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休日的早上,温舒礼依旧睡到快中午十二点才起,家里没人,温舒礼下楼下意识去厨房问林玉有没有吃的,看到空无一人的厨房温舒礼才想起来林玉出差了。
她拿着手机正准备看看附近的外卖,门铃在这时候响了起来,她走去开门,谢砚时站在外面。 看着她这一头有些凌乱的头发,谢砚时忍俊不禁:“怎么起床头都没梳?”“懒得梳。”
温舒礼说着还打了个哈欠。
谢砚时进门,跟在温舒礼身后,随口问:“想吃什么?”温舒礼正拿着手机看,闻言就知道谢砚时要给她做东西吃,她不愿麻烦他,便随口回了句:“不用了,我点外卖就行。”
谢砚时蹙眉,走到她跟前拿走她的手机,声音极淡的说了句:“外卖不健康,想吃什么我给你做。”
“炸酱面。”
温舒礼毫不犹豫道。
谢砚时闻言,也没说什么,径直走向厨房,好在温舒礼家的菜和配料都是齐全的,做个炸酱面不成问题。 温舒礼在客厅沙发上玩了会儿手机,听到厨房里谢砚时做饭的声音,闻到从厨房里飘出来的那阵香味,她有些坐不住了,将手机随手搁在茶几上就趿着拖鞋去了厨房。 走到他的身边看了看,才发现他在调炸酱面的酱,她打趣:“以后谁嫁给你可算是有口福了。”“高考都还没考呢,想那么远干嘛。”
谢砚时专注着手里的动作,随口答道。
温舒礼撇嘴,似乎对谢砚时这个回答有些不满意。 看着谢砚时手里的动作,还有那个炸酱飘出来的阵阵香味,忍不住问:“你这个酱怎么调的啊,教教我呗,我到时候学一下就可以做给自己吃,就不用麻烦你了。”谢砚时炸酱已经做好了,正拿着锅盛水,闻言说:“可以教你,不过给你做炸酱面倒不算麻烦,毕竟之前的十六年你可没少麻烦我。”
他的眼里有淡淡的笑意,嘴角微微勾起,眉梢眼角也因为这点笑意柔和下去。 “怎么听着好像你很乐意让我麻烦你?”
温舒礼挑眉。
“我倒希望你处处麻烦我。”谢砚时说。
“你受虐狂啊。”温舒礼下意识道。
谢砚时偏头看了她一眼,眼神意味深长。 不多时炸酱面就做好了,谢砚时给自己和温舒礼都盛了一碗,吃面的时候温舒礼问:“你不回家吃吗?”“不了,”谢砚时夹了一筷子面,“我跟我妈打过招呼了,来跟你一块儿吃。”
温舒礼哦了一声,没再说什么。 席间两人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天,一碗面很快吃完,温舒礼正拿着碗要去厨房洗,被谢砚时拿了过去,温舒礼看着他洗碗的动作,说:“面是你煮的,碗应该给我洗才对。”
“没你事,去沙发看电视。”
谢砚时说。
温舒礼也不强求,转身就去客厅沙发上窝着玩手机。 洗完碗后谢砚时在沙发上坐下,看着温舒礼毫无形象的躺在沙发上的样子,也没出声提醒。 两个人就这么在沙发上坐着,各干各的事,温舒礼闲着无聊问:“你不回去写作业吗?”“这话应该我问你才是。”
谢砚时眸色淡淡的扫了她一眼。
“你可别小看我,我昨晚可全部都写完了。”温舒礼难得硬气一回。
“是吗?不信。”短短的四个字,杀伤力极大,温舒礼一下就不服气起来:“不信?不信你就自己上来亲自看!”
说着从沙发上起来上楼,谢砚时不紧不慢的跟在温舒礼身后。 到了温舒礼房间,温舒礼将昨晚写的作业全部摆在桌上,任谢砚时检查,看着谢砚时没什么变化的眼神,她甚至微微挺起胸膛一副准备接受表扬的样子。 “确实是全都做完了。”
谢砚时语气无波无澜。
温舒礼正准备嘚瑟一下,哪知谢砚时竟还有下文。 “就是数理化错的题目惨不忍睹。”温舒礼一下子就耷拉下来肩膀。 数理化一直都是她的弱项,她也曾试着将这三科分数补上去,发现还是无济于事。 谢砚时看着她一副泄气的样子,眼里染上淡淡的笑意,“还愣着干嘛?不打算听我给你讲题了?”
