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对垒，不是第一次说话，但彼此对对方的态度都带着一点小心翼翼。“您找我？”
林珈问，“您吃饭没有，要不……我们边吃边聊，梁氏的厨师还行。”
余卿没想到她能邀请自己，有些吃惊，随即点了个头。“好。”
两个人在食堂里吃饭，眼睛尖的一眼就发现了问题，跟在他们董事长身后的女人是恒远太子爷的亲妈！外面都传，说恒远和梁氏有可能做什么联合。加上林珈和周容川的新闻不断，如今周容川亲妈都过来了，这些人明显心里长草了。“不是吧，梁氏不会真的卖给恒远吧？”
“谁知道呢？现在人恒远董事长夫人都来了，这关系肯定不一般。”
“这已经不是关系不一般的问题了，这是战略问题。如果真的要被恒远吞并，那梁氏太耻辱了吧？老董事长心里得多难过啊。”
员工窃窃私语，Bella跟这些人一起吃饭，听进去几耳朵。这些人还挺贼心不死。梁锦程都称为过去式了，还有人缅怀呢。包间里，林珈和余卿坐圆桌，林珈点了六个菜，荤素搭配，营养健康。又要了一份汤，她隐约记得余卿有吃饭前先喝汤的习惯，说是为了养生。上菜需要时间，林珈把菜单给服务生之后，屋里就剩下两个人，难免尴尬。“您今天来？”
林珈好奇，“您应该不会是想找我喝茶的。”
“那必然不会。”
余卿喝了一口杯中的柠檬水，她最近应该是没睡好，皮肤状态不如从前，掩盖不住的暗沉。若是别人，林珈或许会猜测是家庭有问题，婚姻不幸福。但是余卿，不能。周覃和她感情十年如一日，圈子里没人不羡慕。“那您说，我洗耳恭听。”
“最近你应该是遇到了一些不好的事情吧，林珈？”
林珈一顿，“您说的是哪件？不怕您笑，我身边就没什么好事情。”
她自嘲，余卿在这么一个瞬间里突然良心发现，她觉得有点心疼林珈。这毕竟是个只有二十多岁的年轻女孩子。在别人或许刚踏入社会，懵懵懂懂打工的时候，她就要身披铠甲披荆斩棘。她经历过的事情，经历过的算计，一般人甚至承受不住。“我听说，你办公室休息室里，发现个东西。”
余卿说完，林珈突然间抬起头！这是谁说的？！昨天拆那个玩意儿的时候，在场的都是自己人，谁能往外说这个？她眼睛转了一圈，突然明白了！是来干活的师傅！他和周容川熟，一定是跟周容川讲了。周容川可能转头就告诉了余卿，余卿今天就来问自己。难怪昨天晚上周容川那么贴心，闹半天是心虚了！林珈脸色沉下来，气场全开，像一只炸毛的刺猬，“您想说什么？”
“我没有别的意思。”
余卿到道，“只是跟你解释一下，那个动手脚的人跟我没关系，不是我安排的。”
余卿真诚，她轻笑一声，“你能做到今天这个位置，你的眼界头脑都不是一般人能比的。所以我猜，你应该早就知道郑云飞跟我认识。确实，梁锦程在位的时候，他曾经为我所用。后来你上任，我就没用他做过什么了。商业间谍这个东西在竞争中常见，每个企业里都有，我也没必要骗你。”
“……我信你。”
林珈收了自己的一身杀气，“你说的对，商业间谍，确实应该在我上任的时候就换掉了。”
余卿见她理解了，也就放下心。“那我就不清楚了，如果恒远真的安插过什么人，你直接问容川就好了。我现在修身养性，已经不想参与这些事情。”
余卿抬起头，“林珈，从前我针对你，以后不会了。”
这话突然，又直白的过了头。“为什么？”
“你有句话说得对，容川是我生的，没有人比我更希望他过得好。而你，是他过得好的必要条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