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沅姐!”
游资等在外面已经许久了,要是故沅再不来,他都快要睡着了。“游资,你怎么在这里?”
故沅问道。游资气鼓鼓的说道:“还不都怪我大哥,我都说了让他不要插手了,他非要把张家的人请来,这不是看不起你的本事吗?”
张千臣觉得游资性格可爱,忍不住开口道:“这就是游家小公子吧。”
游资没见过张千臣,一双眼珠子警惕的看向他道:“你是谁?”
故沅道:“这位就是你哥请来的张大师。”
游资为人通透,他也清楚安家园是个什么样的地方,能成为家主的人,自然也是有本事的大能,虽说他脾气倔,但是也是懂事之人,此时见了张千臣,也乖乖的打招呼,“张大师好。”
张千臣弯了弯嘴角,伸手拍了拍游资的脑袋,“好好好,小儿乖巧。”
人都来了,游资也不好意思把人给赶走,只能硬着头皮,将两人都带过去。“故沅姐,我们先去看看爷爷吧。”
游资心急火燎的,生怕他爷爷会有什么大事。故沅没忘张千臣,直言道:“张道友一起吧。”
“如此甚好。”
说实话,张千臣其实也想见识一下故沅的真本事,纵使知道她绘制符箓的能力一流,但是没有见过她出手,实在是有些不甘心,对于有才能的人,张千臣一向是欣赏仰慕的。几人来到病房外,便见到了候在病房外的游家人。游家成是认识张千臣的,见张千臣一到,他上前道:“张大师,还请您出手救救家父。”
张千臣笑了笑,“游总不必心急,待我们看过之后再做定夺。”
“如此也好。”
游家成点头称好。“爸,这就是我跟你们提起过的故沅,她可厉害了。”
游资见他爸眼睛落都没有落在故沅身上一下,当即就忍不住拉着故沅跟他爸介绍道。“故沅?”
游家成对这个名字并不熟悉。他整天为了公司忙上忙下,整日里就是和文件打交道,自然不知道故沅,但是闲着在家当富太太的游家敏倒是对故沅有所耳闻。“刚才一听还有点耳熟,如今这么一看倒是想起来了,这不是最近挺火的一个小明星吗?之前还跟时娱解约过,还跟咱们小资闹过绯闻,小资,这是不是真事啊?你说一个小明星怎么还有这本事称大师?我看该不会是个骗子吧?想要以此博好感,趁机嫁入豪门。”
游家敏双手环胸,一副趾高气昂的说道。故沅面无表情的看着游家敏,淡定如斯。她并没有想要辩驳什么,清者自清,世人皆只看表面,内心却毫不在意,或许他们只相信他们眼中所看到的。葛汝明听不下去了,他家小祖宗风光霁月,虽然有时候毒舌吧,但是人是天上月一般的纯澈,哪里是游家敏说的那么不堪。他刚想要为他家小祖宗正名,就听见张千臣开口道:“万事不可看表面,故道友的真才实学老夫也是见识过得,怎么能够凭借一点追风扑影的事情而这么说故道友呢?若是故道友那般的本事都能说成是骗子,那么老夫岂不是个废物。”
这句话说的就严重了。“张大师这话实在是严重了,两位都是大师,何来废物一说,我妹妹嘴巴一直是这样,还请两位大师不要介意。”
游家成赶紧上前打圆场,说完之后,他便冲游家敏使了个眼色,让她闭嘴。游家敏看到她大哥那副模样,当即气的说不出话来,她好歹也是为了他们家游资着想,怎么还成了她的错了。游资也不喜欢他那个喜欢口舌的大姑,他抿了抿唇,说道:“爸,咱们还是不要耽误时间了,现在爷爷的身体最重要,既然两位大师都来了,就让大师们去看看爷爷究竟怎么样了吧。”
游资话音一落,游家成这才想起来他把人请来的目的,赶紧让开了路,让大师进去。故沅和张千臣进去之后,便看到了游老爷子正躺在一张病床上,旁边两侧都摆满了高级仪器,估计是为了检测用的。张千臣道:“故道友先来吧。”
故沅没有推辞,直接上前,为游老爷子把脉。张千臣则站在一旁看着。故沅先是把脉,而后望闻问切,游老爷子此时是昏睡状态,自然问不了什么,不过从中医角度上来看,游老爷子脉象平和,并不想是有病症。既然没病,那就好办了。故沅用手抚了抚游老爷子的面骨,见他三中有吐红之相,命宫萦黑,左耳隐隐不稳蔓延脾肺,像极了中邪之兆,只不过不知源头,很难定论。故沅目光方才一直在他的面骨以及左耳处,此时余光恰好落在了他的头顶,故沅眼神一紧,当即抬手去碰了碰,果然让她发现了一处不同寻常。“故道友以为如何?”
张千臣问道。故沅从游老爷子的头顶取下了一根细如丝发的银针,这银针刚从游老爷子的头顶取出,银针之身除了头部,处处泛黑,一看便有诡秘之处。故沅将银针递给张千臣看,“游老爷子中了一种极为恶毒的邪术,此邪术应该是巫蛊那边流传过来的,据我所知这种以银针为引的邪术实在是少有,游老爷子看上去身体并无大碍,实际上邪术正在慢慢的侵蚀他的五脏六腑,等到发现他的身体出现了问题时,怕是要无力回天了。”
游家成显然是更信张千臣一点,他将视线投向他,似乎是在询问,故沅说的到底对不对。张千臣也如同故沅方才看相摸骨一般,例行了一遍,点头道:“你说的不错,要不是你找到了这根关键的银针,怕是连我都无法推测游老爷子是中了什么邪术。”
“只是这个邪术实在是太过异常,就算知道银针是源头,也不好解决啊!”
故沅笑了笑,将目光投向一旁的葛汝明,“他知道。”
张千臣讳莫如深的看了一眼葛汝明,“他是?”
“我的徒孙,葛汝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