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遍第二遍都分不清，怎么会懂呢？”
“别说些没用的话了，喝一杯吧？”
赵流雨起开了瓶盖，又往杯子里放了冰块。“流云一直酒量不错，她却从来不会放纵自己喝到失去理智，这么简单的道理，竟然是我妹妹告诉我的。”
“就算如此，她不也是喜欢林子启那小子吗？兄妹俩一样的品味差。”
林墨接过酒杯，却毒舌不减。“就算喜欢，她也能克制，只是她终归是舍不得的。”
想起那天林子启走后，赵流云才敢睁开的双眼，那双眼睛已经雾蒙蒙的，写满了难过。那可能是作为一个哥哥，第一次看到妹妹那么难过的时候。“流雨，希望你不要克制。”
林墨的语气一改之前的调侃，多了些认真。“我没有克制，一切都在顺其自然的发展着。”
赵流雨想起那时，自己鼓起勇气的表白，有些得意。那句自己觉得永远说不出去的话，就那样说出口了。“如果我能像你一样，早一点开口该多好。”
“就算早一点，何早也不会选择你。”
这回轮到赵流雨扎刀子了。林墨不接话，闷头喝了一杯酒，表达他心里的郁闷。“顾惜墨就那么好吗？我和你，都比不上他。”
赵流雨摇摇头，“顾惜墨没那么完美，只是恰好，我喜欢的女人喜欢他罢了。”
“你看的倒是挺开。”
“我还有明辨是非的能力，只是林墨，你就显得是非不分很多。”
赵流雨心里依旧有些怨恨他从前做的那些事。“做都做了，别一直揪着不放了。”
林墨的无所谓，源于他对很多事情的漠不关心，是真的冷血。“可能你比顾惜墨差的，就是这股真正的人情味。”
“什么？”
“你总是看上去温文尔雅，很为别人考虑，实际上自私冷漠，而顾惜墨则正好相反，这就是你们之间的差距。”
这句话戳到了林墨的痛脚，只好又闷声一口干了杯中的酒。“你自己开车来的吗？那回去可要小心了。”
赵流雨一边说着，一边又把酒给林墨倒满了。“喝醉了就睡在这，你孤家寡人，正怕孤单吧？”
“可别，好不容易盼到你走了，别耽误了航班。”
赵流雨收回酒瓶，也不给自己倒了。“你倒是真希望我走。”
“对，你走了我就不用怕哪天又出了什么幺蛾子，然后绞尽脑汁的想怎么保护安染和流云才好。”
“事实上，你已经反击过了。”
林墨想起何早的那张照片，陷入了回忆。话聊到这里，赵流雨从抽屉里拿出一个信封，放在桌子上。“你来，是为了这些吧？”
林墨打开看了一眼，信封里装的，是林早的照片。照片不多，却清晰的记录了何早的一颦一笑。“我是后来整理时才发现，竟然拍了这么多，你留个纪念吧。”
林墨一张一张的仔细的看着，嘴角露出会心的微笑。“你愿意走，应该也是因为何早吧？”
“没错。”
林墨觉得这并不是什么秘密。“如果找到她了，就好好守护她吧。”
“一定会的。”
林墨幻想着以后再次见面的场景，笑容越来越明显。“如果没别的事，你就走吧，天黑了我要休息了。”
赵流雨突然觉得他这个模样有些刺眼，便下了逐客令。此时的林墨正是好脾气的时候，并不计较，小心翼翼的把照片收了起来，装进了口袋里。“再见。”
赵流雨并没有起身去送，只是靠在吧台边，又倒了一杯酒给自己。“林墨，希望下次见面，你已经找到她了。”
“我会的。”
林墨挥了挥手，算是道别。林墨离开后，诺大的别墅又空寂下来。赵流雨又闷声喝了两杯酒，酒劲上来，面色有些发红。他拿起手机给顾惜墨拨通了电话。电话一接通，赵流雨便笑起来，笑声在空寂的别墅里回荡。“林墨走了，下一个是不是我？”
“只要让我偶尔看到她就好，为什么非要让我离开？”
赵流雨的声音第一次如此声嘶力竭。电话那边一直沉默着，等待着他发泄完这些不满的情绪。“国外市场需要你去稳定一段时间，并不是长期。”
顾惜墨的声音听起来很冷静，并没有因为朋友的情绪失控而有所改变。“顾氏有那么多人，何必非要我去？”
“流雨，你听起来好像喝醉了，等你冷静下来我们再谈吧。”
顾惜墨叹了口气，想挂断电话。“惜墨，你就是太了解我了，等我清醒了，我一定不会再提出异议。”
赵流雨自嘲的笑了笑，觉得自己现在好狼狈。“流雨，你妹妹正好在国外，你可以陪她一段时间，给自己点时间去想清楚，就两个月，两个月过后就回来。”
赵流雨垂下眼睑，算了下时间。两个月后，是顾惜墨和季安染的婚期，请柬也已经发到了宾客手里。“顾惜墨，你对自己，如此不自信吗？”
“流雨，你真的醉了。”
顾惜墨这次没有再给他继续说话的机会，挂断了电话。他拿着已经忙音的电话，喝下了最后一杯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