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臣一噎。的确如此啊,是大萧皇自己跑过去,自个抱人的,自己拉人一同入座的,可他敢指着大萧皇陛下大骂不要脸吗?不能。除非他不想活了。又有大臣道:“话虽如此,可九公主并未拒绝。”
君澜殇冷嗤一声,眼底染了几分不耐,嗓音清寒道:“朕和朕的妻子在一起,她需要拒绝什么?莫不是蜀国男子在亲近自己妻子时,自家妻子要拒绝?”
此话一出,全场都炸锅了。大萧皇居然说他们公主是他妻子?这怎么可能?全场议论纷纷,似乎在求证,到底是大萧皇疯了,还是他们疯了?“别怕,有我在,不会让他们欺负你的。”
君澜殇攥着她的手,她手很纤瘦,好似没什么骨肉一样,软绵绵的。宁千霜心下感动,含笑道:“那就请陛下保护好我这个弱女子喽。”
席间喧闹纷纷,吵的人头疼。忽的,不知道何人说了一声,“我知道了,我见过九公主府上未来九驸马爷,和大萧皇长的一模一样。”
这话众人更猜测纷纷,很快也猜出了,大萧皇和未来九驸马爷是同一个人。可就算是这样,俩人也只是算未婚夫妻啊,怎么能说夫妻呢?而且大萧皇伪装成一个普通人在他们蜀国是何居心?简直是大忌啊?这事大了去了。有容忍不了的直接站出来,跪在大殿中间,向蜀国皇进言,“陛下,九公主和大萧皇婚事万万不可,还请陛下退了九公主的婚事。”
“请陛下退了九公主的婚事。”
已经乌泱泱跪了一片。君澜殇墨眸扫了跪地的众人一眼,攥着杯盏的手微微用力,杯盏捏为粉碎,他漫不经心扫了蜀国皇一眼,睥睨道:“朕倒不知,蜀国诸公手竟伸到我大萧朝政上了。”
这话从何说起啊?君澜殇接着道:“诸位可听好了,你们的蜀国九公主,乃朕的结发妻子,是朕的皇后,大萧国母,我和她之间,还轮不到你们指手画脚!”
全场又炸开锅了。九驸马爷是大萧皇的消息已经够震撼了。现在来一个,蜀国九公主是大萧皇后?这这这……怎么回事啊?大萧皇后好端端的怎么跑来蜀国当上了公主了啊?蜀国众臣也不是傻的,从大萧皇出现到现在,他们陛下就没说几句话,再看大萧皇势在必得的眼神,很快就明白了,恐怕其中有猫腻。“陛下,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啊?”
众臣问蜀国皇。蜀国皇闭了闭眼,心下烦躁,他知道大萧皇此番来是冲着宁千霜,却没想到,这厮胆子这么大,当场就把所有的真相都揭了出来。年少气盛!他咬牙,冷笑,王者一怒,语气不善道:“大萧皇,这是在蜀国,不是你大萧。”
言外之意,你可收敛着些吧,你让我下不了台,我就让你下不了这个殿,要你命,分分钟的事。君澜殇勾了勾唇,“蜀国过了几十年安静日子,兵马将士都按捺不住了吧?朕倒是愿意奉陪,和蜀国切磋切磋。”
说是切磋,可那眼底的深意,让人觉得,接下来,这位年轻帝王就要挥兵南下,踏平蜀国。为了一个女人开战,可不是明智之举,大臣们纷纷在中间调节,俨然忘记了,这场火是谁挑起的。蜀国皇简直想把这群人都给拉下去,当然,武官们倒是想打。蜀国皇也不是被吓到的,他道:“大萧皇,说话之前,还是掂量掂量自己带了多少人来。”
你就算带了几百个,能是我蜀国的对手吗?君澜殇潋滟眸色微动,很随意道:“那就看看,是陛下的命令快,还是朕的剑快。”
这话无疑于告诉蜀国皇,你要是敢动,我可以顷刻间要了你的命。蜀国皇长这么大还没被人这么威胁过,还是一个二十多岁的小皇帝。好气哦。还没等他发作,君澜殇噎死人不偿命,“朕带的人虽不多,不过踏平蜀国,还是能做的到的。”
嚣张至极。蜀国皇快要吐血了。“又或者,我们来算算账,朕的皇后是怎么到的蜀国的?”
比起打仗,众人明显更好奇这个问题啊,所有人唰唰唰,小眼睛都落在蜀国皇身上。蜀国皇,“……”能说是他派独孤桀故意把人带回来,有自己的打算吗?不能说!他头一撇,看向独孤桀,道:“九千岁,九公主的事怎么回事?”
宁千霜饶是见过许多不要脸的人,也没见过这么不要脸的人。她笑出声,道:“皇上,你自己的女儿是不是真的,你都不知道?你去问一个臣子?这皇位是你坐,还是你的臣子坐啊?”
蜀国皇觉得这夫妻俩人就是来气他的,抓起杯盏就要摔。哦,不能摔。他一忍再忍,只能按捺下去,不冷不淡道:“此事朕会给诸位一个交代,不过九公主蜀国九公主,这点不用质疑。”
怎么都不能说出,宁千霜是太后和别的男人在外面生的,只有自己认了。宁千霜见好就收,她不在意蜀国皇,可她不能给外祖母心口扎刀子。莫淮桑看看两侧,知道这是要调和了,含笑道:“两国结亲,是件好事,莫要因为一些误会伤了和气。”
这话顺耳。蜀国皇看了君澜殇眼,见他没有咄咄逼人的意思,顺坡就下,好在是成功蒙混过去了。也没有哪儿大臣不长眼的往刀尖上撞。乐声起,舞姿轻盈,好似芳草剑拔弩张的一切都是一场梦,席间一团和气。接待礼过,君澜殇要住行宫,由蜀国的人送他们过去,独孤桀亲自去送的人,宁千霜也跟着一块。蜀国皇很是头疼。皇后看了他一会儿,问,“陛下,到底是怎么回事?”
皇后这几年过的无欲无求,却不代表她是傻的,她隐约觉出些什么。蜀国皇道:“此事一时半会说不清楚。”
他说完,忽的想起什么,道:“皇后,你有时间就去找找太后,你们一起劝劝九公主,让她离大萧皇远一些。”
皇后很是奇怪的看了他一眼,问,“他们是夫妻,怎么离远一些?陛下难道想拆散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