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有劳师傅了。”
“掌柜的!你快来看看。”
司浓浓刚道过谢,后院传来伙计的叫声。“你帮师傅量下尺寸。”
司浓浓对一旁在打扫的伙计说,随后带着司余晟去往后院。一品居的后院有一个巨大的酒窖,司浓浓带着司余晟下到酒窖,浓厚的酒香扑面而来,浓重的酒味,一时间熏得司浓浓有些犯晕。而这样的酒味对现在嗅觉灵敏的司余晟来说是一种折磨,酒香、泥土香、草木香交杂在一起在他鼻腔里同时炸开,直冲天灵盖的晕眩感随之而来。司浓浓察觉司余晟的异样,微微掀起司余晟的草帽,见司余晟的胎记没有异样便又将草帽扣了回去,回过头对司余晟说:“你在外面等我。”
“我没事。”
司余晟还是跟着司浓浓下到酒窖。“掌柜,你看。”
伙计欣喜地指给司浓浓看。没想到酒窖里还保存不少酒,伙计说酒窖里大抵有五百坛酒,且经过一年多的沉淀,酒香更加的醇郁。司浓浓面上却不见喜色,“这里面都有什么酒?”
回话的伙计是一品居曾经的老伙计,熟练地报出了酒名。司浓浓轻叹了一声:“这些酒都不能卖。”
伙计浓脸震惊:“为什么!这些可是好酒,保存得很好,一点都没坏,为什么不卖?”
“秘方已经卖给天仙居,我们若再卖,天仙居一纸契约就能送我们见官。”
司浓浓立刻想到应对方法,对满眼惋惜的伙计说:“我列个单子给你,你把单子上的酒都清算出来,再将余下的酒列个单子给我。”
伙计心里对司浓浓有怨,怨她把秘方卖给了对家,没了秘方的一品居怎么可能撑得起来。尽管满肚子怨气,伙计还是按司浓浓吩咐清算起酒窖的酒,唉,若不是现在活计难找,他也不必跟着个乳臭未干的小娘子讨生活,好在司浓浓承诺工钱一天一结,能干一天算一天吧。司浓浓知道招回来的这些伙伴没几个是真心实意的,只是她现在需要劳动力,解了当下困境,其他的,她之后自会慢慢清理。司浓浓看到司余晟蹲在一个酒坛面前,手指好奇地戳着上面的酒封。司浓浓见状,走过去:“想喝?”
司余晟抬脸,小脸上写着想喝两个字。司浓浓手指敲了敲司余晟的额头,不留情地打破他的期望:“小孩家家,喝什么酒。”
司浓浓往酒窖的深处走,司余晟小跑着跟上司浓浓,只是越往酒窖深处走,酒味就更加浓郁,尽管司余晟紧紧地捂着鼻子,当各种酒味还是争先恐后地钻进他的鼻子,逼得他有些喘不过气。司浓浓发现的时候,司余晟走路摇摇晃晃的,还不住地打着嗝。司浓浓忍俊不禁,戳了戳司余晟的脑袋:“还好没让你碰那酒,这点酒香就把你熏成这样,直接可还得了。”
“走吧,上去了,我可不想背着一只小醉猫回家。”
司浓浓牵走司余晟的手往回走,司余晟另一只手抓着司浓浓的衣袖,头靠着司浓浓手臂,乖乖地被司浓浓领着走。砰—锵—这时身后传来一阵似有若无的细微声响。司浓浓停住,在她仔细去听时,又什么都听不到。在司浓浓以为是错觉时,迷糊中的司余晟睁着迷蒙的眼睛看向身后,指着深处,打着小嗝:“那,里面有东西,在动。”
司浓浓放开司余晟将他往出口方向推了推,说:“可能是猫或者老鼠跑进去了,你去找人来看看,我先去看看,免得砸碎了我的酒。”
“嗯。”
司余晟重重地点了下头,迈着并不平稳的步伐小跑着离开。“醉了倒是听话多了。”
司浓浓一边轻笑摇头一边往酒窖的深处走去。原来酒窖最里面还有另一间房,一把被打的锁被扔在地上,房门虚掩,司浓浓站在门口,隐约可以听到布料滑过墙壁的沙沙声。司浓浓谨慎推开门,房内只有大大小小的酒坛子,并没有任务生物的存在迹象,司浓浓注意到房中地上酒坛的碎片和一滩混进泥土里的水渍,也就是说刚刚这屋里确实有人或者动物来过。司浓浓走进屋内,比起外面摆放得杂乱无章的酒坛,这间房内的酒坛摆放得规规整整,连封坛的泥土味道都与外面的不一样。司浓浓在坛子碎片旁蹲下,拾起一片碎片在鼻间闻了闻,眸子闪过亮光,这酒的品质可比外面的那些高得可不至一丁半点。司浓浓翻开着手里的碎片,上面还贴着脱色的红纸,琼玉浆三字出现在她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