听到这句话温舒礼立马来了精神,从旁边搬来一张椅子,一脸殷勤的做出请的手势:“谢老师请坐,请务必赐教。”
谢砚时失笑,抬手在她脑门上轻轻敲了一下:“机灵鬼。”
一下午的时间谢砚时都在给温舒礼讲那些题目,有些对于温舒礼有些难度的题目,谢砚时会耐心的给温舒礼多讲几遍,直到温舒礼彻底理解为止。 傍晚时分两人才搞定那些题目,结束时温舒礼有种醍醐灌顶的感觉,她对谢砚时竖起大拇指:“不愧是谢老师,讲题的方式果然是简单易懂。“ “少给我戴高帽,“谢砚时睨了她一眼,”收拾一下来我家吃饭。“ “好嘞。“温舒礼笑道。 吃饭的时候秦诗和谢君行一直在跟温舒礼说话,谢砚时才一旁看着,看着温舒礼又忙着吃饭又忙着回答二老的问题,终于无奈出声:“爸,妈,人舒礼还没吃饭呢。“ 谢砚时这么一说二老才意识到自己确实有些高兴了,忙终止话题让温舒礼得以吃饭。 吃完饭后温舒礼闲着无聊,拉着谢砚时出去散步。 此时正是傍晚时分,夕阳洒落在这条小路上的每个角落,墙角伸出来的绿叶也染上一层金色。落日悬在天边,为湛蓝的天空染上大片金色,天上偶有几只飞鸟掠过,为这一刻添上一种独特的氛围。 路上都是吃完饭出来散步消食的街坊邻里,看见温舒礼和谢砚时还会笑着叫两人的名字,谢砚时礼貌颔首,温舒礼则热情回应。 “吃饱就好困哦谢砚时。“温舒礼边走边说。 “吃饱就困,再这么下去,怕是要长胖。“谢砚时声音温和。 “长胖就长胖,人家长辈都说能吃是福,而且我妈把我生下来就不是让我不吃饭减肥的,所以我可不能辜负我妈一片心意,我要吃饱才对。”
温舒礼一本正经。
谢砚时哼笑一声:“你倒是一堆歪理。”温舒礼也跟着笑。 散步时遇见沈嘉莱和陈潇,除了谢砚时另外三个人都有些意外,温舒礼先笑着打破僵局:‘学姐好。“ “你好啊。“沈嘉莱温柔笑道。 陈潇看了看站在一起的温舒礼和谢砚时,又看了看身旁的好友,心里有些不满。 “学妹也出来散步啊?“陈潇笑道。 温舒礼看到她的笑容就感觉来者不善,她淡定接茬:“是啊,这不刚吃饱出来散步消消食嘛。”
“学妹真是闲情逸致,只是不知道学妹是否还有其他要好的朋友呢?”
陈潇继续笑道。
呵,搁这儿讽刺她呢。 秉着伸手不打笑脸人的道理,温舒礼也笑着道:“有啊,不知道学姐问这句话是什么意思?是学姐没有朋友需要我介绍几个给你吗?”温舒礼这么说陈潇哪忍得了,脸色微微变了变,正欲多说,沈嘉莱及时拉住了她,温和的笑着看着温舒礼:“没什么事的话我们就先走了。”
说着就拉着陈潇错开他们走开了。
走出一段距离后陈潇有些恨铁不成钢:“你刚刚干嘛拉住我啊,不然我指定要给那女的一点教训看看。而且你也是,人家都快骑到你头上拉屎了,你还能那么淡定,你到底是怎么想的啊沈嘉莱!真是气死我了。”沈嘉莱眼神淡淡,听着陈潇的话,不紧不慢开口:“我当然知道该怎么做,不用你提醒我。”
“你最好是。”
陈潇冷哼一声。
温舒礼并没有因为这件事而影响她散步的心情, 反而笑着向谢砚时邀功:“我刚刚的表现怎么样?帅不帅?”“帅。”
谢砚时顺着她的话说下去。
刚刚那些话听的谢砚时都皱眉了,不过他知道温舒礼有办法对付回去,所以他也不急着出面,看着温舒礼很淡定的三言两语就把对面气得脸色都变了的样子,不知怎得居然还有些可爱。 “不过下次别那么冲动,万一她找人报复你怎么办?”谢砚时还是劝了她两句。
“这有什么的,实在不行不还有你吗?之前在初中谁敢欺负你谢砚时啊,对吧。”温舒礼笑道,还不忘拿胳膊碰了碰他的胳膊。
谢砚时上初中的时候还因为打架的事传遍整个校园被叫家长,秦诗去学校见完老师后回到家里就揪着谢砚时的耳朵教训他半天,虽然后面他有所收敛,但要是有人敢欺负到他头上来,他也绝不会让对方好过。 听着温舒礼一副理所当然的语气,他眯起眼睛看了温舒礼一会儿,才勾起唇角。 “嗯,还有我,所以你可以肆无忌惮。”“毕竟,还有我给你兜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