庸平和萧令在庸府的各个角落放火扰乱草贼视线,当他们回到小屋时,大门敞开着,庸平心里的不安让他放慢了脚步。
“夫人” 进到房间的两个人惊呆了,庸平扶起瘫倒一旁的罗绮,确定她还活着把她抱在怀里。 “大哥,孩子....” 萧令却是第一时间跑到孩子身旁,他摸了摸孩子,已经冰冷了。再看看一旁的桐妈妈,也没有了气息。 庸平满眼含泪的看着萧令怀里的孩子,咬着牙不敢哭出声,他生怕吵醒怀中的罗绮。 “萧令兄弟,你帮我看看,是不是个小吖?”庸平的声音已经沙哑。
“嗯” “我夫人一直想要个小吖....”接下来的话庸平哽噎了,他偷偷的抹干脸上的泪,抱起罗绮。 “大哥,大哥”庸景慌慌张张的跑进屋,一看到庸平就扑通跪到他的面前。 “大哥,弟弟对不起你啊,刚刚草贼发现了这里,冲了进来一顿砍杀,弟弟没用,没有保护好嫂嫂和侄女,呜.....”庸景痛哭流涕的样子,让人看了心酸,以至于庸平对他的话深信不疑。 可没有人知道,错手杀死女婴后,庸景就吓得逃离,在木丛里自责不已。冷静片刻后他便想到了草贼,这是他最好的脱身方法。于是他等在门口,看到庸平进入后,才演了那么一场戏。 萧令却心存疑惑,庸景口口声声说草贼砍杀屋里的人,可他仔细看过桐妈妈的伤,是被踩死了。还有那个婴儿,脸色乌黑,是被闷死的。 天空已经微亮,庸平众人也脱离险境,与安珩约好相见地点,他便把罗绮安置好休息地。 安珩带着运良运杰与庸平想会,这一大家的人总算是团聚了,接下来该去往何方,庸平此时也无心去想,心里只记挂着夫人醒来后该如何告诉她女儿的事。 “啊”一声惨叫划破长空,身子还很虚弱的罗绮听到女儿的噩耗,嚎啕大哭了一场。 “夫人,是我没有保护好小吖,是我。”庸平抱着罗绮自责不已,门外的庸景心里很慌,他犹豫的来回踱步。
“相公,我想给小吖取个名字,毕竟她在我的肚子里7个多月了,经常调皮的踢我肚子,哈哈,我的女儿。”边说罗绮的眼泪边流着。
“好,听夫人的”庸平擦干眼泪,抱着罗绮靠在床边。 “孩子们是运字辈,小吖就叫允儿吧,庸允儿。”“好,我们的小吖庸允儿。”
庸平一个人站在屋外望着远方,萧令朝他走去。 “大哥一家也安全了,小弟也该离开了”原来萧令是想辞行。 庸平从悲伤中缓过神,拍了拍萧令的肩膀,仅仅是一个晚上,这个陌生的兄弟便成了他的生死之交。 “兄弟可还有家人?”
“我是个孤儿”萧令咧着嘴笑,个中心酸只有自己懂。 “兄弟如果不嫌,可把我,我这一家子当家人。”
庸平是真心实意的,这些话让萧令很是感动,鼻子一酸,又咧着嘴笑来掩饰。
“大哥”萧令不知该如何回应。 “我这一生最重视的就是亲人,只要我身边的亲人都在,要我如何都成。”庸平是个重情义的人,不止是和夫人的爱情,就是兄弟父子间的情他都很重视。 听过这话萧令的脸色却有一丝变化,他心里的疑惑正想说出口,一个人打断了他们的谈话。 “哥”庸景朝他们喊了声。 “孩子们都睡了?”
“睡了,府里那场灾难可把他们吓坏了,几天不敢睡觉。”
看到庸景过来,萧令便侧过脸去。 “哥,咱们接下来该何去?”
“我想好了,去魏国。”
“魏国,魏国好啊”显然庸景很满意,他高兴之余转头看向萧令。 “小兄弟有什么安排?”
没等萧令开口,庸平说道。 “萧兄弟以后就是我们的家人,我已经和他结拜,景弟,以后他也是你的弟弟。”
“哦,是吗?”
庸景的脸色变了,不过很快他就换上一副假面皮,热情的欢迎着萧令。
“庸大哥....”萧令想拒绝的,可是看到庸景的嘴脸,再细想庸允儿的惨死种种疑惑,他当下就决定不离开了。 5年后,魏国平城 庸平带着一家人在这里安了家,平日里庸平带着四个公子练武,罗绮带着家里女用种桑养蚕,一大家子过得也算是和睦温馨。 “哈哈,三弟你武艺超群,你给大哥看看,这四个孩子哪个是这块料?”庸家四个公子每天天没亮就会被小使喊起床,这是庸平的规矩,习武必须要勤更要早。 “四个公子都是大哥亲自教的,大哥心里是最清楚的。”
庸平虽然把萧令当自己的亲兄弟,萧令还是时时注意着自己的身份,其实他的年纪也就比运良大2岁。
看着练武的四个人,庸平哈哈大笑了起来。 其实他心里很清楚,运良是四个人中最有天赋的,也很勤快。运杰就差多了,不过他喜欢学堂里的东西,听说常常被学堂的先生称赞,庸平也不强求运杰的武艺。 两个侄子就差多了,特别是运中,每天都迟到还找各种理由,也是因为自己是四个兄弟里面最小的,庸景又平日里最宠溺,宠得武不成文不就的。 运茗就平平常常没什么特别,看得出他对武艺并不喜欢,只是尊重长辈,认真学习罢了。 罗绮的桑庄蚕舍用的都是平城里贫穷人家的妇人,曾经的庸国人家里的千金,现在跟着那些妇人围上围裙,绑上头巾,满头大汗的忙碌着。 清浅总是说“夫人,您一到桑庄蚕舍就变了样,和那群妇人都融为一体了。”清浅是罗绮的贴身女用,她和死去的桐妈妈一起陪嫁到庸家。
“清浅你不懂其中的快乐,看看那些白白胖胖的蚕,一口一口的饱餐那些桑叶,看着真是心旷神怡。”种桑养蚕,这是庸国女子人人必备的手艺,她们勤劳靠自己双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