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次是暗夜和朱雀负责,结果子鸢不但挑拨离间闹出来不少矛盾而且还是和之前一样逃了回来,这两次无疑是在挑衅顾政严。到第三次,子鸢居然还撞在了枪口上。如今子鸢被宣召,她人没到呢就开心起来。倒是传话的侍卫拉长了一张脸。“殿下是去训话。”
“我知道。”
训话就训话。之前也不是没有过。凭借她的聪明才智以及三寸不烂之舌,处理这个不都轻而易举吗?两人很快到了宅邸后院。院子里,顾政严背对着两人,他似乎在看池塘内的涟漪,又好像在思考什么问题,脚步声传来,顾政严才回头。他还是和寻常一样警觉。那双眼在暗夜里也发出犹如猫科动物一般的明锐光芒,子鸢当即切换了一张楚楚可怜的面孔,跪在了下面。顾政严挥挥手,“你退下吧。”
那侍卫离开。顾政严又道:“知道为什么找你来?”
子鸢自然而然就要起身。但顾政严容色变了变,眼神犀利冷锐。这眼神让人不寒而栗,所以子鸢不敢起来了,又这么黯然跪了下去。“我之前最为器重你。”
子鸢点头,“三年前七曜阁在帝京作案,杀了不少人,是属下将七曜阁粉碎的,六年前,今上差您到居庸关去,是属下跟着您杀了反贼,一年……”顾政严没说话。子鸢声音也低了下来。他冷漠:“在本王身边,每个人都很厉害,不光是你,但他们兴许没有你这么拼!”
子鸢低着头什么都不敢说了。对方又道:“我送你到帝京去,你为何屡次三番回来,你回来也就罢了,为何还在使用计谋算计自家人?”
听到这里,子鸢的心跳加速。她才不要到帝京去呢。她想要和顾政严在一起。两人就这么面面相觑。“属下,这……”顾政严看看她,“你可又要胡说八道了,现在我就找行云和你对质,”他回头看看站在旁边的侍卫,“找行云来。”
少顷,行云到了。他看到子鸢跪在这里,心如刀割。他是那样喜欢子鸢,那样心疼子鸢。但子鸢呢?她一颗心都在顾政严身上,明明知道这是飞蛾扑火,但却非要义无反顾,就好像自己爱着她一样,顾政严扫视一下两人,“说说吧。”
行云准备隐瞒。准备将一切都大包大揽。但显然今天的顾政严是要好好处理一下这事了。“之前要你送子鸢到帝京去,人都到十八里铺了,怎么子鸢又回来了?”
顾政严问。行云知道王爷这是准备处理此事,他代为隐瞒甚至可能会让子鸢遭遇没顶之灾。“末将已送子鸢姑娘到了十八里铺,但子鸢姑娘却故意欺骗末将,利用末将,所以才逃了回来。”
行云说。子鸢诧异。她吃惊的看向行云。今天这榆木疙瘩这是怎么了啊?平日里顾政严只要为难自己,这家伙就会站出来保护她,但今天这家伙怎么还落井下石了,尽管这是事实,但从行云嘴巴里说出来,按杀伤力就比一般人的大多了。子鸢盯着行云。如果眼神可以杀人,此刻的行云早被千刀万剐了。“子鸢,行云的话可属实?”
顾政严问。子鸢不敢有所隐瞒,所以只能偷换概念,避重就轻的说:“属下担心殿下您,您在邻国多危险啊,所以属下这才回来。”
“但本王的命令是要你到帝京去,本王人不在帝京,你以为太子、皇子们就不会算计我?”
他提高了声音。子鸢战栗了一下,低头看着地面。她不敢说话了。“之前行云为你遮遮掩掩,今日得亏行云不肯胡说八道,否则我连他一起处罚,”顾政严说到这里,斜睨一眼行云,眼瞅着对方要帮子鸢开脱,他挥挥手,“行云,她不喜欢你,你适可而止吧。”
行云盯着子鸢,许久许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