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沅收敛了些许,她放下了手中的叉子,然后靠坐在身后的沙发上,似乎是察觉到了对面费雪疑惑的眼神,她勾了勾唇颔首说道。“你们要是有工作要谈的话就继续不用管我,我在旁边不会打扰你们的。”
说着故沅偏头看向了虞瑾,“你应该不会介意我在旁边吧?”
虞瑾摇了摇头,他对这个倒是没什么避讳的,反正该谈的都已经谈完了,只要费雪签下合同就行了。“费小姐,既然你说要谈合作,那你究竟签不签这份合同?”
虞瑾淡漠地扬了扬唇说道,他对费雪没有什么感觉,今天他同意费雪来咖啡厅谈合作,也是给费家一个面子,至于其他乱七八糟的事情,他从来都没有想过,也不怕故沅看出什么来。“虞瑾,难道你真的不打算考虑考虑我吗?这个女人一看就是那种乡野出身的,不过凭借一张长得好看的脸蛋而已,俗话说色衰爱弛,就算长得再好看,总有一天也会老去,和我在一起对于你来说百利而无一害,你就真的一点也不心动吗?”
费雪还是有些不甘心,不仅仅是因为虞瑾在虞家的地位举足轻重,更是因为虞瑾长的比其他豪门子弟好看多了。故沅翘着二郎腿,痞里痞气看着费雪说道:“费小姐这话实在是太歧视人了,什么叫跟你在一起就是百利而无一害?难不成跟我在一起他就只能吃苦吗?据我所知,你们费家应该就快不行了吧,这个时候硬要跟虞瑾在一起,怕不是想要借助虞瑾在虞家的权势,一飞冲天吧。”
“也不知道我这么说对不对,如果有不对的地方还请费小姐不要介意,我这人说话一向心直口快,要是犯了你的忌讳,你也别怪我。”
故沅把话说的太赤裸裸了,费雪闻言,脸上的笑容都有些挂不住了。她不知道对面的这个女人是怎么知道他们费家出事了的消息,但是她绝对猜得到,虞瑾对这个女人一定有想法,不然也不会这么纵容她,但是她从来没有听说过虞瑾谈了女朋友,也没有一点小道消息传出来。费雪能够看出来故沅不是一个简单的角色,毕竟能够将虞瑾拿捏在手里的人,怎么可能是一个不见经传的小人物。“费小姐,我实话跟你说了吧,我对你没什么兴趣,更对费家没兴趣,我愿意跟你谈这个合作,也是因为我爷爷的缘故,费家是跟我们虞家一起起来的,如今费家遇到困难,我们虞家肯定是能帮就帮的,但是如果拿联姻这件事情捆绑我的话,那实在是抱歉了。”
虞瑾并没有否认故沅的话,甚至还顺着她的话接下来道。费雪苦笑的一声,她知道自己插不进去了,也就释然了,她也不是一个不知廉耻,死缠着对方不放的人,毕竟对方都已经拒绝的这么明确了,她要是再去说这件事情,就有些不太明智了。“刚才我说的话都是开玩笑的,还希望虞总你不要放在心上,尤其是这位小姐,当着你的面挖墙脚,实在是有些不好意思。”
费雪释然之后,整个人的压力都松懈了下来。故沅也就是刚开始有些生气罢了,现在见她没这个想法了,也就大方的摆了摆手,“知错能改,善莫大焉,以后注意着点就行。”
她这话说出口,实在是有些得了便宜还卖乖的嫌疑。偏偏虞瑾还觉得这样的她有些可爱。虞瑾下意识抬手,揉了揉太阳穴,觉得自己可能是眼睛瞎了。费雪干净利落地签下合同之后,就跟虞瑾道了别。碍事的人离开之后,故沅似笑非笑地扭头看向虞瑾,她勾了勾唇语气不善地冲他说道:“虞总现在真是厉害了呀,这才多久啊,就有人投怀送抱了,今天刚好是被我撞见了一回,这要是没被我碰到的时候,指不定有多少呢。”
虞瑾见她这副故意找茬的模样,顿时抿唇笑了笑,“你这是吃醋了吗?”
故沅冷哼了一声,十分不雅的翻了个白眼,“这世上能让我吃醋的人估计还在娘胎里吧,就这样一个女人也能让我吃醋?你想什么呢?”
虞瑾好整以暇地看了她一眼,随即抬手拿起了一旁的叉子,在故沅面前的甜点上挖了一大块的蛋糕,放进了自己的嘴里,“你的眼光的确不错,这些甜点都很好吃。”
故沅两眼一瞪,赶紧将自己的甜点护在怀里,像极了一个护食的小猫咪。“谁让你吃的,这是我买的!”
故沅气呼呼的说的似乎很不满意虞瑾没有经过她的同意,就吃她的甜品,尤其是在惹得她生气之后,还这么心安理得的吃下去!他难道看不出来自己生气了吗?真是气死她了,这个死直男!虞瑾陡然被故沅凶了一下,瞬间就委屈巴巴的耷拉着眼睛,无辜地看着故沅,“可是你刚刚还喂我吃了的。”
“我刚刚是看你可怜才给你吃的,现在我看着你就嫌,不乐意给你吃的不行吗?”
虞瑾温柔地笑了笑,虽然故沅面上不显,但是他还是清楚的,知道故沅对费雪挖墙脚的行为还是有些不爽的,毕竟从一开始,虞瑾就被故沅贴上了她的标签,自己的东西被别人觊觎了,怎么可能会开心呢?“刚刚你也听到了,我拒绝了费雪。”
虞瑾道,“不过你是怎么知道费家出事的事情?这件事情费家瞒得很严,但是还有不少人知道的,不过具体费家出了什么样的事,其他人也不清楚,只是都隐隐约约听说的这件事。”
故沅吃了一口甜蛋糕,撇了他一眼,“怎么着,心疼了?你要是这么在乎费家的话,求求我,说不定我可以看在你的面子上帮你一把。”
虞瑾也是嘴上问问而已,这是费家的事情,跟他又没什么关系。只是大抵有些好奇罢了。“我跟费家又没什么关系,何必为了一些不相干的人,让你出手,我听说你最近的身价上涨的很快,说不定再过几年我就请不了你了。”
虞瑾回想起之前,他的秘书向他汇报的那些关于故沅的事,心里免不了有几分钦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