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轩再次看向他,“前段时间花灯会惨案的元凶被邻国绳之以法了。”
关于此事,顾政严没有追踪。“具体。”
“具体?”
慕容轩咋舌,忽而呵呵呵笑了起来,“此事难道不是你做的吗?”
顾政严摸一摸茶杯,手暗暗用力。“点下想要看看冰裂纹?”
慕容轩知道自己触了顾政严的避讳,他战栗了一下,“那臭丫头是个替罪羔羊,包括她父亲都是!我的人却调查到了秘密,在那丫头被杀的时候,她似乎看到了您身边的侍卫就在附近。”
听到这里,顾政严豁然起身。“殿下,药可以乱吃,话却不能乱说啊。”
慕容轩自然明白此事和他脱不了干系,却不敢触怒他,无奈之下只能安静下来。“殿下注意安全,告辞。”
顾政严准备离开。但慕容轩却好死不死的追了出来,一面忙不迭作揖,一面问:“事已至此,本殿下还想要问问你,婷舞的事处理的怎么样了。”
“既是交给本王处理,似乎你也没必要多问。”
他眼神犀利。那冷峻的眼让慕容轩不寒而栗。但沉默了片时,慕容轩反而表现出一种大无畏的模样,“是今上要我督办此事,我可不能徇私舞弊啊,殿下这边有什么进展,我总是要问明白的。”
顾政严冷笑。“你这是在手把手教我做事了?”
“我……”他的确不敢。顾政严准备离开,“有消息自然会告诉你,有的事可不能操之过急。”
看顾政严出门,他依旧狗皮膏药一般跟在背后,且还说:“今上来信让我转告殿下您,云将军还在帝京颐养天年呢,让殿下和王妃不要忘记了。”
顾政严彻底被激怒,回头一把扼住了他的咽喉。他剧痛,闭上了眼睛,同时感觉眼前视线模模糊糊,随时可能晕厥过去,喉管干涩,他的身体一寸一寸被提了起来。紧跟着,他被重重的丢在了原地。“殿下不要自以为是,我要杀你,易如反掌,殿下这是要告诉本王投鼠忌器的道理吗?”
那慕容轩吓的五色无主,恨不得原地消失。倒是顾政严,他已进入马车离开了。关于菜市口朝廷的杀戮,众说纷纭,但顾政严认定了这一切都是旁观者在胡乱杜撰恐怖故事,自然置之不理。云陌最近还在和他闹别扭。似乎到邻国以后,他们两人的冷战也比之前多了不少。云陌再一次得到了云镇霄的书信。家书上说帝京万事顺利,让云陌做自己的计划就好,不要瞻前顾后,前次回信云陌就让爹爹多多注意云姗姗的举动,担心恬不知耻的云姗姗会蒙羞家族的门楣,或玷污家里。这一次云将军的书信里,他说了不少关于云姗姗的事情。云陌也算了解了个大概其。帝京。云姗姗时常不开心。在和沈妍苓的乱斗之中,她几次三番险乎死于非命。但每一次总能经过搏斗而存活下来,如今的她化妆只是半面妆,自毁容以后完全减少了出门的频次,闲来无事的她总喜欢翻看自己为小家伙做的鞋子。她伸手抚摸着那鞋子,脑海中就浮现出了一张陌生的面孔,那是她想象中自己儿子的模样。每当想到这里,云姗姗总是心如刀割。此刻,孙姨娘到了。看女儿愁容满面,孙姨娘说:“如今那小贱人已被丢在了柴房,咱们可不能让她自生自灭,她啊,命硬着呢。”
“母亲可有什么两全其美的办法?”
云姗姗眼里闪出恶毒的光。孙姨娘付之一笑。“现如今咱们鸡零狗碎的折磨她,不妨就让她死在柴房里。”
“殿下回来了,这……”二皇子很宠沈妍苓,这一点云姗姗心知肚明。之前有那么几次,她也想要弄死沈妍苓,但事与愿违,其实她也担心弄死了她会为自己招惹一定的祸端。反而是孙姨娘,她将一切看在眼里,“殿下心狠手辣,见一个就爱一个,将来一定会喜欢上其余女孩,等他移情别恋的时候谁会在意什么沈妍苓?”
这也是真的。少顷,两人朝柴房走去。棱溪着急了。这要是让沈妍苓将自己招了出来,可怎么办呢?她急急忙忙跟在背后。孙姨娘倒很相信棱溪。“夫人,大夫人。”
她凑近孙姨娘,嘀嘀咕咕了会儿。两人带了孙姨娘前去,只因为孙姨娘说自己可以控制心智,让她痛不欲生。到柴房,那沈妍苓已被折磨的和恶鬼差不多了。听到脚步声,她本能的抬起头吃惊的看向走来的三人。“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