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更多是在注意楚瑟的饮食起居,言行举止。一言一行都需要留意。然后反馈给云陌。具体的判断,还需云陌来甄别。最近,帝京又出了变故。之前被容决残忍杀害的楚后尸体被上山砍柴的樵夫看到了,那樵夫急急忙忙到了朝廷。应天府也感觉奇怪。衙门带了仵作去调查。经过查勘,发觉尸体的主人居然是朝廷人,人们大吃一惊,当人家拿出皇后随身携带的“皇后之玺”的时候,青天大老爷哗啦一下晕厥了过去。“快,快奏报朝廷。”
这是他留下的最后一句话。众人紧锣密鼓,很快将一切奏报给了朝廷。今上自然知晓这是去云黄寺上香的楚后。仵作等通过各种渠道与手段已将尸体送到了兵部,今上战战栗栗,惴惴不安,皇后去上香,数以百计的士兵死了十之八九。剩下的人都仓皇回宫,半个月之前众人已地毯式搜查过了,关于皇后下落之谜成了帝京人茶余饭后聊天的谈资。有人说皇后死于非命。有人说皇后被强贼俘虏,更有说遭遇猛禽或猛兽之类。众说纷纭,莫衷一是。楚皇惴惴,在兵部尚书裴玄的带领下进入验尸官存放尸体的屋子,屋子里尽管点了香薰,但尸体腐坏的臭味依旧飘散的到处都是,还没到内室,楚皇就干哕起来。“陛下,微臣等已认真查勘过了,那尸体似乎就是皇后。”
皇后莫名其妙被杀,这是有人在挑衅皇亲国戚。这是让皇族蒙羞且丢人现眼的勾当。皇后离奇蹊跷的死亡成了京都人茶余饭后的话题。楚皇也想不到居然有人胆敢谋杀皇后。这一下,皇后母族骚动起来。楚后本是名门之秀。父为中书省中书令。母族权倾朝野,翻云覆雨很是厉害,如今皇后去世,楚后的母亲杨蓉大放悲声,抱着楚后那残缺不全的尸体嚎啕大哭。“慧儿,慧儿。”
杨蓉哭的不能自已。看杨蓉涕泗横流,中书令心如刀割。又看女儿已残余这支离破碎的躯体,一时之间悲从中来,说什么都要到乾坤殿去找天子算账。“你还去找那负心人做什么呢?虽说雨露均沾,但万岁对我女儿也太薄情了,夫君……”杨蓉一面哭,一面看向她。“夫君,坊间人窃窃私议,都说楚后是皇帝安排人给虐杀的,我这女儿啊,可怜我一把年纪如今白发人送黑发人。”
杨蓉越说越生气。那些捕风捉影的东西本就是百姓杜撰的,但沉浸在悲痛中的杨蓉越发想越发感觉心头难受。“老爷……”中书令愤怒的朝宫阙而去。楚皇之所以能有今天的君临天下,正因为昔年得力于楚后母族的一臂之力。当年的他仅仅是个名不见经传的王子。之所以能杀出重围独占鳌头都是皇后家里人在助力,如今皇后莫名其妙被秘密杀害,杨蓉和中书令自然是不能吞下这果子。就在楚皇惴惴的时候,中书令已经握着拐杖来到了乾坤殿门口,他人还没有进入已大声疾呼。“万岁,万岁,万岁啊……微臣老来得子,犹如枯杨生稊,喜不自胜!微臣的女儿进皇宫做了这独一无二的皇后,多少年来兢兢业业,如今却换来个身首异处的结果,微臣要讨个说法啊。”
楚皇闻言,心浮气躁。“说法?”
实际上,他自己个儿也差了龙禁尉去明察暗访了。但奇怪的是,大家无论如何都不能调查到皇后娘娘的死因,甚至于为何有人会狙杀皇后,该人杀了皇亲国戚后并未掳掠走皇后娘娘身上的金银珠宝。换言之,大家甚而连杀人动机都不知晓。一切裹足不前,凝滞犹如一潭死水。偏巧此刻,年迈的中书令骂骂咧咧来到了乾坤殿,楚皇着急,躲开吧,势必会有哦闲言碎语。就这么直面中书令,那暴脾气的长者一定让自己下不来台。思来想去,楚皇还是决定出去。“皇后的事,朕已经在竭尽全力的调查了,老泰山还请节哀顺变。”
楚皇看向对方。中书令大喊一声,“如今我“白发人送黑发人”,万岁要我节哀顺变,我女儿就这么稀里糊涂被杀了,万岁还没调查出子丑寅卯来呢,就要我节哀顺变吗?”
“女儿啊,我那可怜的丫头。”
杨夫人跪在乾坤殿外大声疾呼。那哭声惊天动地,让人不寒而栗。今上急忙去安抚,将两人陆续搀了起来。“老泰山,快起来吧,朕如今已在调查,绝对不会让她就这么稀里糊涂被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