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温舒礼刚和一家出版社签了出版合同,目前进度已经进行到三审这个进度,出版社那边寄来扉页让温舒礼签名。
温舒礼早已经是网文圈里一名比较出名的作者,要出版的这本书也更是一度在各个平台上出圈,读者数量的增多导致她要签的签名也变得多了起来。 她几乎是没日没夜的在签,谢砚时有时下班回来都能看见温舒礼坐在书桌前奋笔疾书,面前还摞着高高的纸,这时他会坐到温舒礼身旁的椅子上,而温舒礼就会顺势跟谢砚时撒娇说自己手疼,让谢砚时给自己按摩。 撒娇也好骗人也罢,谢砚时几乎都是照单全收,毕竟她一个人要签这么多签名确实不是个小工程,他低着头温柔的按摩着她的手,温舒礼有些享受的眯起了眼睛,嘴上还忍不住跟谢砚时抱怨:“最近我好忙啊谢砚时,又要忙着签名又要忙着更新小说,感觉一分钟得掰成两分钟来用。”“那要不要休息一下?”
谢砚时语气温和道。
“不了吧,感觉休息一天就会耽误好多进度。”温舒礼不是很赞同。
谢砚时只是嗯了一声,随后道:“我不在家的时候你签名的时候记得抽空给自己的手按摩一下,不然我怕你的手会受不了。”“知道啦,”温舒礼笑道,“那我累的时候可不可以跑到你的公司找你给我按摩?”
知道温舒礼在跟自己开玩笑,但谢砚时还是耐心道:“你想来也可以,如果你不觉得这是在耽误你的工作进度的话。”
闻言温舒礼当即就义正词严道:“找你怎么能算是耽误我的工作进度呢!明明是我太喜欢你了太想你了想去见你而已。”
“哦?”
谢砚时饶有兴致的抬头看了温舒礼一眼,“太想我太喜欢我?”
温舒礼完全不害羞,笑嘻嘻的对上谢砚时的目光:“对啊,太喜欢你了太想你了,所以无时无刻都想见到你啊,怎么?难道你不是吗?”
谢砚时哑然失笑:“我也是,我也在无时无刻想你。”
温舒礼这才心满意足,“当然啦,我是不会让我这份对你的思念耽误我的正事儿的。”
“嗯,不愧是事业女强人温舒礼。”
谢砚时配合的吹捧道。
签名写书的这段间隙,两人也一直在讨论着领证这件事,领证这件事温舒礼当然没有意见,况且林玉和温岐山也同意了,领证的日期就丢给谢砚时去决定了。 某天早上才八点多的时候温舒礼就被谢砚时从被窝里拉起来,因为刚睡醒温舒礼的头发还有些炸毛,她眼睛都没睁开就开始控诉:“你干嘛呢这么早叫我起来,不知道美女是需要充足的睡眠来保持美貌的吗?”谢砚时好整以暇的看着正胡言乱语的温舒礼,过后才道:“睡懵了?忘了今天是什么日子?”
温舒礼在床上缓了一下后才醍醐灌顶。 今天是她和谢砚时去领证的日子,明明昨晚才说好的,她今天起床就给忘了。 好家伙,她不会给谢砚时狠狠谴责一通吧? “清醒了?”
谢砚时问。
温舒礼心虚的不敢对上谢砚时的目光,看着别处道:“清醒了。”“醒了就赶紧去洗漱,早餐已经坐好放在餐桌上了,等下自己来吃。”
谢砚时交代完就出去了。
温舒礼一刻也没耽搁,趿着拖鞋就去洗漱,洗漱完出来后谢砚时已经坐在餐桌前了,他正看着手机,不知在看些什么,似乎有些入迷,温舒礼走进他才回过神,将手机搁在一边替温舒礼拉开自己身旁的椅子。 今天的早餐是三明治,谢砚时的厨艺本就不错,温舒礼吃了这么多年仍然没吃腻。 “咱们今天几点去啊。”温舒礼边吃边问。
“不着急,先把早餐吃完再说。”谢砚时云淡风轻道。
两人不紧不慢的解决完早餐回卧室换衣服,温舒礼从衣柜里找出件白衬衫给自己换上,换好后看见谢砚时刚不紧不慢的穿上衣服,穿好后看向温舒礼:“能来帮我扣个纽扣吗?”温舒礼想也不想就直接脱口而出:“你没手吗?”
