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修长的天鹅颈和精致锁骨展露无疑,裙摆荡漾过膝。
裸背白纱半掩,高级缎面白裙将莹白的肌肤衬得愈发娇嫩。 S码将她过于纤细的腰身勾勒得盈盈一握,凹凸有致。 淡雅的气质透着几分清纯。 手腕处的白茶花蕾丝更显高贵优雅。 梁楚柏掠过她的腰,这还是养了两个月的结果。 但依旧瘦,只是勉强养回了些许润色。 她目前的体质瘦容易,胖反而难了。 梁楚柏不禁想到她刚开始吃不下饭的时候。 联想到旅游那段时间,她每次跟他吃完饭恐怕都得躲在房间里吐半天吧。 第二天却又跟个没事人一样,藏的是真好。 沈枝有些不自然,手指交织,咬着唇。 梁楚柏站起来,将她微塌的肩扶直,将她两只交缠的手分开。 他说,“很漂亮,我都看痴了。”他并未说假话。 她真的很惊艳。 看她的第一眼,就想把她摁倒。 梁楚柏压下隐隐躁动的恶劣肆虐。 还没养肥,不能想。 他克制着,喉结滚动一下。 沈枝听见他毫不避讳的夸赞,眨了下眼,“真的吗?”
店员上前插话也说了几句赞美词,梁楚柏眼神冰冷扫过那个店员。 突然面对的压迫感,对方不自觉的僵住笑脸。 他对沈枝说话又是很温柔的口吻,“我从不骗你。”
梁楚柏把她带到镜子面前。 沈枝从下到上一点点移动,缎面白裙贴着女人姣好的肌肤,勾着身形。 她凝注着其中的自己。 有些陌生感的不真实,她扯出一抹淡淡的笑。 她其实一直都很喜欢裙子的。 肩胛骨下方忽然被手指轻轻磨挲,隔着白纱掀起一点点的痒意。 沈枝身体微微一僵,眸光掠过她身后的矜贵男人。 他神色分析不出来是什么,眼眸瞧着那块。 那里有块疤,曾经纹过一朵纯白玉兰。 沈枝想了想,还是解释道,“白色纹身每段时间都得重新上色,我嫌麻烦,洗掉了。”
“嗯。”
梁楚柏并没说什么,他手腕骨的黑色纹身也不见了。 但与沈枝这个位置,多出了一只知了。 不起眼。 沈枝从未关注过那里,自然是没有发现的。 沈枝把白裙换下来。 梁楚柏见她让店员挂上去,愣了下,“不要?”
沈枝摇了摇头。 她不在意的耸耸肩,“还是穿不惯裙子。”
梁楚柏盯着她几秒。 沈枝垂着脑袋,能感应到被他注视的目光,指甲下意识想掐手心。 可她的指甲早就被梁楚柏剪掉了。 她老是这样,经常掐出血印,梁楚柏干脆给她改掉这个坏习惯,剪干净指甲。 她怎么掐都不会感觉。 梁楚柏开口,“包起来。”
话是对店员说的。 沈枝有些错愕,刚想阻止。 梁楚柏凑近她耳畔,压低声线,“不想穿出去就不穿,只给我偷偷看。”
沈枝睫毛轻轻颤动,微微侧眸,与男人晦暗不明的瞳孔相撞,耳根泛起绯红。 他给沈枝挑了。 她自然也得给他挑。 有来有回。 “这件,跟你很搭。”
沈枝指着一件墨绿绸感宽松男士薄衫,眼眸微亮。 梁楚柏倒没试,直接买了。 经过一家胸衣店。 沈枝停下脚步,看向梁楚柏,她迟疑两秒。 “你在外面等我,我一个人进去。”
梁楚柏扫过一眼,大约是知晓她害羞,点头,“好。”
她走进去,假装看起来,余光却往梁楚柏那边瞥。 见他抄着口袋斜站着,一只手提着几个购物袋。 她抿着有些上扬的唇。 她挑好一件,再往外看时,他身边赫然站在一对男女。 男人是闻昱宸,女的她没印象。 不知他们在说了什么,女人松开闻昱宸的胳膊往店里走来,妆容娇艳又夹杂着几缕清纯,眼眸纯澈。 估计还是个在校大学生。 沈枝盯着她的面容,捏着胸衣带子的手微紧,脑子泛起疼意,闯入一些支离破碎的记忆。 是个模糊不清的女生‘忠告’,又变换她跳楼落地的血迹惨状。 下一秒,变成周容拿着刀插入她心口的鲜血淋漓。 店员察觉她的异样,疑惑的叫唤了她两声,“小姐?小姐?”
她脸色惨白,耳朵里嗡嗡作响,有些站不稳,往侧边一踉跄。 刚好碰上向这走来的女生。 对方立马推开她,扬声,“想碰瓷啊?”
摇摇欲坠的沈枝跌落在地,努力缓和着情绪。 外面的两人听到动静,梁楚柏偏头,唇角的笑意在看到这一幕时凝固,脸色大变。 “老婆。”
“老婆怎么了?”
他慌忙跑过去抱起有些晕眩不清的沈枝。 “梁先生。”
女生看到梁楚柏出现,还来不及多想就听到他的喊称,心底一窒,有些恐惧。 梁楚柏看都没看她一眼,径直冲出去。 “哎——” 闻昱宸叫都叫不住他。 他斜眼,瞥向刚不久才交了新女朋友。 “怎么回事?”
女生慌乱的解释,“是她自己撞上来的,我不知道怎么回事就推开她,她就这样了。”
闻昱宸打量她几眼,没看出她说谎。 他莫名冷笑一声,“他妈耍心机呢。”
“早说这女人不简单了。”
都耍到他头上了。 闻昱宸眯了眯眼。 沈枝再次被送进了医院。 诊断并没什么大碍。 医生说,迟钝的大脑会自动遗忘一些事情,可能是忘掉的事情对她有些影响,突然记起来一时承受不及。 沈枝进医院半个多小时就缓和了。 梁楚柏因为太过着急,衣服和头发都有些凌乱,眼眸紧紧凝着她。 “还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沈枝摇了摇头,“没有。”
吃了药之后已经好了很多。 梁楚柏深深吐出一口气,“吓死我了。”
沈枝抿着干涩的唇,伸手将他的头发整理了一下,算是给他的宽慰。 梁楚柏握住她的手,询问,“到底怎么回事?”
“你想到了什么?”
沈枝愣了下,她垂眸,“我,我……好像想起上大学的时候有个人跳了楼,流了好多血。”
“那都过去了,我当时不是跟你说过原因吗?”
沈枝闭了闭眼,喃喃,“是吗?”
“我忘了。”
“我记性怎么变得这么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