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忍不住嗔了眼君澜殇,君澜殇垂眸低笑,握住她的手放入掌心。这时路西风也过来了,看了眼独孤桀,道:“皇上,人全部在天牢了,要如何处理?”
“九千岁觉得呢?”
君澜殇抬眸看着他。独孤桀眸色凉了凉,“既然本座的人杀了大萧不少侍卫宫女,那就让他们以命偿命吧,不过小雪豹是如何来到大萧的,是不是被人偷了来,本座要一个交代。”
他说着看了眼莫淮桑。君澜殇道:“这也是朕想知道的。”
话罢,独孤桀朝君澜殇,做了一个辑,拂袖转身就要出宫。路西风欲阻拦,待看见自家主子的眼神,示意侍卫让出了路。独孤桀脚尖轻点,掠身出宫。宁千霜看了会儿收回目光,“蜀国这位九千岁倒是神秘的很,轻功好,不过戴一个面具,也不知道面具下的脸长什么样子。”
“想看?”
君澜殇幽幽道。宁千霜很有求生欲的道:“纯属好奇。”
“朕好看还是他好看?”
君澜殇挑眉问。宁千霜心说朕都冒出来了,醋坛子可算是翻了,她道:“你好看。”
“这么说你看过蜀国九千岁真容了?”
这纯粹是胡搅蛮缠嘛?其余几人面面相觑,都抱着手看戏。宁千霜握住他的手,很是狗腿的靠过去,“没看过,也不想看,我看我家夫君一人足矣,我其实就是替姐夫担心,毕竟姐夫和他有一段孽缘。”
妥妥的祸水东引。看戏的莫淮桑察觉身侧幽幽的眼神,忙解释,“不是茵茵,我没和他有孽缘,呸,我就是男扮女装。”
……君澜殇和莫淮桑还有事要谈,宁千霜带着白茵茵去了后宫。御书房里。君澜殇拆了暗卫送来的迷信,扫了一眼,递过去,“看看。”
莫淮桑懒洋洋看了一眼,冷笑一声,“我还是高估了我那位父王,本以为他对桑莫羽寒了心,却没想到。”
说到这里,他冷嗤一声,“长子毕竟是长子,澜殇,你也别看我面子上,该怎么对娄兰就怎么对,他们要是敢蹦跶,随你怎么收拾。”
“我本来也没打算看你的面子。”
莫淮桑捂着胸口,兄弟,你这么扎我心真的好吗?一盏茶后,君澜殇和莫淮桑齐齐去了后宫,莫淮桑带着白茵茵出宫了,宁千霜和君澜殇去了偏殿。不仅是宣平侯夫妇,云傲天,云老丞相也在,云老丞相和宣平侯斗了大半辈子,这会也不消停。起因是宣平侯抱了小九歌,原本云老丞相刚抱了小九龄,满意到不行,不过小九龄困了,嬷嬷抱着她下去睡了,就只剩一个小九歌,两人一个都不让一个,争的面红耳赤。“老猴儿,以前你就和我争,现在你还和我争,怎么样?比比?”
宣平侯道。云老丞相当然知道宣平侯就是自个孙子那狗屁爹,本就不待见他,知道后更不待见他了,早知道就直接把剁了。“怎么比?”
“比年轻?”
云老丞相完败。云老丞相气的脸红脖子粗。云老丞相不甘失败,“比策论。”
宣平侯败。别看宣平侯平日嘴里一套一套的,打仗还行,策论这种东西是啥他不知道。比到最后一个时,宁千霜和君澜殇进来了,云老丞相直接忽略君澜殇,拉着宁千霜进来了,“宁千霜啊,你快把小九歌给祖父抱抱。”
宁千霜一脸疑惑,小九歌不是在姑姑怀里吗?怎么还要让她给?宣平侯抱着胳膊,幽幽道:“宁千霜,你祖父老胳膊老腿的,摔了小九歌怎么办?还是得我来。”
宁千霜明白了,俩人斗了大半辈子,又斗上了,她求助的看向君澜殇,这怎么搞?一个是你亲爹,一个是你亲祖父,你自己搞定啊。“宁千霜,还是你来抱吧,你一进来,这孩子就哼哼唧唧的看着你。”
长宁公主道。宁千霜接过去,小九歌看也不看别人,窝在宁千霜怀里,一副我只要我娘亲的嘚瑟样。宣平侯和云老丞相对视一眼,打了个平手,下回继续。“祖父和侯爷要不和我们一块吃个夜宵?”
宁千霜问,干站着也挺尴尬的。“好,那祖父就厚着脸皮留下来了。”
云老丞相道。宣平侯刚想张嘴也想留下来,看了眼君澜殇,结果人一个眼神没给他,虽说儿子已经认回来了,可儿子还没叫过自个一次爹呢。这可把云老丞相给得意坏了,下巴一抬,“怎么?侯爷也想留下来吃夜宵?”
“本侯减肥,宁千霜,改天父……本侯再带你姑姑看你。”
宣平侯道。关系没挑明,所以宁千霜喊长宁一直都是姑姑,君澜殇也是,只是宁千霜一声姑父喊的自然,君澜殇喊着就不那么自然了,当然了,他现在是少年天子,倒也省了这个称呼。“千霜,记得给我弄几册话本子啊,上回你给我的我都看完了。”
长宁公主道。夫妻俩出了偏殿,宁千霜正要让人摆夜宵,云老丞相道:“我也告辞了。”
宁千霜应下,知他刚才话就是故意气宣平侯的。再说宣平侯带着长宁公主一块出去,长宁公主没失忆前,都是端庄典雅的,其实她骨子里就不是个能端的住的性子,身份使然,得端着。嫁了宣平侯后,更不想让自家夫君面前露了馅,就更端着了,那时候宣平侯失去挚爱,对她无意,两人之间没什么火花。宣平侯倒没想到,今日倒见了她另外一面。他懒洋洋的靠在马车上,“你喜欢看话本子?”
“还行吧,打发时间。”
长宁公主道,还是有点端着。“以前怎么没听你说过?”
“你也没问过啊。”
长宁公主道。宣平侯一噎,愣了好半会儿,他才道:“你还喜欢什么?”
“鸡腿?”
呦,又暴露了,要端着端着啊。长宁说完又恢复了端庄的样子,倒惹的宣平侯一下子笑出来了,“一把年纪了,怎么还和个孩子一样。”
“谁一把年纪了?”
长宁公主气的要死,“再说我就爱吃个鸡腿,怎么就和孩子一样了?”
“喏,这样子就不像了。”
宣平侯认真道,“本来也不是端着的性子,成天端着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