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欣悦恨恨地在心里埋怨了杨真真一顿,觉得她就是看不上自己,明里暗里的觉得自己比不上故沅那个只有一张脸可以看的婊子,可是她也不想想,要是没有她姜欣悦,她能有今天吗?还真以为自己是什么金牌经纪人了,要不是因为桥西跟着故沅走了,她杨真真算个屁!不过现在她这个情况也没办法跟杨真真闹翻脸,毕竟很多资源还是从她手里流通的,等她把脸给治好了,总有一天她会让杨真真付出代价。姜欣悦倒吸了一口气,紧皱着眉头上前了几次,走近了道士,恳求道:“大师,您救救我吧,不管是多少钱我都愿意出,只要你能够帮我恢复容貌。”
道士见姜欣悦上道了,连忙勾起一丝讳莫如深的笑容来,他一手甩动了手中的浮尘,意味深长地说道:“贫道虽然淡泊名利,但是为了姜小姐碰了如此歹毒的巫术,自然就需要一大笔钱财来消除孽障,要想解除血咒,姜小姐还需付给贫道五百万。”
“五百万?!你怎么不去抢银行!”
姜欣悦死瞪着那个穿得人模狗样的道士,气愤不已,这分明就是在狮子大开口!道士却一副无所谓的模样,反正毁容的又不是他,既然她不愿意,那么他何必多此一举呢?这么一想,道士冷哼一声,很是不乐意拿自己的热脸去贴她冷屁股,“既然姜小姐觉得价钱不合适,那么就另请高明吧!”
话音一落,道士就作势准备离开公寓,却被杨真真一把给拉住了衣袖,不让他走。“大师,你先别生气,我们肯定是要解决这件事的,我好好劝劝她。”
说完,杨真真咬牙切齿地瞪了姜欣悦一眼,她这是为了钱不要前途了吗?姜欣悦还在内心权衡哪一个更重要,要知道她现在存的钱也不过才四五百万而已,结果这道士一开口就要拿去她五百万,这不是打算要了她的命吗?姜欣悦还在犹豫的阶段,杨真真似乎也看出姜欣悦的为难来了,一时也忍不住开口敲打她。杨真真一脸恨铁不成钢地伸手戳了戳她的额头,说道:“欣悦啊,我知道你舍不得这五百万,但是你想想,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只要你还能够维持原有的容貌,把这一关给熬过去,再怎么样也能够把这五百万给挣回来你说是不是?”
“再者说了,只要你乐意吹吹枕边风,哄一哄庞总,那千百万不是随手拈来的事儿吗?你这人啊就是不懂这其中的道理,舍不得孩子套不着狼。”
到底是一张铁嘴,杨真真的话彻底把姜欣悦给说醒了,她沉了口气,皱着眉道:“杨姐,你说的没错,不过是五百万罢了,只要能够恢复我的脸,什么都值得。”
姜欣悦坚定的看向道士,“五百万成交,但是你一定得保证我的脸能够恢复。”
道士这才展露了一丝笑容,只见他挑了挑眉道:“这是当然。”
恢复脸而已,并不是什么大问题,只不过要是留下什么后遗症,那可就不关他的事了。“不过有一点,贫道要提醒一下姜小姐,若是真想要恢复容貌,那么就必须解除了故沅的血咒,不过解除血咒并不是简单的事情,毕竟这血咒可是能够要命的诅咒,一旦被人施了咒,就必须要下咒之人的心头血才能够解除,而先前下咒之人可是姜小姐你,所以……”“你要取我的心头血?!”
姜欣悦像是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一样,刚想要冷哼出声,就扯动了脸上的伤痕,顿时痛得她龇牙咧嘴不敢再做出大动作来了。“这是必要的一步,当初姜小姐提出要下血咒的时候,贫道就提醒过姜小姐,此咒阴狠血腥,一旦种下,那就是要命的代价,如今只是取下姜小姐的心头血罢了。贫道的手法很专业,不会伤到姜小姐的根本,所以还请放心的把这件事交给贫道。”
道士说的极为轻巧,就仿佛他口中的取心头血不过是随意的装点血罢了,他的眼底冰冷如霜,仿佛此事在他的眼里只是一缕过眼云烟。姜欣悦咬了咬牙,狠下心来点了点头,“那就拜托大师了。”
道士很欣赏姜欣悦的识趣,他让姜欣悦躺在床上,然后驱退了身后两个无关紧要的人,他做法的时候最不喜有外人在旁边观摩。道士的确是个有点本事的人,对于解咒并不在话下,只不过姜欣悦身上的血咒是个反向咒怨,一旦对方还是要在她的身上继续种咒,那她的脸就会被彻底毁了,道士也只不过是暂时将她的伤势给压制住,经此一遭,他不想在跟姜欣悦这种人为伍。从姜欣悦身上的反向咒来看,故沅身后的那个巫师绝对不简单,早知道能够继承巫蛊真传的家族就只有卯氏族人,只是卯氏族人早在百年前就隐匿了,至今都不知所踪。要说他这一身巫蛊之术从何而来,倒是也和卯氏一族颇有些渊源,他身上的这些绝学是因为当初阴差阳错和一个卯氏一族的“女真”恋爱时偷学来的,之后“女真”回了卯族抛弃了他,而他也为了研究巫蛊之术,抛弃了原有的道学,耗费了将近几十年才琢磨到了如今这个地步。若是他猜的没错,故沅背后的那个巫蛊师很有可能就是卯氏族人,毕竟只有卯氏族人才能将所有的咒术运用的淋漓尽致,甚至比他高明出了几个境界,道士自知本事没有对方的厉害,当然不愿意得罪故沅身后的那个人,他现在只想赶紧接触掉故沅身上的血咒,然后拿钱消失,此事就与他无关。道士花费了将近一个小时,才将血咒的元种给掐灭了,而此时躺在床上的姜欣悦已然已经恢复了原本的样貌,只是近看却显得有些见老,毫无意外,道士在除掉血咒之前,还将姜欣悦身体里的青春蛊给引了出来,就是为了不给自己留下一丝蛛丝马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