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何朝闵也不知道谁说的对谁说的错,一时陷入了两难。此时,何朝闵身旁的侄儿看了一眼黑衣老者,开口说道:“既然不知道谁对谁错,那不如两个都验证一下,虽然这么做很有可能会冒犯了程族老,但是万树之心是我药园的至宝,容不得一丝差错,如此只能得罪了。”
何朝闵闻言,沉思了一会儿,点头道:“不错,我也不是怀疑阿程你,只是……究竟是不是真的总要去推翻它,若是冤枉了你,那我绝对不会宽恕自己,但如果真的是你,我也不会饶过你。”
“说什么信不信的,你不就是从现在开始怀疑我了吗?我也说了,有本事你就搜。”
黑衣老者面色铁青,看起来很不爽的样子,不过搜身的话毕竟是从他嘴里说出来的,这个时候若是推拒的话,恐怕只会让他们更怀疑。何朝闵知道,这次搜身肯定要自己亲自动手,要是让旁人代劳的话,兴许黑衣老者会更不爽。索性自己就当这个坏人吧。然而就在何朝闵准备搜身的时候,故沅突然开口了,“等等。”
何朝闵一脸疑惑的回过头去看故沅,似乎有些不明白她为什么要突然喊停。“故小姐是还有什么要说的吗?”
何朝闵问道。“程族老身上并没有万树之心。”
故沅弯了弯唇角,又说出了一个惊人的话语。何朝闵顿时眉头紧锁,觉得自己像是个被人耍了的小丑一样,“故小姐,你说这话是不是故意耍我们呢?刚才你拿出那个日记本来,不就是为了让我们知道阿程就是偷万树之心的人吗?如今又说他身上并没有万树之心,你这究竟是何意?”
“何族老,试问如果你是一个偷盗之人,你会把这么重要的至宝放在自己的身上吗?像这种至宝自然是要藏得稳妥一点,毕竟若是事情败了之后,只要搜身的话,就能够以证自己的清白,比如现在这样,如果何族老没有从程族老的身上搜到万树之心,那么程族老不管说什么,何族老都必须吃哑巴亏了。”
故沅意味深长地说道。说罢,故沅一脸玩味的望着黑衣老者,“程族老,如果你还有其他证明自己的法子,尽管来。”
“故沅,我看你就是在这里故意挑拨离间,明知道我身上没有万树之心,却还是要把这个脏水泼到我的身上来,我看你才是那个唯恐天下不乱的人。”
黑衣老者脸色阴沉的瞪着故沅,恨不得将故沅那张嘴给撕了,让她在这里多管闲事。“程族老这是恼羞成怒了吗?这本日记本上写的东西可是句句属实,我在拿到这本日记本之后,就查证了一下上面的笔迹跟方应和的笔记是一模一样,就算是拿到司法鉴定中心去,也是可以鉴定的出来的,如果药园的人不相信我的话,大可以让张道长来看看。”
说到这里,故沅就直接将张千臣给拉了出来,当自己的挡箭牌。“呵……真是笑话,你现在摆明了就是怀疑我,张道长又跟你是一伙的,那这次就是你们串东西来故意搞我的。”
黑衣老者转身看向张千臣,“张道长当初我可是最信任你的人,希望你能够公平一点,不要因为故沅是你的熟人,你就帮着她说话,咱们好歹也是有合作的,要知道我比谁都更想找到万树之心,但是万树之心,绝对跟我没有任何关系,我敢对天发誓。”
张千臣哪能想到故沅将这么一个大难题给推到了他的身上,不过故沅能这么说,那自然是有她的道理,恐怕真的跟她想的一样,说不定黑衣老者就是偷窃万树之心的人,只是证据不太充分,所以她没办法,只能用上这个手段。“方才我看了,的确如故沅所说的,是方应和亲笔所写。”
张千臣一脸笃定的说道。何朝闵当然是相信张千臣的,之前他就对张千臣都有得罪,如今若是不相信他的话,那就真的要跟安家园闹掰了,他还指望着他们帮他把万树之心给找回来了。“你……你们,我看你们就是合起伙来的,方应和压根就没有写日记的习惯,这个日记本完全就是编造出来的,就是故意想要陷害我!”
“阿程,我知道被怀疑的滋味肯定不好受,但是张道长我还是相信的……那你跟方应和真的不认识的话,那你为什么要会知道他压根就没有写日记的习惯,和你之前说的话可是自相矛盾,难不成真是你偷走了万树之心?”
何朝闵此时也反应过来了,当即就指着黑衣老者,质问道。“何朝闵,你宁愿相信一个外人都不愿意相信我,他们到底给你灌了什么迷魂药?我们这么多年的轻易,我是不是那种会偷盗的人你还不清楚吗?如今却这么怀疑我,我刚才都已经说了,如果你真的怀疑我的话,那就过来搜身,如果搜不到的话,你大可以去搜我住的地方或者回药园,你连前因后果都不弄清楚,就这么怀疑我,难道你就不怕我会寒心吗?”
黑衣老者句句诛心,像是要让何朝闵对自己产生愧疚一样,可是他说了这么多,何朝闵又不是傻子,就算他性格冲动,但是一些浅显的道理他还是懂得,更何况这么多证据都摆在他的眼前了,他就算是不相信也很难。如果万树之心真的不是他偷的的话,那为什么种种迹象都指向他呢?苍蝇不叮无缝的蛋,他若是没有做错事情,方应和为什么会在日记本里写下他的种种罪行?“阿程,我之前就是太过相信你了,我也从来都没有怀疑过是你偷走了万树之心,如果你当真要用她的话,你大可以跟我们商量一下,若是在正常的情况下我们是会给你用的,可是你偷窃就是你的不对了,就是想要知道你为什么会这么做,药园对你这么好,你却做出背叛药园的事情来,你到底有没有心啊?”
何朝闵满是失望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