡主有了王妃。这少言寡语常年在军营的老五回来一趟,就瞧上那秦子衿了、怎么到了自己这儿却一直找不到个心仪的女子呢?这因缘怎么就跟那宫里的常青树一般连花儿都不开呢....“闭嘴!说了半天你不口渴么?”
百里云没好气儿的给百里长青递了杯茶,随后思量了好一会儿,这才吞吞吐吐的问道:“那个...老六,你若是喜欢一个姑娘、你会...怎么样?”
“我就说你喜欢秦子衿,之前还刻意忽悠我说送药材是为了试探那秦诏。现在听我提到她有可能会被秦诏许下人家着急了吧?哼、叫你之前死鸭子嘴硬!”
见百里云终于有承认喜欢秦子衿的趋势,百里长青嘚瑟的挑了挑眉不去看他。“你不说就算了,我等老七回来问老七!”
见自己开口问了,这老六又拿乔,一时间百里云有些不耐烦。“得,你别等老七了,我现在就告诉你!喜欢一个人,你就得对她好,不过...首先你得能见到她,之后可以邀请她去游山玩水或者其他的,然后相处一段时间之后再找个合适的时机告诉她你的心意、这样以来八成也就算妥了!”
之前老七约那郡主大热天儿的去游山玩水刚好被自己撞见,当时那叫护的一个紧、最后两人大婚人家现在相处的挺好。想到这个,百里长青便直接竹筒倒豆子一般跟百里云开始叨叨起来。听着他说了半天,百里云大概明白了百里长青的意思,可还是有个问题难住了他:“秦诏对那秦子衿看管很严...怎么才能接近她呢?”
“....哥、五哥,你是堂堂皇子,要是想见大臣的女儿还不容易?”
兄弟俩就着该怎么去向喜欢的女子表达心意,和怎样接近秦子衿一事两人在书房里整整呆了一个下午,直到百里长青从秦王府出来时,天都已经黑了。襄王府——此时已是深夜,许盈盈坐在床上看着眼前的床幔静静的发着呆。自从自己被渝双毒打之后,她一连十几天都卧床休养、除了百里询任何人都不见、甚至有时一天也难得开口说句话。而她的丫鬟云儿却急的向热锅上的蚂蚁一般,时不时的在她跟前儿晃悠。“小姐,您说这渝侧妃怎么会有老爷的手书呢?到底是何人给她的?若非这封手书,小姐您之前也不至于被她如此蛮横的毒打、而老爷也不会被王爷怀疑了...”见一天都未开口说话的许盈盈此时还发着呆,云儿有些着急的屋子里来回走动,时不时的问上一句。良久,云儿以为她家主子又如同之前一般不会搭理她时,却在此时听见她轻声说道:“王爷没有怀疑爹、所以,云儿你不用担心。”
“小...小姐!您...您说什么?”
看着眼前一副病秧子一般的许盈盈,云儿以为自己听岔了。许盈盈抬起头看了一眼丫鬟云儿:“我说、王爷没有怀疑爹,反而怀疑起渝双了!”
见许盈盈真的开口说话了,云儿的眼里瞬间又燃起了光亮、一副喜笑颜开的模样上前一把抓紧她的双手:“小姐、您...说话了?您觉得现在身体还好么?要不奴婢传太医来为您瞧瞧?”
“不用,我很好。只是这些天在想一些事情罢了!”
许盈盈将手抽出、随后从容的下了床坐在了妆台前:“云儿,来为我梳妆!”
“小姐...现在都已经是深夜了,您...要梳妆做什么?”
这深更半夜的,云儿不明白这小姐好不容易开口说话了居然要此时梳妆,随时便疑惑的开口问道。透过铜镜,许盈盈看到云儿的神色、随即唇角勾起一抹凄凉的笑意回着:“没什么,只是好久都没有打扮了、我这幅样子...现在自己看了都有些厌恶。”
“小姐别胡说,您生的美、即便是病着那也是顶顶的美人儿、奴婢这就来为您梳妆。”
一个时辰之后——打发了云儿去睡觉,许盈盈披着大氅冒着风雪出了兰亭苑、一路直奔这王府里早已废弃的后院而去。好一会儿,许盈盈到了后院的门口左右看了看、随后小心翼翼的推开了那破旧的木门。然而,还未当她转过身将门给关上、便直接落入了一个温暖结实的怀抱中。见自己日思夜想的人儿终于出现在眼前,张易一个没忍住一把将人拥入了怀中深情的呢喃着:“盈盈,我终于见到你了。”
“你...易哥哥...是你吗?”
嗅着那曾经熟悉的味道、许盈盈顿时热泪盈眶,有些不敢置信的抬起头迎着漫天的白雪看着抱她的人。“是我、我来见你了。盈盈、对不起...我...斗不过三王爷,无法将你从他身边带走....”说起这番话,张易一堂堂七尺男儿也有些忍不住的落了泪。当初盈盈被他爹送给三王爷做侧妃时,自己曾跪在许府的正厅整整三日、想要求许父成全他们。然而...最终他还是体力不支的昏倒在正厅,当他再次醒来时、盈盈已经入了襄王府。他们俩...从此再也没有见过面!“易哥哥、我...我...”许盈盈的泪水如断了线的珠子一般,一滴滴都落在张易的怀中,整个窝在他的怀里泣不成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