嬷嬷不寒而栗,“殿下还是不要总聊这个的好,那轻环宫是当年的皇帝修筑的,如今时移俗易,楚皇最怕人聊这个,所以尽管轻环宫很大,可利用的东西很多,楚皇还是让人封闭住了。”
从这嬷嬷忽而变化了的神色,婷舞再次察觉出这个轻环宫是诡异的。在这轻环宫内还不知道蕴藏了多少玄机与秘密。但此事,却是一时半会不能解答的。自那日以后,轻环宫反而成了婷舞的心头病。尽管楚皇多次暗示她不要她到那边去了,但婷舞更感觉好奇,隔段时间就要过去走走看看。转眼之间,三天过去了。这三天里,边境附近又发生了一些暴乱。似乎在云陌和顾政严到这里以后,暴乱比之前还频繁了。这让云陌也百思不解,“似乎有人在破坏咱们得一整个计划。”
“之前固然也有在边境线附近寻衅滋事的,但毕竟是个例,最近怎么会有这么多奇怪的事接二连三发生。”
两人开始分析,但也没分析出所以然。两人只能乔装打扮继续到边境线附近去调查。倒看到不少人在披麻戴孝。关于边境附近出现的惨案,这里的人习惯了私下里解决,似乎帝京的朝廷就和邻国的衙门都从来不参与。云陌看到有一群人在哭丧,她也靠近,一脸生无可恋的表情,“张姑娘,前年咱们还说好了要去看看帝国的风景呢,哪里知道如今就天人永隔了,天呢,你要我如何活下去啊。”
云陌抱着棺材痛哭流涕。站在远处的顾政严看到云陌这声泪俱下的生动表演,真是瞠目结舌。真是想不到。他家陌儿居然这么厉害。这演技顶呱呱啊。看云陌抱着棺材哭的稀里哗啦,旁边一个白发苍苍的老太站了出来,二话不说就将她搀了起来,“姑娘,我年老昏花了,我也记不得你是谁人了,你和我家婉君可是朋友?”
“何止是朋友,我们是好姐妹,好闺蜜,”云陌擦拭了泪,“去年我们还一起在花灯会上玩儿了呢,哪里知道今年……呜呜呜……夫人,我想要问问是谁杀了她啊,我也好为握着好闺蜜报仇雪恨。”
“姑娘,我家婉君她、她死于非命啊,她是被一群帝京的马贼给杀了的,他们无缘无故上来就下手,我女儿的奴婢也被杀了两个,幸存者说给我听的。”
“帝京?马贼?”
云陌只感觉奇怪。是帝京的人在作恶,但怎么就肯定是马贼了。但这老者绘声绘色的描述。云陌表示默哀,然后被丈夫死拖活拽弄走了。这殡葬队伍远去了,云陌也不表演了。两人面面相觑。顾政严道:“你如今比之前还会表演了。”
“不得已而为之,谁情愿博取人家同情心来换取秘密?”
云陌也有点惭愧。顾政严看向远处,“那边是一群帝京人,我刚刚也过去打听过了,他们是在附近做买卖的以及下苦力的,据他们说,是邻国人偷袭了他们抢夺了他们的金银珠宝。”
这可就奇怪了。帝京人和邻国人都死了不少。作案地点和死亡的环境都是在邻国和帝京这一片边塞上的。对于死亡,百姓敢怒不敢言。说来也是巧合。吏部尚书的郎君毛三旺人也在被杀的名单里头,这毛三旺是出门闲逛去的,如今人头被毛大人提溜到了乾坤殿。毛大人痛哭流涕,“万岁爷,他们居然这么猖獗了,在边境上杀人,万岁啊,”毛大人将一个沉香木的盒子放在面前,“万岁爷,不能让凶手就这么逍遥法外啊,我的万岁。”
今上震怒。他从乾坤殿走了出来,大步流星靠近了吏部尚书。“老千岁,你先起来。”
今上将吏部尚书初搀了起来。紧跟着掀开盒子看了看。那盒子里头只有一个孤零零的脑袋,从咽喉处那平滑的切口可以看出,匪类使用的是一把锋利的狂刀。“这还了得?”
连朝廷官员的儿子都敢杀,这不是邻国在朝帝京挑衅吗?“朕会立即差人调查,你节哀顺变。”
“万岁!”
看皇上转身准备回乾坤殿,她痛哭流涕,“万岁,请您一定要好好掉下哈,势必给老臣一个水落石出的结果啊,老臣就这一个孩子啊。”
“放心好了,朕一定不会要你失望。”
在乾坤殿内,皇上萎靡在须弥座里。他翻来覆去想了不少名字,但一个个人都被他再次筛了出来。最终,还是老太监福晟站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