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能为啥，正室不给养呗。”
陈士林看突然出来的百姓，脸青一阵红一阵，咬牙对秦素兰训斥，“先给我回家。”
“我不回，狐狸精，你给我过来。”
女子也是不怕她的，直接过去，叉腰，“陈夫人，表哥爱去哪儿去哪儿，你管那么宽干什么？”
“贱人。”
秦素兰狠狠一巴掌甩过去。女子捂着脸，抬头也甩回去一巴掌，打的秦素兰都懵了，“你敢打我？陈士林，你看你养的狐狸精，都敢打我了，下一刻你是不是要我腾位置啊？”
她像个泼妇一样，乱打乱舞。看热闹的人越来越多。陈士林官服没脱呢，哪能让人这么被围观，“你不走就给老子进来。”
“我不走，我凭什么走？要走也是你走，这院子是我丈夫买的，那就是我的。”
女子叉腰，哼笑一声，“你的？陈夫人，你赚一个银子了吗？那都是表哥的俸禄，怎么就变成你的了？”
“我丈夫的银子就是我的，陈士林，你娶我的时候你就发誓，你只娶我一人，我都替你生了俩儿子了，你还色心不死？为你生俩儿子，我命都差点没了，你对的起我吗？”
在场有不少人都是妇人，立马同情道。“是啊，生孩子等于在鬼门关前走了一遭了，男人就该疼女人，既然都答应好了，怎么不遵守诺言在外养外室啊？”
“就是啊，这样的男人就是渣男，还好意思穿官服？”
“我听说不是这样的，那位老爷原本是要纳妾的，人都带回去了，被这位夫人给赶出去了。”
“而且呀，她可不是因为生孩子差点没命，而是看见丫鬟给自个老爷送粥，气的把人家丫鬟活活给打死了，才动了胎气，提前生的。”
宁千霜混在人群中，把自个从白茵茵那里听说来的全给抖出来了。说完，在旁边期待的好戏。白茵茵和沐青瑶对视一眼，满头黑线。百姓里有人认出他们。道：“我知道，这不就是陈大夫人嘛，就是那位出了名的妒妇，身边的丫鬟不是老的就是丑的，她选丫鬟啊，都选那种上了年纪的。”
“就是，我是表哥的远房表妹，我从小就投奔表哥了，表哥也说了，等我年龄大了，就给我个名分的，可还没给我名分呢，就被她活生生赶出府了，那会我怀着孩子，被她喂了一碗堕胎药，孩子生没了。”
女子哭起来。宁千霜幽幽道：“女人何苦为难女人啊！”
“就是啊，感情你自个没生孩子啊，要别人这么对你，你怎么办？照我说，就该养七八个外室。”
“你们……”秦素兰气死了，“陈士林，你给我回去。”
“老子不回。”
陈士林气的脸都黑了，“砰”地一声，直接把门给砸关上了，秦素兰碰了一鼻子灰，打又打不开。偏生还有一群人嘲笑自个。她狠狠一跺脚，带着丫鬟离开了。百姓们见没热闹看，也就各自散去了。白茵茵道：“姨母的性子，这事有的闹呢。”
“闹就闹呗，她那么对舅娘，就得收拾她一下也活该，这么喜欢给二表哥塞女人，她自个男人房里怎么不塞一个呢？”
而且，要查出舅娘中毒一事和她有关，她饶不了她。“就是，还是你母亲的姐姐呢，狗屁姐姐姐，哪有帮着外人坑你母亲的？”
白茵茵苦笑，“娘性子直，没那么多弯弯绕绕，因为这，在姨母那里吃了不少亏，大哥和我心里清楚，可到底是长辈，姨母面子上做的好，我们也不好做的过分。”
“走吧，月白这会也该查出来了。”
“夫人等等，我的馒头和大鸡腿，我和我小弟们说好了，今天要分给他们的。”
馒头追过来。宁千霜还真把他们给忘了，她道：“你去水云间写一个这个字，报上我的名字宁千霜，想吃什么随便点，成吗？”
“水云间？”
馒头眼睛都瞪大了，看着掌心奇怪的字，吞咽着口水，“这么简单？不会被赶出去？”
“不会。”
“行，那我们去了。”
馒头招呼着小弟们，半大点的孩子，每个人手里都拿了根棍子，别说，还挺像样子的。沐青瑶听的口水直流：“千霜，你在天香楼存了多少银子啊？我能报你名字去吃吗？那里挺贵的，好多东西我都想吃。”
“没存银子。”
“啊，你骗他们的啊？这样不好吧？”
宁千霜很是无语，“因为水云间是我的。”
白茵茵和沐青瑶对视一眼，有点消化不了。宁千霜掏啊掏，从袖子里掏出一块令牌，木头的，上头画着卡通的人物，可萌可萌了，递给白茵茵，白茵茵接过。“千霜，这小人好可爱哦，怎么看着有点像我呢？”
“就是表姐啊，有了这牌子，表姐去水云间，无忧茶馆，都可以不用付银子，瑶瑶，你要是想吃，找表姐就成，别客气。”
沐青瑶点头如捣蒜，“千霜，你是不是赚了好多银子？”
“差不多吧。”
宁千霜看了下她们，“我正好想弄个胭脂铺子，名字都想好了，就叫千娇百媚，你们要有意思，咱一块弄呗，我拿两成，剩下你俩对半。”
“我们的太多了吧？”
沐青瑶道。宁千霜摇头，“不多，我又不管事，我就出点子，其他你们去办。”
她要当甩手掌柜，当然，要是表姐和瑶瑶熟悉了，也想甩手，就是她们的事了。三人一合计，当场定下了。进了无忧茶馆，武清也来了。“王妃，查清楚了，毒是陈大夫人合伙陈二夫人下的，两人想上演一出被白夫人陷害，好逼白夫人就范，让白二公子娶陈家小姐为妻，没想到白夫人生气，摔了茶盏，没喝到茶。”
“娘手上有道口子，是伤口沾了带毒的茶，娘才中毒的。”
白茵茵咬牙，“姨母怎么能这么做？”
“陈家的人嫁进白府，她就更明目张胆的沾光了呗。”
宁千霜道。“属下看见白大公子去了陈家二房院子里，陈小姐招待的白二公子，属下觉得，陈家人不会善罢甘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