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来说去只会让她去道歉,到底不是从小一起长大的哥哥,不会真心护着她,白巧云气急败坏地说:“我不去,她们肯定不会原谅我。”
高宝良忍无可忍地说:“我和你一起去,我去求人家原谅你。”
摊上这样的一个妹妹,高宝良挺无奈的。 哪知白巧云不领情,冷笑道:“你以为你是谁啊,你去他们就会原谅我。”
“我是你哥哥,我们有血缘关系,所以我不能看着你有事。”
白巧云冲口而出:“既然我们有血缘关系,当初家里为什么要把我送给别人家养,让我连哥哥姐姐都没有。”
其实在白巧云的内心深处一直介意高家送走了她,对高家来说她就是一个多余的人。 “当初家里吃不饱,爸妈是没有办法才把你送走,不是不要你。”
高宝良解释道。
“我不信,这是借口。”高宝良无奈地说:“你不要再钻牛角尖了,这些年来你的养父养母真心待你,不会比活在家里的日子差。”
“但他们终究不是我的亲生父母,甚至给我招了一个不会挣钱的赘婿,如果我活在高家,我就还可以有别的选择,可以找到一个更好的男人过日子。”
高宝良摇头:“你对你丈夫的要求太高了,大多数都是普通人,能踏踏实实过日子,对你好就行了,别总想一些有的没的,把这个家作没了,就是得不偿失。”
白巧云沉默了,她的确是一边嫌弃自己的丈夫一边又害怕失去这个家,她是一个特别矛盾的人,对生活有诸多的抱怨,却又改变不了什么。 “如果你还想要这个家的话,那么就听我的,我陪你一起去跟人道歉。”
高宝良说完这句话就走了。 至于白巧云会不会听他的话,让她自己好好想一想吧,强迫可没有用,要让她发自内心的去跟人道歉才行。 话说刘桂芳回了娘家以后就一直不开心,看到女儿难过刘母的内心就特别的矛盾,虽说女婿是个人渣,做了让女儿不能原谅的事情。 但真的走到离婚那一步也是大事,就不能太草率,还得顾念一下孩子的感受。 “桂芳,你想好后面的日子要怎么过了吗?”
刘桂芳摇头:“这一切来得太突然了,所以我根本没有心里准备会有离婚的一天。”
“你有没有问一问孩子的想法?”
“问过了,他同意我离婚。”
刘母叹了一口气,“既然孩子都支持你离婚,那么我这个当妈的也尊重你的选择。”
哪知话音刚落就听见邢主任在外边喊道:“媳妇,你原谅我一次吧,我真的知道错了,你不能不要我啊。”
邢主任天天来丈母娘家求媳妇原谅,但刘桂芳已经铁了心不会跟这个男人生活在一起,她的心没有那么大,可以去忍受一个不忠的男人。 刘桂芳跑到窗口吼道:“你给我滚,明天我们就公社里见,把离婚手续办一办,大家好两清。”
邢主任吓得又跪了下来,求饶道:“媳妇,我真心悔过,以后再也不会干出对不起你的事儿,你不要和我离婚。”
“我和你之间没有什么可说的,既然你选择在外边搞那些乱七八糟的事,那么就代表我们的婚姻不会有挽回的余地了。”
刘桂芳面上说得很平静,但内心的煎熬只有她自己知道,是个女人都不想走到离婚这一步,但她没得选择。 “媳妇,你不要这么狠心,我不想和你离婚。”
“你让我觉得可耻,赶紧滚!”
邢主任却不滚,死皮赖脸的跪在丈母娘家门口,就算被人指指点点他都视而不见,一心要把媳妇求回家。 邢主任不怕丢人,丈母娘却觉得丟人,让邢主任赶紧走,不然要报公安了。 走投无路的邢主任抱住丈母娘的腿哭道:“妈,你帮我劝劝桂芳,我知道桂芳会听你的话,我真的不想跟她离婚,我希望我们这个家一直好好的。”
最主要和你闺女离婚以后我就要被打回原形了,甚至有可能还得去坐牢,邢主任在心里补了一句。 不和刘桂芳离婚的话,丈母娘家肯定会想办法救他,而不是像现在这样放弃他,搞得跟着过街老鼠一样,谁都想踩他一脚。 这日子太不是人过得。 刘母面无表情地说:“在你选择背叛桂芳的那一刻起你的家就不会好好的了,我闺女的脾气你是知道的,她不会将就这种事情,你这是在玩火。”
邢主任气得攥紧了拳头,他家里的这把火是姜浅这个臭丫头放得,要不是臭丫头去找媳妇说了一些不该说的话,媳妇压根儿就不知道他在厂子里干得那些事情。 他也不至于天天跪地不起都求不来媳妇的原谅。 邢主任恨透了姜浅。 “妈,这一切都是一个臭丫头要搞死我,不然我也不会这么倒霉。”
“我不管谁要搞死你,总之桂芳和你离婚离定了,你别在这里丢人现眼了。”
事到如今,刘母心疼女儿的命不好,把男人扶起来后男人却不知道珍惜眼前的一切,直接背叛了婚姻,并且犯下不可饶恕的罪,让女儿跟着一起蒙羞。 就算被媳妇赶,被丈母娘赶,只要婚还没有离,邢主任就觉得还有希望,他就跪着,说不定媳妇心软松口了呢。 刘母没招,转身不理邢主任了。 片刻过后,刘桂芳从屋子里走了出来,手上提了一个桶,见状邢主任心头一喜,媳妇肯出来见他了。 “媳妇……”邢主任我字还没说出来,却见媳妇一桶水往他身上一倒,将他从头淋到脚,特别的凉快。 刘桂芳把桶往地上一扔,愤怒地开口:“死男人,我让你滚,你听不懂吗?非逼我对你不客气,让你清醒清醒吗?”
“媳妇,你就不能降降火吗?你不能全听了一个小丫头的挑拨离间啊。”
“你滚了我才会降火,所以立刻马上给我滚,明天咱们公社见。”
邢主任:…… “呃,姐夫!你跪着干什么?犯了什么错呀?”
这时来了一位时髦女郎,不是别人,正是周晓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