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起得比鸡都早。但是这几天,他显然心事重重,连带着精神气也黯淡下来。屠沉道:“小婿有一友人,已有数月失去联系,所以忧心。”
樊梨梨吃掉一勺腊八粥,问,“你说的是应大哥?”
屠沉颔首。自从应飞龙回信,打算开春后来州府,就一直没了音信。屠沉数次写信去,都如石沉大海,再无回音。在他看来,应飞龙虽然彪悍勇猛,但脑子里委实缺了根筋,应大娘渐渐老去,应飞虎又比屠五还年轻些。一家三口都不怎么聪明,万一遭到算计怎么办?樊老爷道:“你那友人大概在什么地方,要是老夫在当地有认识的人,也好写信去打探一番。”
樊梨梨抢先说,“爹,那几位在沧县,您知道沧县吗?”
樊老爷眉心蹙起,捻了捻胡须。他没急着回答,只侧头问樊管家,“这沧县,是不是那个沧县?”
樊管家想了想,“老爷,应该就是那个沧县。”
樊梨梨一头雾水,“爹,樊叔,你们打什么哑谜呢?”
“没什么,爹爹只是奇怪,你们的友人,怎么会跑到那边去。”
樊梨梨道:“沧县,有什么不妥?”
樊老爷道:“这沧县位于江州西边边界上,矿山奇多,丛林密布。其县城也隐藏在群山深处,与外界鲜少有来往。”
樊梨梨听得认真,问,“听说江州地势都比较平坦,只有这个沧县是例外吗?”
樊老爷道:“沧县再往西,临近华云洲,山川连绵不绝。原本,并不存在沧县这个县城,直到二十年前,才逐渐有了人烟。”
听起来并没有离奇之处,樊梨梨不解道,“那为什么提到沧县,爹爹和樊叔神色间都有些古怪?”
樊管家道:“大小姐有所不知,沧县这地方,有些邪性,能不去,还是别去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