桥西用舌头顶了顶后槽牙,嫌弃之意溢于言表。只见他一只手伸在半空指着唐妖妖,怒极反笑道:“好男不跟女斗,我不跟你一般见识。”
“现在电话也打了,故沅待会也会过来,这会儿你可以离开我的办公室了吗?”
桥西面无表情的看着她,恨不得冲她翻一个白眼。他要不是看在唐妖妖是个女人的份上,他早就冲上去打她一拳了。就因为唐妖妖这个搅屎棍,他都不知道该怎么去跟姜潭水解释他跟唐妖妖的关系了。姜潭水是个尤其敏感的女人,当初桥西决定跟她在一起的时候,她都不敢相信这是真的,甚至一度以为桥西跟自己在一起只是为了能够竞标成功。一直到后来桥西努力跟姜潭水证明自己是真的爱上她了,她才渐渐相信,如今突然跳出来这么一个貌美似玉年轻漂亮的小姑娘,吵着嚷着说怀了桥西的孩子。就姜潭水那一恋爱就死机的脑子,不误会才怪。如此一来,桥西不讨厌唐妖妖就真的有鬼了。“你干嘛?这么快就过河拆桥,现在我肚子里可还怀着你的孩子呢!”
唐妖妖挺了挺肚子,丝毫不顾及形象的满嘴跑火车道。“你外面那些员工可都知道这件事,你要是把我给赶出去的话,那我可就不保证,接下来会有什么流言传出来了。”
唐妖妖挑了挑眉,威胁桥西。威胁人?搞的谁不会似的,唐妖妖心想。“过河拆桥?”
桥西气的咬牙切齿,他就从没见过这么不要脸的女人,“行,我他妈服了,这个办公室你要喜欢待就待,反正我是待不下去了。”
话音一落,桥西就摔门而去。唐妖妖一看就知道他这是去追人去了。其实她也不想弄这么一个损招出来,但是如果她不这么做的话,那必然是引起不了桥西的注意,如果乔熙不注意到她的话,那她就没有机会找到故沅,所以她想了想,还是委屈一下桥西好了。毕竟在她看来,接受不了考验的爱情,终究是长久不了的,说到底桥西还得感谢自己。若是让桥西知道唐妖妖心里是这么想的,他估计会一口盐汽水喷死她,还感谢呢,不拿刀砍她都算是他手下留情了。故沅赶到工作室的时候,唐妖妖正在桥西办公室里乖巧地喝着茶,看着桌上的时尚杂志,这上面有不少的帅哥,看的唐妖妖面红耳赤,花痴的不行,就连故沅来了都没有发现。故沅抬眸扫了办公室一圈,发现里面就只有唐妖妖一人,她扬唇说道:“怎么就你一个人在这儿,桥西呢?”
唐妖妖一听到熟悉的声音,瞬间惊喜地从沙发上站了起来,眉开眼笑地小跑着走到故沅面前,故沅在身边,唐妖妖哪里还有心思去看别的小鲜肉。她一把勾住故沅的手臂,亲昵地腻在她身边,丝毫不在乎故沅会不会嫌弃自己。“桥西他讨厌我,不愿意跟我共处一室,就让我一个人待在这里,我也不知道他去哪儿了。”
唐妖妖敛下脸上的笑意,委屈巴巴地说道,顺便还跟故沅告了一把桥西的状。故沅挑了挑眉,似笑非笑地看着她那副故作委屈的神情,“是吗?”
“我刚才进来的时候可听了不少你跟桥西的瓜,我怎么不知道你什么时候怀了桥西的孩子了?”
唐妖妖心里“咯噔”了一下,知道自己玩脱了。她讪讪地笑了笑,心虚地抬手摸了摸鼻子,解释道:“我就跟他开了个玩笑,这些都是假的,流言止于智者。”
唐妖妖眼珠子滴溜溜一转,变着法的拍马屁,企图蒙混过关,“聪明如你,故沅你一听这些话,就不会相信这是真的,他们一听就信,一看就不聪明。”
故沅也不过是调侃一下她而已。言归正传,故沅示意让她去沙发那边坐下。“你怎么一个人从小洞天里出来了?你师父就这么放心让你一个人出来?还是说你是偷偷出来的,他们都不知道?”
故沅问道。唐妖妖一听故沅猜自己是偷跑出来的,她的脸色就变了变,不过片刻就恢复了正常,跟故沅打马虎眼,说道:“我怎么可能偷跑出来呢,这次出山是师哥和师父同意的,要不然我怎么敢这么冒险?”
她一脸真诚地看着故沅,撅着嘴不满道:“故沅,你怀疑我吗?”
她以为她把那抹情绪隐藏的很好,实际上故沅早就已经看到了。刚才在电话里不好问那么多,故沅却也猜到了一些,现在算是可以肯定了。不等故沅回答,唐妖妖就把自己带来的背包放在了自己的双腿上,随即小心翼翼地从里面将她在药园里采来的灵植拿出来,放在了茶几上。“你要的灵植我都给你采过来了,你清点一下,看有没有少。”
唐妖妖直接岔开了话题,不想再让故沅的注意力停留在她偷跑出小洞天这件事上。故沅的注意也的确从唐妖妖的身上,落在了茶几上的灵植上去了。她拿起那些灵植看了又看,都是一些品相不错的药材,尤其是那一株紫玉兰竹,一看就是上了百年的上品灵植。说实话,看到百年的紫玉兰竹,故沅有些惊讶。其实她心里对紫玉兰竹的年份品相要求不大,只要有十年的年份,她都觉得这桩交易不亏,但是这可不是一株简简单单十年份的紫玉兰竹。这他妈是百年份的啊!而且品相如此之好,好到她不敢收。故沅难以言喻的看向唐妖妖,一时半会儿不知道该跟她说些什么。唐妖妖见故沅露出这样的表情,下意识就以为是她不满意这一株紫玉兰竹,连忙说道:“故沅,是不是我找错了?这紫玉兰竹的品相可是药园里最好的一株了,还是我偷偷……”一不留神,唐妖妖就说漏了嘴,她赶紧捂住嘴,随即摇了摇头,说道:“不是,不是,我是说,这株紫玉兰竹是我好不容易央求师叔送给我的,药园里只有这么一株百年份的,其他的也就才二十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