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七脑袋嗡的一声,一把抓住宁千霜胳膊,她手凉凉的,冻的宁千霜一个哆嗦。“怎么会受伤?谁干的?”
“撒手撒手。”
宁千霜被她晃的脑子晕乎乎的,小七回了回神,急切地问,“到底怎么回事啊?”
宁千霜把今天的事简单的和小七说了。小七叹了一口气,幽幽道:“都是人,怎么区别这么大?他怎么帮你不帮我啊?千霜,我吃醋了,你快点安慰安慰我。”
小七本就是小圆脸,不是那种妖艳的长相,是那种娇小可爱型的,平日里本就够可爱娇萌的了,这会撅着小嘴巴,整个人都灵动起来。宁千霜捏捏她脸蛋,手感特别好,忍不住捏了好几把,歪歪头笑了,“嫂子?”
“什么呀。”
小七道,说完她眼睛一亮,小脸红扑扑的,“你这样喊我会不好意思的。”
宁千霜憋住笑,“有没有安慰到你了?”
有有有,绝对有。“千霜,你的药呢?给我一些。”
小七道。宁千霜让她自己去拿,小七认识药的,张罗了一衣兜,才蹦跶着出去了。宁千霜笑笑,靠在浴桶边沿假寐。……九千岁府。小七在门口踱来踱去,看见侍卫出来,眼睛一亮,迎了上去,“我是不是可以进去了?”
侍卫面无表情道:“姑娘,我家主子不见外客。”
“我不是客。”
小七道:“你有没有和你家主子说清楚我是谁啊?”
侍卫站成了雕塑,一声不吭。“喂。”
小七抬手,在侍卫眼前晃了晃,侍卫纹丝不动,好似她是空气一般。“你……”“小七姑娘。”
清风出来,恭敬道:“我家主子知道是您,不过他说了,不见客。”
“我就看看他伤的怎么样了?看一眼就走也不行吗?”
小七问。清风摇头,“小七姑娘,我家主子的向来是说一不二的,说了不见就不会见,夜深了,您还是早些回去歇着吧。”
小七看了眼九千岁府门匾,噘了噘嘴,这人怎么像块冰一样?她从怀里拿出伤药,塞进清风怀中,道:“既然不要我看,那药总该不会拒绝吧?”
说完又怕独孤桀真的不要,补了一句,“这些伤药都是我从千霜那里拿的。”
她转身离开,身影渐渐消失,清风叹了一声,折回了九千岁府。小七离开九千岁府后,心情实在算不上怎么好,在街上漫无目的的溜达了会儿,打算回去了。忽的,一辆马车疾驰而过,夜里行人本就不多,马车声音很是明显。可小七在想事情,车夫喊了好几声她才听见。小七想要躲开,可来不及了,肩膀被碰了一下,摔在地上,地上是青石板,摔的还挺疼的。毕竟是自己走在路中间,人家喊了好几遍也没听见,小七也没打算怪对方,可对方简直蛮横,车夫一鞭子抽下去。小七后背挨了一鞭子,轻薄的衣裳离开一道口子,有血迹流出来,火辣辣地疼。“站住!”
小七火气上来,她都自认倒霉了,对方至于这样吗?小七一声喊过去,马车没停,她掰动袖子上戴着手腕的机关,对准马,只听清脆一声,疾驰的马轰的一声,半跪在地上,因为惯性,马车向前颠簸。“公主,您没事吧?”
蒹葭扶着楚韵,楚韵摇头,“怎么回事?”
蒹葭撩起帘子,车夫已经摔在地上了,她问,“怎么回事?好端端的马车怎么停了?”
车夫已经爬起来检查过了,道:“回三公主,刚才我们撞到一个人,好像是那个人射的暗器。”
居然有人敢当场射杀公主的马?小七也跟了上来,车夫忙指着她,“三公主,就是她射杀的我们的马。”
楚韵没出来,倒是蒹葭出去了,她看了眼小七,穿着很普通,没想到却能射杀马屁,她眉眼间都是冷意,“姑娘,你可知这是谁的马车?”
小七皱眉,看向马车里,看不大清楚。蒹葭见她不回话,语气更加不好,“射杀三公主马屁,你可知罪?”
三公主?楚韵?和千霜作对的那个坏女人?小七道:“是你们先动手的。”
她说着把后背转了过来,是鞭伤。蒹葭看向车夫,车夫道:“方才这位姑娘在路上,小人怎么喊她都没反应,小人以为她故意挡路,就给了她一鞭子。”
“蒹葭,是我们有错在先,给这位姑娘一些银子,和她赔个不是。”
楚韵的话传出来。她是真的没心思去纠缠。“姑娘,对不住,我们着急赶路,还请见谅。”
蒹葭说完,从怀里拿出银子塞进小七手里。小七眨眨眼,“既是误会,那就算了。”
蒹葭也没说什么,让车夫赶紧处理事情,虽说有匹马被射中了腿,可楚韵的马车是四匹马拉的,车夫改为让两匹马拉,很快离开。小七掂量了掂量手里的银子,跟了马车一段路,见是皇宫的方向,才折回去九公主府。楚韵大晚上的入宫肯定为了兰妃一事,她得告诉千霜一声。楚韵的马车到宫门口,被宫人拦住了,按理说,公主们都有令牌,只要拿出来,不管多晚都有空,可她的令牌却失去了效果。很显然,是蜀国皇下了命令,不让她的令牌在晚上奏效。楚韵眼底掠过一抹强烈的杀意,很快掩下。蒹葭忙塞了银子,让守宫门口的人去禀报。很快,秦公公出来了,带着谢楚韵入宫了。“公公,我母妃一向身子很好,怎么好端端的突发恶疾暴毙了?”
楚韵道。她收到宫里来信时,简直不敢相信。她前脚才派人小心提防宁千霜。所以,楚韵怀疑,母妃根本不是暴毙,而是被害死的。她没想到宁千霜胆子那么大,敢直接在宫里动手。可若母妃真的被宁千霜杀了,对外的说辞应该也是宫里闯入了刺客,母妃被残忍杀害,而不是暴毙身亡。秦公公道:“实不相瞒,兰妃突发疯病,陛下正好去看娘娘,娘娘像发疯了一样朝皇上刺来,若非九千岁在,替陛下挡了一刀,这会躺在床上的恐怕就是陛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