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开我,楚瑟,你这衣冠禽兽,你要栽赃陷害我妈?”
房如晦显然知道了自己即将面临的是什么,他大声疾呼,并用力推搡了一下士兵。楚瑟头也不回,“松开德高的中书令大人,圣旨呢,让大人知道咱们是奉命行事。”
“奉命行事?”
房如晦冷了一张脸,他几乎在嘶吼,“奉什么人的命,真是岂有此理,拿出证据来。”
倒是很快,楚瑟让一个太监宣读了圣旨。云陌和众人听了个明白,原来楚瑟之所以来擒拿房如晦一家人,完全是因为房如晦一家人和花灯会上凶杀案产生了联系。根据现场目击者的证词,就是房如晦的女儿安排人刺杀了一群士兵,房如晦的女儿房婉宁顿时吓坏了,她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孩子做梦想不到自己会和这些杂七杂八的事牵上关系,他当场就吓坏了。“殿下,您这怕不是有什么误会?”
“言之凿凿,此乃圣旨!”
楚瑟指了指太监手中的圣旨,“本殿下会错,难不成天子也会错吗?”
这话说的严重,谁还敢继续说下去。看女儿一脸愤愤不平,房如晦皱眉当即呵斥自己女儿,“婉宁,不要多说话。”
他再次看向楚瑟。“五皇子,老夫知道你针对的是我,你没必要为难孤儿寡母吧?放了他们,我和你去就好,你想要让我在皇上面前坦白什么,我说什么就好了。”
此刻,楚瑟却靠近了房如晦。“我……”他的声音很低很低,但云陌不但听到了他神秘的警告还听到了楚瑟内心的诅咒和冷笑。“我一定将你斩尽杀绝,并且要你全家来殉葬!”
“你,你好狠毒。”
楚瑟不再说话。很快这群人就被抓走了。大家哪里还有闲心思吃东西啊。那掌柜的看房大人被抓了,他急急忙忙追赶了出来。“五殿下,殿下!这怕不是有什么误会啊?房大人是多好的人啊,比我们父母官还好呢,他不可能在帝京乱做啊。”
“哦?”
楚瑟回头,丢给士兵一个眼神。那来士兵极速靠近,俨然是要将这老掌柜被弄死了。云陌急忙冲了出去。“爹爹,您失心疯又犯了,您这个病究竟什么时候才能彻底好起来啊,呜呜呜。”
她哭哭啼啼,并解释给那群人,“我阿爹前些年得了失心疯,治疗许久也没好,如今给殿下您添乱了。”
纤苹也哭了起来。“大姐,咱们快将爹爹弄回去治疗吧。”
五皇子并未多多留意云陌。其实,刚刚云陌出来之前将酱油涂抹在了面颊上,就算楚瑟低头能看到的也仅仅是一张黑黢黢的丑了吧唧的面庞,哪里知晓是谁啊。大家都为老掌柜求情。左邻右舍都开腔了。“五皇子,张老二脑子不灵光,您大人不记小人过。”
“老张迷糊着呢,您可不要和他一般见识啊。”
楚瑟自然不能杀一个神经病了。他还担心会节外生枝呢,看众人恳求,楚瑟这才对云陌和纤苹吩咐,“带回去好好治疗,可不要说错了话,那是要掉脑袋的。”
“是,是是是。”
旋即云陌和纤苹将张掌柜弄到了屋子。“您看看多危险啊,非要出去。”
云陌埋怨张掌柜不知天高地厚。老张感谢两人仗义,但他还是坚持认为帝京的凶杀案和房如晦一家人没任何关系。但又能找谁去说呢?“哎呀,可怜了房大人和小姐。”
云陌心情也很糟糕。此刻她蓦的想到了昨晚临睡前顾政严说给自己的话。他说……谁先站出来说话,凶手就是谁。那么凶手……想必就是楚瑟了。楚瑟抓了房如晦,很快就送到了天牢。在那天牢内,众人上酷刑,很快房如晦就奄奄一息,楚瑟送了一张纸过去,“上面我们已模仿你的笔迹将一切都陈述出来了,你看看可又什么需要添加的,这要是没有,就请画押吧。”
房如晦想不到自己会被如此折磨。有人将他大拇指用力压在了印泥里然后拔了出来。就在这刹那,房如晦却忽而变得力大无穷。他哗啦一下推开了众人,紧跟着居然一口咬断了自己的大拇指就这么吞了下去,狱卒看到这里都吓坏了。夫人当即晕了过去。唯独房婉宁木呆呆的看着这一切。都是她不好。明明一家人可以顺顺利利离开的。但她非要吃什么鳝丝面,这才耽误了离开的进度。在路上,房如晦多次说会遭遇史无前例的危险,但是她总是不相信,如今看到楚瑟和这么一群凶神恶煞靠近,房婉宁后怕又后悔。但又能怎么样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