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平安要这群人亲眼看见自己肉被自己吃下去。看见妻女被士兵们侮辱,看见兄弟惨死面前。麻木还是反抗,或者顺从,显然他们有了了解。他们的教材出生就是佛经,徐平安倒是很认可,这种从小的洗脑,威力无疑是可怕的。徐平安看着眼前人们眼中的后悔,还有迟疑,比那些麻木可更令人欣喜。“放心好了,只要你们听话,你们都能得到安全。”
徐平安的话语引起他们的讨论。你说什么信仰?能救我吗?能让我吃饱穿暖吗?既然都不能,为什么我还要信仰个泥菩萨。危难是信仰的检验器,危难后有人认为自己会得道,有人认为信仰不再重要。可是为什么人就要遭受磨难,让你来检验自己是否信仰得足够真诚。现实物质,更加决定意识,徐平安从来都如此认为。只是在这南梁,他得到了更多的检验。“你们,还要信仰吗?”
“要!”
“不要了,不要了!”
下面的人回答各异,但徐平安觉得倒挺有趣。“哈哈哈,那你们说,如果现在有一场火,烧光你们,会不会有神明来救?”
徐平安对着那要的几人,开口问道。愚昧深入骨髓,荼毒如此,还有什么救呢?“各位,高僧死后有舍利子,这几位,我觉得不比高僧差分毫,不若也看看吧!”
徐平安大笑,将几人押了出来。“来人,堆木柴。”
很快,所有人都知道徐平安想要做什么。白无痕略有趣味地看着这一幕。看来这群人把我们的安将军给逼急了啊!柴没有比人高还露出一个头。里面几个人,有的懊悔,有点恐惧,有点一脸圣洁。“我这人看不得如此圣洁,烦请你赴死吧!”
徐平安一脸微笑,落入他们眼中,与魔鬼无异。“哈哈哈,来吧狗贼,我怕一下是你儿子!”
一人大吼,徐平安眉头一皱。火把直接扔了出去。“都给我去西内吧!”
徐平安上下打量,火势越发凶猛。旁边士兵都提着木桶,桶中有水,他们在等。下面人群中有人不忍,有人愤恨,有人责备。为什么要这样自己讨苦吃,为什么不放弃自己的信仰,为什么要惹大人不开心。众生姿态,显露无遗。徐平安不知何时,手里拿了一杆铁枪,很长很长。枪尖对着众人,默不作声。“不!杀了我,求求你,杀了我!”
火堆里一人大吼道。徐平安枪身过去,那人直接成了两段。“好枪,好枪啊!”
铁枪将那人穿插而起,下面人纷纷扣头,直呼饶命。还有几人早已经坚持不住,面露圣洁那人也苦苦求饶。“罢了,大人我心软,放你们一马。”
徐平安大手一挥,兵卒水都泼了出去,几人身上的火很快被灭。但是依旧惨叫不已。“这水怎么是红色的?”
“是啊是啊,怎么泼得红色的水啊。”
有人好奇,对着地上的水蘸了一点。“辣椒水!”
徐平安也佩服,下面人真是不怕死,万一他弄毒水,他们也去尝嘛?那岂不是他滥杀无辜了?“行了,都散了吧,让这几人都晒晒。”
虽然南梁比大周好一点,但依旧也是寒冷难耐。几人绑在柱子上,衣服早已经烧得粘在皮肤上。可是浑身的刺痛,无时无刻不在折磨他们。“啧啧啧,你们几个,干嘛要得罪这人呢,给你们颜色就开染坊啊。”
玄寂打趣道。随后又眼露无奈,他倒是想给这几个人一个解脱,但又害怕徐平安拿他来祭旗,那可就完蛋了。“罢了罢了,我这个人心善,就饶了你们吧 下辈子还是信三清吧。”
玄寂喃喃,手上动作却一点不慢。一人一刀,干净利落,这些人死去,眼里还露出解脱。“为什么要放过他们呢?”
徐平安出现在玄寂身后。来得悄无声息,显然玄寂被吓了一跳。“可是,总得死得痛快一点吧。”
徐平安叹气 这人啊,心善,可是没用对地方,特别是,管他的事!“你知道他们做过什么吗?”
徐平安慢慢讲述道。原来这几个人却是村庄村长,或者神使什么的,他们借用这种机会身份,肆意压榨村民。还有初夜权这种制度存在,贪嗔痴,却是占了个遍。言罢徐平安不再说话,只等玄寂反应。“可是,唉,终究是我心善了。”
玄寂摇头。“心善不要紧的,玄寂。”
徐平安轻声说到,异常温柔。“要紧的是,你坏我的事。”
话音未落,玄寂感觉体内一股内力霸道地运转着。“你!”
玄寂顿时惊诧,他感觉体内好像要爆炸一般。“放心好了,我只是不喜欢人不听话。”
徐平安在玄寂上下按摩着。玄寂痛苦又快乐,好像整个人都不属于自己。“舒服么?”
徐平安听着玄寂的大叫,外面士卒丝毫不敢靠近。“我这人最不喜欢的,你做了个遍,要不是你认识玄坤,你以为现在能活着?”
一对他肆意辱骂,二自以为是,三还自作主张。徐平安的耐心从来都是有限的,特别是对一个还没有贡献的人的时候。“居士,我错了!”
玄寂咬紧牙关,丝毫不敢放松。但体内的气息依旧没有消除,他能感知到,自己的渺小,那股气息并不深厚,却异常顽强。“好了好了,你慢慢玩吧,大概一天一夜也就消除了。”
徐平安拍拍手,便准备离去。但他的感知却始终放在玄寂身上,只要一丝 他露出一丝怨恨。那么抱歉,恐怕他师兄要为他收尸去了。“啊!居士,我,我错了,我愿意为你效劳!”
终于,玄寂跪倒在地,死命磕头,流出鲜血。这对徐平安来说,是个好消息。但却不够放心,他很难保证没有闲隙。所以保险起见,徐平安依旧留了一道内力,只是这次却是会顺着他的静脉运行。“只要你好好听话,你以后还是你,荣华富贵,随手可取。”
徐平安随手画着大饼,反正对他来说,最不值钱的就是钱了。他早已经数不清自己府上有多少银两,何况还有钱庄,还有那么多的孝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