谢砚时已经习惯了温舒礼的脑回路,闻言直接顺势道:“嗯,没手。”
温舒礼一言难尽的看了谢砚时一眼,才走上前来不紧不慢的替他扣着衬衫的纽扣。 扣纽扣时她手指的皮肤有意无意的擦过他的胸膛,让他的心里泛起阵阵涟漪,他看着她的目光逐渐变得幽深。 结束后温舒礼抬头,就对上谢砚时深不见底的眼神,还没来得及开口问就被谢砚时捧住脸然后附身吻了上来。 一吻结束后,温舒礼嗔了他一眼:“你这样不就又耽误时间了嘛。”
“和你待在一起,不算耽误时间。”
谢砚时淡笑道。
温舒礼笑着看了她一眼,她最近皮肤状态不错,现在也只不过涂了点口红提亮了气色,她看着镜子里的自由,又忍不住自恋一番。 今天民政局的人不算多,排在他们前面的也就四个人,一对是来登记结婚的,一对是来办离婚的,温舒礼站在谢砚时身边静静的看着那对夫妻面无表情的填完所有资料领上离婚证就出了民政局,在这期间两人没有一句交流,甚至眼神都没在对方身上停顿超过十秒,只是在出民政局的时候,温舒礼看到两人短暂的对视了一眼。 对视的那一刻,两人眼睛里都有些让温舒礼看不懂的情绪在里面,不过也就短短几秒,两人就收回视线,出了门就分道扬镳,到最后都没说一句话。 见温舒礼一直盯着那两人看,谢砚时问:“怎么了?”温舒礼收回视线,摇了摇头:“没什么。”
谢砚时垂眸看了她一眼,片刻后才道:“不用害怕,我们会一直一直在一起。”
温舒礼闻言抬头看了他几秒,才笑了出来:“嗯。”
不多时就轮到他们俩,登记员也是难得能看见这么登对的一对夫妻,目光不自觉的就在两人身上多转悠几圈才收回视线。 填好表格后两人就被带去拍照,根据摄影师的指示两人调整好之后摄影师就按下快门,看相机里的成片的时候摄影师还不忘感叹一句:“啧啧啧,男俊女靓,真登对啊。”
谢砚时和温舒礼闻言,对视一眼,都忍不住笑了出来。 出了民政局的时候温舒礼拿着两本结婚证在那儿看着,“还是不太敢相信我居然就结婚了。”
“没事,多适应几天就习惯了。”
谢砚时笑道。
温舒礼将结婚证交给谢砚保管,因为结婚证如果交给她来保管的话估计明天就找不到了。 上了车系好安全带,温舒礼随口道:“你今天还要去公司吗?”谢砚时发动车子:“新婚第一天上什么班,不得好好陪我老婆才是?”
温舒礼被他的话语逗笑了:“那我们现在去哪儿?”
“回一趟家里吧,我妈和我爸听到咱俩今天领证就让我回一趟家里。”
谢砚时说。
温舒礼噢了一声,没有意义。 到了巷子里,远远的温舒礼就看见谢君行和秦诗等在家门口,一下车温舒礼就被秦诗和谢君行一左一右嘘寒问暖,全然忘记身后还有谢砚时这么号人物。 谢砚时无奈的跟在三人身后进了屋,温舒礼自然的和秦诗谢君行说着话,秦诗说:“你妈和你爸两个人最近出去旅游去了,估计这会儿也回来了刚下飞机呢,我通知林玉了,让她和温岐山今晚就来咱们家,咱们一起吃一顿饭。”秦诗已经决定的事情温舒礼自然没有异议,毕竟她也好久没见林玉了,而且自己今天领证的事情也没跟林玉说,估计见面又要遭受林玉的一顿毒打。 跟温舒礼聊完天后夫妻俩似乎才想起还有谢砚时这么个儿子,转头就去跟谢砚时聊了两句,温舒礼两手托腮的看着被父母夹在中间嘘寒问暖的谢砚时,脸上都是笑意。 说到后面没什么好说了,秦诗和谢君行便将空间留给两个小年轻,上楼腻歪去了。 “阿姨还真是一如既往的热情啊。”
温舒礼调侃。
“现在还叫阿姨?”谢砚时挑眉。
温舒礼这才意识到自己对秦诗的称呼,好笑谢砚时的严谨,但还是自觉改了口:“妈还真是一如既往的热情啊。”听到这儿谢砚时脸上才露出满意的神色,和温舒礼有一搭没一搭的聊了起来。 晚上林玉和温岐山便来了谢家,看见温舒礼的时候,林玉还是忍不住念叨了几句,自知理亏,温舒礼没敢反驳,就这么低着头乖乖的听着林玉对自己的控诉。 “不过我现在说这么多已经没用了,你和砚时领证已经是既定事实,不过我提前跟你打个招呼啊,砚时这么好的男人你这辈子恐怕很难再遇见第二个了,你一定要牢牢抓住他知不知道。”
林玉说。
“遵命!母上大人!”温舒礼语气铿锵到就差敬礼了。
林玉睨了她一眼:“差不多得了,二十五岁的人了还这么幼稚呢。”温舒礼嘿嘿笑了两声。 晚饭两家人吃的其乐融融,两家关系本来就亲,这会儿饭桌上的氛围更是热闹。 听着两家父母开始吹牛逼以及他们看着已经喝高了的脸,嘴上也开始没个把门,温岐山大放阙词:“老谢你放心!你尽管放心的把你儿子交给我女儿,我女儿上刀山下火海,口吞长剑胸口碎大石,在我女儿身边你儿子不用担心那么多!”
温舒礼:“……” 不是,我不行。 谢君行也紧随其后:“老温你也放心!我儿子也是顶天的靠谱!他上得厅堂下得厨房,徒手就能劈开一块石头,靠着自己的双手就能填海造陆!”
谢砚时:“……” 不是,我不行。 温舒礼凑过去,小声说:“我爸喝高了。”
谢砚时无比赞同的点了点头:“我爸也是。”
不然这话正常人可不一定能说的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