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房内。
徐焕英身上穿着的还是出门时那件礼服,两口子的脸色,一个赛一个的黑。 苏锦阳站起来烦躁地走了两圈又坐回沙发上:“你也是,下次不要再逢人就提也也跟薄云礼订婚的事儿了,自从订完婚,那薄云礼什么时候正眼看过也也?你以为王总看不出来?人家该不跟咱合作,还是不合作。算了,要我说薄云礼看不上也也,咱们就主动把婚退了吧,何必硬要去攀附那些不可能的人呢?打不打脸啊?主动提,多少还能挽回些颜面……” 话说到一半,苏锦阳注意到刚进屋的苏也,怕伤了她的心,语气稍微柔了些,以商量的口吻道:“也也,你说呢?”苏也神色如常道:“其实昨天薄云礼就已经来……” 剩下的“退婚了”三个字还没说出口,徐焕英一记眼刀就射了过来。 已经答应人家要退婚了,即便现在不说,大家早晚也会知道,真是死要面子活受罪,不过苏也不想给自己惹上不必要的母女矛盾,也就懒得说了。 徐焕英继续看向苏锦阳:“不行!谁家不是往高了攀?难不成还找个比不上咱们的?你没看那容家女儿,跟祁家少爷都处一年多了,为什么还不订婚?就因为她妈看见也也跟云礼订婚了嫉妒,想给她找个更好的。人家容若长得水灵又有教养,可骑驴找马了这么久也没找到能比得上薄家的。就咱们也也这样的,修了几辈子的福才被薄老爷子看上,还不赶紧抓住机会?过了这村可就没这店了!咱们苏家能不能翻身就靠这门婚事了!”
苏也总算是明白侄孙女为什么会想不开,这妈也太强势了,简直把自己女儿当大白菜卖,还是贱卖,嫁给薄家就是高攀了? 不过徐焕英刚刚提到的容家,苏也倒是很感兴趣。 苏也死前曾查到一个线索,陷害父亲苏宸硕的那些所谓的“证据”,就是当时容家家主容盛铭爆料给媒体的。 一夜之间,苏宸硕从万人称赞的慈善家,变成了被人唾弃的、性·【qin自己资助过大学生的伪君子,而苏也也从商界枭雄,变成了替父亲洗黑钱的奸商。 容苏两家向来交好,谁也猜不到这事竟是他们做的,不过就算苏也现在说出来也无济于事,她和父亲的冤屈未洗,哪怕旁人相信是容家爆的料,也只会觉得他们大义灭亲。 更何况,凭苏也对容盛铭的了解,他就算嫉妒父亲,也没那个本事能一手策划这么大一盘棋,若想顺藤摸瓜,现在就不能打草惊蛇。 好在从侄孙女的记忆里得知,容家女儿容若跟她都在京都一中上学,而且开学都上高三,这就不怕没机会了。 这边苏锦阳气地手抖,指着徐焕英,语气激动道:“照你的意思,苏家能不能翻身就只能靠他们薄家了?”
苏也冷眼看向面前争执不休的两人:“苏家要翻身,从来不用靠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