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澜殇,你媳妇威胁我!”
莫淮桑蔫巴巴道。君澜殇促狭扫了他一眼,“我家霜儿最是善良不过,从不干这种事。”
莫淮桑,“……”他就治个病而已,他干啥了他就要看他们秀恩爱?宁千霜笑到不行,“内伤不打紧,不过手脚要想恢复到和原来一模一样,至少得三个月,三个月内,卧床修养。”
“多谢。”
莫淮桑真诚道,“对了澜殇,你是怎么把茵茵带出来的?萧慕云能那么容易把人给你吗?你是不是答应了他什么条件?”
宁千霜也想知道,一下子看过去了。君澜殇淡声道:“淮阴杨家。”
“你用淮阴杨家交换茵茵?”
莫淮桑惊讶,淮阴杨家算是唯一可以牵制萧慕云的,他眼中有动容,“澜殇,我欠你一条命!”
君澜殇很是嫌弃,“不是为你。”
“啊?”
莫淮桑懵了一下,“你为茵茵?”
回过神,“啊啊啊,哦哦哦。”
宁千霜,“……”她抱住君澜殇胳膊,柔柔道:“谢谢你啊。”
“你知道怎么谢我。”
君澜殇轻笑。莫淮桑:你俩当我丝毫空气吗?再说桑莫羽狼狈回了五皇子府,撞上何文静给萧慕云递茶,她顺手递过去一杯,桑莫羽看也不看,直接打翻了“萧慕云,白茵茵人呢?”
“既然知道了,还来问我作什么?”
“人是我抓的,我抓的,你凭什么私自放走了他?就差一点,我就杀了莫淮桑,你让我功亏一篑!”
“你下去吧。”
“是。”
何文静退下了。“我问你,到底是什么理由,让你放了白茵茵?她身份有多特殊你不是不知道!”
桑莫羽气坏了。“我有自己的理由,你担心什么?听说莫淮桑手脚筋都已经断了,成了个废人,他还写了脱离皇室的血书,你还怕什么?”
桑莫羽坐下,怒气消了一些,“话虽如此,不过我一向奉行的是斩草除根。”
“我也如此,别担心,总有一日,我们的冤枉都会达成。”
桑莫羽似想到什么,“你怎么不把摄政王妃给抓了,抓她比抓白茵茵更有用吧?”
萧慕云看了他一眼,“你去,你若抓到,我这大萧的江山也给你。”
桑莫羽摸摸鼻子,当他什么都没说。“你不会打算什么都不做吧?”
“等时机。”
“等什么时机?现在不是最好的时机吗?”
“不是。”
“行。”
桑莫羽灌了一嘴的茶,“我就等着。”
“这几日你还是好好待在五皇子府,外面不少人盯着你呢,你身份要是暴露,事情就严重了,我父皇那边,我可没能力保下你。”
萧慕云道。别国皇子偷偷潜入他国,事情性质已经变了。就算是杀了,也不为过。要是被抓了,更别提救了。桑莫羽憋屈到不行,“知道了。”
……这一日,秋高气爽,城门外,一辆奢华的黑檀木马车行驶进来,马车后前后跟的人不多,六个,不过足可以看出,六个人都是顶尖高手。“侯爷,到京城了。”
“恩。”
马车内传来慵懒的一声,“京城最好的酒楼叫什么?”
“水云间。”
“就去水云间。”
“是。”
一行人浩浩荡荡的进了水云间,掌柜的一看身份就不凡啊,亲自迎接,站在跟前,微微看了一眼。愣住了。这人有四十出头了吧?却保养的极好,这张脸,简直鬼斧神工,一双眼睛炯炯有神,若是出去,肯定能迷倒万千少妇。关键一袭重紫狐裘,衬的他贵气又慵懒,气质不凡气质不凡啊。掌柜的把人带上了厢房,“客官,这是我们店的菜单,您看看。”
“不用看了,就要你们店内的招牌菜。”
“是。”
不错。此人就是宣平侯,在文官眼里,他就是一介武夫,关键一介武夫还长成那样,简直就是祸水。没错,那些文官心里就是那么腹诽的。关键宣平侯此人最引以为傲的就是他的长相了。后来生了个翻版的儿子,那就更骄傲了。谁都没想到,少年天才夭折,侯爷夫人病逝,宣平侯离京。宣平侯站在窗前,看着街道上人来人往,“向阳,如今大萧掌权的,是何人?”
“看似是皇上,不过摄政王势力最大,能力最强。”
向阳道。“先皇最小那位皇子?”
“是。”
宣平侯笑了声,也看不出他什么情绪。“侯爷,咱比原定的日子提前了三日,待会可否要入宫面圣?”
“不去。”
宣平侯道,“待会你给皇帝送个口信,就说本侯爷万里奔波,身体乏累,不能进宫面圣。”
向阳嘴角狠狠一抽。心说您看上去哪点累了?生龙活虎的很。“是。”
向阳办事很麻溜,很快就把口信送进去了。皇帝身边如今新来了个叫小顺子的官,年纪还小,没啥心眼,做事也规矩,一五一十的传报了。皇帝一听,病都好了一大半,“太好了,宣平侯回京了,宣平侯不辞辛苦,为朕回京了,摆驾,朕要亲自去侯府探望。”
“是。”
皇帝带着满腔的激动,去探病了。结果到了侯府,大门紧闭,半个人都没有。小顺子上去敲门,敲一手灰,折回来道:“皇上,“侯府没人。”
“什么?”
皇帝愣了,“宣平侯不是已经回京了吗?怎么会没人?”
小顺子哪知道啊。皇帝想了会儿,道:“朕明白了,宣平侯是在半路病了,还没到京城,走,摆驾城门口,去迎接宣平侯。”
“是。”
一群人又浩浩荡荡的去了。结果,宣平侯在水云间二楼厢房,喝着茶,吃着小菜,完事还看看街京,优哉游哉,好不惬意。吃饱喝足,宣平侯很满意,“这家店菜色不错。”
“侯爷,刚才我们的人来报,皇上去了侯府,没见着您人,去城门口迎接了。”
向阳道。宣平侯“哦”了一声,“那回府吧。”
向阳:您不是应该赶紧去见皇上嘛?不过自家主子这德行,他也知道,也没劝,跟着回去了。于是君臣二人,在宣平侯刻意营造下,完美错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