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就怀疑了,最主要的还是之前故沅说起的那件事,把他一直藏在心里的怀疑推到了顶点。狗剩听着苟元满说了这么多,但是没有一句是对在点上的,当即就摸着脑袋有些疑惑的说道:“所以你说了这么多想要表达什么,就仅仅是想让我去说服那些人,然后跟村长对着干,就算咱们村子里真的有古怪,那也是因为村长想要保护我们,才没有告诉我们。”
“你怎么就是不明白呢?”
苟元满暴躁地抓了抓头发,随即想到了狗剩他爹。“狗剩,你不想你爹就这么白白的死了吧。”
苟元满指了指躺在床上满脸痛苦的狗剩他爹,说道。“你这是在咒我爹呢吧,我就说了,你不怀好意吧,你赶紧给我滚滚滚。”
狗剩。一听到苟元满提起他爹来了,就是一脸不痛快,抬手就准备把苟元满给推出他们家去。“狗剩!”
苟元满皱着眉严肃地叫了狗剩的名字,把狗剩给吓了一跳。“你脑子有毛病吧?”
狗剩瞪着眼睛看他,骂道。“狗剩你听我说,难道你就一点也不怀疑你爹为什么会变得这么突然吗?就跟之前那些突然暴毙的村民一样,也是躺在床上发病了好几个月,最后全都死了。”
“他们全都是因为没有钱置办葬礼,所以都裹了床被子就这么埋了,可是你想想,这些事全部都是村长做的,没有一个人知道这些人埋在了哪里。”
“你爹的症状就跟他们一模一样,到时候如果你爹真的没了的话,你爹的尸体……”苟元满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被里面的咳嗽声给打断了。狗剩来不及骂苟元满,就直接一个箭步的跑到了他爹的床前,半跪在地上,一脸担心的问道:“爹,你哪里不舒服,告诉我,我去给你煎药。”
“满……满……”床上的男人面色发黄,形同枯槁,原本四十几岁的男人浑身上下没了半点肉,看起来就是一个骨头架子,仿佛要油尽灯枯一般。狗剩没听清他爹说什么,赶忙低下头来,将耳朵凑到他爹嘴边,“爹,你慢慢说。”
“满……叫……满进……进来。”
男人艰难地吞咽了一声,拽着他儿子衣服的手也颤抖的不行,就连说一句话也是断断续续,听起来贼费劲。苟元满压根就没走,他还没有搞定狗剩的,怎么可能会这么轻易的就走了,这会儿他听到老爷子似乎是在叫他,当即就走过来,蹲在了他的床前,顺便把一旁跪着的狗剩给一屁股挤开了。“叔,你是不是找我哪?有什么事你就慢慢说,我在这里呢。”
苟元满凑到男人边上说道。男人伸手就着苟元满的手,这只手抬了就差不多两厘米,就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摔在了床上,可见床上的男人已经病得连手都抬不起来了。“叔,你还是直接说事儿吧,你想要说什么我就在这听着呢。”
苟元满实在是个急性子,看着床上的男人那副要说不说的模样,苟元满都要给急死了。“满……满刚……刚……说说的……对对……村……村子……咒……”男人张着嘴巴,因为发声的困难,所以显得说话时带的脸部特别的扭曲,看起来极为的渗人。“什么?叔你说清楚一点,我没听清。”
苟元满皱着眉认真的听,发现自己除了几个字眼听不清的之外,其余的一个都没有听明白。“咒……死……都都死……了……救……救……”苟元满心里“咯噔”了一声,联合狗剩他爹说的这些,该不会真的就跟他想的那样吧,这个村子里真的有诅咒,狗剩他爹也知道,那是不是就意味着那些人的死压根就不是正常的死亡,而是因为这个诅咒。那既然这个诅咒是真的存在的话,那村长为什么还要把他们关在这个村子,让他们直接走出去,那自然就不会受到诅咒的影响啊,所以村长为什么要这么做?这里面到底隐瞒着什么惊天大秘密?跪在一旁的狗剩一脸茫然,他压根就没有听到他爹跟苟元满说了些什么,但是看苟元满那个反应,显然他爹说的这件事情并不简单。“我爹到底跟你说的什么?怎么把你吓成这个样子?”
“狗剩,你爹以前有没有给你讲过诅咒的事情?”
狗剩这才想起来,他爹以前给他讲的那个诅咒,是关于村子里那些女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