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他跟那只护灵兽大战了三天三夜,最终惨败而归,心里却一直很不甘心,想着一定要打败这只灵兽。却不想后来,他不仅没有再跟那只护灵兽大战,反而被困在了一个结界里,待上了百年之久。玄珩子叹了口气,这些都已经是过去的事了,也不知道百年后,那只护灵兽究竟有没有长进。四人长途跋涉了一段山路之后,终于找到了那一处沼泽之地。果然那株发着蓝光的魂草就屹立在沼泽的另一处。然而故沅看着那一株魂草,瞬间就陷入了一阵沉默。之前她还嘲笑饕餮画在纸上的是鬼画符,如今那一株长得跟饕餮画的一模一样的魂草,就在自己的不远处,她才知道打脸的,原来是她自己。玄珩子看了一眼那株魂草,心里的不甘心又腾升了起来。空闻见他一副跃跃欲试的模样,连忙走到了他的身旁,扯住了他的衣袖,朝他摇了摇头,示意让他不要轻举妄动。他们把饕餮带到了魂草所在的位置就已经完成任务了,至于摘取魂草的事情,就该是饕餮去做的事了。更何况他是神兽,他的血脉天生就能够克制住那只护灵兽。故沅见饕餮准备去摘取那株魂草,担心护灵兽会突然跑出来,连忙出声道:“小心点。”
玄珩子拍了拍故沅的肩头,说道:“放心吧,以饕餮的修为对付一只护灵兽,压根不在话下,如果是你的话,那估计就悬了。”
故沅满头黑线,不满的撅了撅嘴道:“大师傅,我怎么觉得你是在羞辱我。”
玄珩子一本正经的点了点头说道:“其实你完全可以把觉得去掉。”
卧槽,你真的是我师傅吗?故沅颇有些无语。不过,她怎么觉得哪里有些不对劲呢?故沅想了好一会儿,直到饕餮的手碰到了那株魂草,彻底惊动了正在沼泽底下休眠的护灵兽,她这才想了起来。“吼──”一阵地动山摇之后,一只灵蛟从沼泽之中飞了出来,两只猩红的双眼,死死的瞪着眼前,正要摘取魂草的饕餮。故沅定睛一看,这才发现这只灵蛟已然到达了化丹期,也就是说它的修为跟饕餮差不了多少。这一兽一蛟若是对上的话,谁死谁活还真说不定。故沅心里有些发慌,“饕餮如今只达到了金丹期修为,这只护灵兽起码到了化丹期,他们要是打起来的话,恐怕都凶多吉少。”
玄珩子也没想到这只灵蛟竟然进化到了化丹期,这才不过百年时间而已啊!就连他这样有天赋的修饰,都不一定能够靠百年晋升到金丹期,它究竟是怎么做到的?似乎是看出了玄珩子的疑惑,空闻解释道:“这只灵蛟跟魂草是共生的,只要这只魂草一直在的话,就能够给它提供源源不断的生气,再加上这百年来它吸收的天地之气,只要勤加修炼,晋升化丹期其实不难。至于你这百年为什么没有进境金丹,完全不是因为你天赋问题,而是这个小秘境的灵气,并不足以让你提升这么多修为,更何况晋升是要遭受雷劫的,如今这个世道,你觉得还存在雷劫这个东西吗?”
空闻这么一说,玄珩子顿时豁然开朗。“你说的好像是那么回事啊!这么多年过去了,小洞天里能晋升金丹期的修士,确实没有,哪怕有一个,小洞天也不可能落魄到这种地步。”
玄珩子叹了口气。如今的玄珩子也不过修炼到了筑基期九层,就卡住了。至今维持现状已经有五十多年了,不管他再怎么修炼,就是突破不了这层瓶颈。其实这也不仅仅是因为灵气的原因,更重要的一点就是因为他们没有可以突破金丹的丹药。原本她还以为这兽一蛟会打起来,结果这两货不仅没打起来,还坐在一块聊了起来。这一幕看起来非常和谐。但是又莫名的有些诡异。饕餮直接跟他开门见山说,要他把这只魂草给摘走,灵蛟自然是不同意的,这可是它的本命灵草,若是被饕餮摘走了的话,那它的修为就会大打折扣。它好不容易修炼到化丹期,怎么可能会乐意修为大跌?“你把灵草摘走了,对我而言没有任何好处,我不会同意的,这片山头的灵草有那么多,你为什么非要觊觎我这株灵草?”
灵蛟不满道。“若是别的灵草对我有用的话,那我自然不会动你这一株,但是整个小秘境里就只有这一株灵草,对我有用。”
饕餮道。“虽然现在你已经到了化丹期,但是你真的要跟我真刀真枪打的话,你是打不赢我的,更何况我在血脉压制上就已经赢了你。你现在把这株灵草让给我的话,我可以把它的种子留下,不过百年,这里又会长出新的魂草来,届时你一样还可以与它一起伴生修炼。如果你不肯的话,那就别逼我直接对你动手了。”
饕餮淡淡的说道。灵蛟被饕餮的无耻给气到了。“你知不知道你这种行为是强盗行为,我还没有同意呢!”
“不管你同不同意,这株魂草我都是要带走的,如果你要跟我打的话,那我也不介意,反正我已经很久都没有酣畅淋漓的打一场了,到时候若是手劲没把握好,把你给打死了,那也只能怪你不识趣了。”
饕餮勾了勾唇,笑的一脸和善。灵蛟见状,却是不自然的打了个抖。它哭丧着个脸,说道:“你欺负蛟。”
饕餮挑了挑眉,说道:“你乖乖的听我的话,我不就不会欺负你?我给你一分钟时间考虑,究竟是跟我打一架呢,还是乖乖的把魂草让给我。”
灵蛟看着饕餮露出来的那一副似笑非笑地表情,欲哭无泪,他这哪里是给自己时间考虑啊,分明就是让自己无路可选。“给你,我给你还不行吗?不过咱们说好了,你要把魂草的种子给我留下,要不然的话我是不会把魂草给你的!”
灵蛟死命的抓住最后一根稻草,硬气的说道。饕餮勾了勾唇,非常大方的颔首道:“这是当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