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时间就去找了她,没想到她回来的目的,只是为了报仇,她恳求自己,让自己帮她,江巽此时面对昔日恋人的苦苦哀求,终是心软,答应了她的条件。后来,就有了这么一出。他只是没想到安然想要用那种方式报复原家。故沅听完之后,唇角的笑意一直没有落下去,反而脸上露出了一抹奇异的神采。虞瑾倒是充满了疑惑,他开口问道:“既然安然那么痛恨原柏山,那么在给原柏山当情妇的时候,不应该更容易下手吗?为什么要动原西宁?如果只是因为原西宁是原柏山的儿子,那么她自己生下来的那个,难道就不是他的儿子吗?”
江巽被虞瑾问的哑口无言,他似乎也没有想过这个问题,一时间被虞瑾这般捅到明面上,他真觉得安然似乎对他有所隐瞒。虞瑾的视线一直落在江巽身上,见他露出一抹神色不明的表情,他又说道:“江先生,或许人的真情是存在的,但是时间会冲淡一切,你对感情看重,不代表旁人也会如此,毕竟已经过去快二十年了。”
江巽苦笑道:“是啊!”
都已经踏入了中年了,到头来还要让一个后辈来提醒自己。“到了。”
江巽停下车,解开了系在身上的安全带道。故沅和虞瑾两人下车的同时,便看到了一个穿着道袍的中年男人,正朝着金沙湾公寓匆匆走去,故沅勾了勾唇。虞瑾看着他离去的背影,目光微凉,“这应该就是帮安然的道士了。”
故沅颔首道:“跟上去瞧瞧。”
三人默契的跟上了那个穿着道袍的中年男人。葛汝明是湘南派第七十二代传人,若是溯本追源的话,湘南派就是一个邪术起家的小门派,不管是曾经,还是现在都是不受道宗认可,被驱逐出外的邪门歪道。如今的湘南派也说不得有多好,现在是利益体系为主的社会,要想不被活活饿死,自然要有些本事,当然驱邪避难这种事大人物们几乎不会去找像湘南派这种一听就不靠谱的道门,所以湘南派复出之后,方向又变回了一如当初的玩弄邪术。“有什么事不能电话里说,非要把我给叫过来,难不成是那个原西宁还没有死吗?”
葛汝明一脸不耐烦地扫了安然一眼,原本以为这一单已经结束了,没想到还要善后,要是放在以前,他绝对不可能给对方面子,不过好在这个雇主给的钱也不少,秉着职业操守不跟雇主撕破脸,他还是来了。“葛大师,您终于来了。”
安然一见到葛汝明,提起的心终于落了下来,“原家那边好像出了状况,江柔也请了个道士过来,对方有点本事,看破了葛大师您出谋划策弄出来的冥婚,到时候他们要是找上门来,那我们的计划可就彻底失败了啊!”
说到这里,安然不禁也有些急迫。她布下的所有计划都不能出错,一旦有一环棋差一步,那她这么多年筹谋的所有都会付之一炬,她绝不能让这种事发生。葛汝明凝视了她一眼,冷声道:“原西宁的契书还在你的手里吗?”
安然点了点头。“把契书给我。”
安然深知这契书的重要性,但是面对葛汝明的强硬,她有些为难的问道:“不知葛大师要这契书做什么?”
葛汝明道:“自是有用,你要是不信我,那这烂摊子,你自己来收拾。”
安然闻言,难堪的露出了一抹尴尬,“葛大师这是说的哪里话,我这就去拿契书。”
就在这时,原本在外面打扫卫生的保姆,突然听到一阵门铃声,有些犹豫要不要去开门。保姆想了想,还是放下手中的抹布,走到玄关,看了一眼旁边的显示器,发现是江巽,保姆对江巽还是很熟悉的,江巽前段时间经常来找夫人,比原先生来的都要勤,虽然两人没有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情,但是她总觉得两人之间有点什么。保姆见是熟人,便开门让他进来。没想到今天来的不止江巽一个人,还有两个陌生的男女,不知怎么的,保姆突然感觉到了一股冷意,从她的后脊慢慢地爬了上来,这让她感觉很不妙。她当即就想要关门,慌乱的说道:“江先生,我家夫人不在家,您请下次再来吧。”
江巽直接伸手,一把卡住了门框,强制性地将她推开,冷冷的扫了她一眼,“我知道安然在里面。”
似乎是听到了外面的响动,葛汝明走出来一看,就看到了江巽带着两个人闯了进来,一副气势汹汹地模样,看起来很不好惹。“江先生,好久不见。”
葛汝明笑着跟江巽打了个招呼,他好歹也是个道士,同类的气息他还是能感觉出来的,他抬起下颌冲江巽身后的虞瑾勾了勾唇道,“这就是你请来的道士吗?看起来不怎么样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