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邻国人想要进入帝京,却也是艰难的旅程。“我相信你,你一定可以成功,我等你好消息。”
“但愿不会让殿下失望。”
那人行礼,然后离开了。邻国。云陌也感觉奇怪。已经许久了,情报局那边并未送来关于楚萧的信笺和消息。白蕊姬固然在东奔西走,跋来报往,但很多消息都被封了起来。“所以说,他还安全?”
“不得而知,”白蕊姬长叹一声,“现在比之前防备的更周密了,他真正变成了蹲大牢。”
云陌不敢想象向来乐观外向且无拘无束的楚萧,一天一天是怎么样煎熬下来的。就在她胡思乱想的时候,小腹却剧烈的抽疼。看云陌下意识伸手捂住了肚腩,白蕊姬着急了,“你这是怎么了啊?”
云陌并没有什么奇怪的病。所以当她被剧痛折磨的时候,白蕊姬很担心。前后不过一刻钟,顾政严就找了医官来。那医官老态龙钟,见多识广。她查验过以后,这才忧心忡忡道:“我们国家乃是名符其实的海滨小城,这里天气燥热潮湿,一般来说不适宜于帝京人生活,身体虚热之人在这里生活的时间长了就会出现您这种情况。”
当得知自己不是因为中毒而腹痛以后云陌放了心。“你开个方子,斟酌一下看用什么药,务求将她疗愈好。”
顾政严说,他的眼睛里写满了真心实意的关心。那边写药去了。此刻子鸢却到来,“听说你这般体质的人十有八九都是不孕不育的。”
这该死的家伙,和她说话总是这么没大没小。不过云陌已经习惯了。她楚楚可怜的看向顾政严。虚脱的她就这么斜靠在了对方的肩膀上。子鸢看顾政严对云陌如此无微不至,对自己冷冷冰冰。一想到前段时间自己遍体鳞伤被治疗的时候,他压根就没来看望过自己一次,这一刻,子鸢心如刀割。云陌从她眼里解读出了羡慕和仇恨。那嫉妒的眼内燃起了熊熊大火,似乎要吞噬掉她一样。当看到这里的一瞬间,云陌窃喜。“殿下,妾身可能不能为你绵延子嗣了。”
云陌对于自己的身体还是了如指掌的,当年在帝京就有医官给她看过,什么不孕不育,这怎么可能呢?但顾政严却满不在意,他搂抱着云陌。眼神是如此深情款款。子鸢想不到顾政严居然没一点反应。难道他情愿断子绝孙吗?子鸢靠近那医官。出溜一下一枚元宝就落在了医官面前。那医官吃惊的看向子鸢。子鸢压低声音,“陪我演戏。”
他迅速将银子收了起来,随即嗟叹一声,“这位姑娘的确有隐疾,郎君,不瞒您说,尊夫人这个体质只怕不易怀孕呢。”
但顾政严面上却没丝毫失望或痛切的神色。云陌亦复如是。那医官还准备继续,却不想云陌主动开口了,“殿下,倘若我果真不孕不育,这……”子鸢截口道:“不孝有三,无后为大,我们殿下还指望着王妃您开枝散叶呢,咱们是皇族,自然和那些阿猫阿狗不一样……”顾政严丢过个狠厉的眼神,这一下当即让子鸢不寒而栗。子鸢顿然沉默了下来。顾政严笑了,那笑如三春的暖风一般让人舒坦,“倘若你果真不孕不育,倒好了,你我永远在一起,一生一世一双人多好啊,我很是讨厌孩子。”
这话抚慰了云陌却刺激到了子鸢。“殿下,您……”真是难以置信。她果然肯为了她而选择这么一个结局。“子鸢,你是下人,如今你和本王谈论什么绵延子嗣开枝散叶的话,不感觉不识时务吗?”
子鸢再看云陌。发觉云陌娇滴滴的蜷缩在顾政严怀抱。而后者呢,也奉送一个同样轻柔的笑。似乎什么“孩子”不“孩子”,传宗接代不传宗接代的问题和自己没一点关系一样。她闷闷不乐。同时也明白继续这么下去,自己这的确有点不识抬举了。子鸢气咻咻的离开了。看子鸢离了这里,云陌反而是笑逐颜开。“刚刚的话,果真么?”
“自然是千真万确,你现在就不要想这些事情了,我只希望你早一点好起来。”
一开始云陌也以为自己腹痛是被人下毒了,但经过推理和分析才知道,一方面是体质问题,另一方面乃是因为本地水源对身体有格外的影响。药好了,顾政严小心翼翼将瓷碗端起来给喂给云陌。云陌倒适得其所。一想到子鸢那气急败坏又无计可施的模样儿,她开心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