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九铭脸一红,“没良心,亏得我冒着被我二哥揍的危险来保护你。”
宁千霜笑出声,“就你那武功,别拖我后腿就行了,走吧。”
两人回了客房,白展飞和白茵茵都在呢。“白姐姐,白二哥哥。”
白茵茵笑了,“小九,你胆子也真够大的,不怕你二哥收拾你。”
风九铭狡黠一笑,“二哥最听白姐姐的话了,有你护着我,我不怕。”
几人说着话呢,白展飞忽的一拳砸在桌子上,惹的三人纷纷看过去。“陶无双就不是个女人,哪有女人那么主动,这次是我,下次是谁?”
“明知道曹公子居心不良,她胆子泼天的大,敢和他喝酒?要不是夜影,她已经……结果把我给搭进去了。”
“还整日对这个笑,那个也笑,她怎么就笑不完了呢?轮到我就一副无赖泼皮的样子。”
“反正我不娶,谁爱娶谁娶。”
宁千霜听出点意思了,和白茵茵对视一眼,眼底闪过狡黠,道:“那就不娶吧,我对陶家有恩,我去说,陶家会理解,对了表姐,咱给陶小姐物色个公子哥吧。”
“好,明日就去。”
白茵茵附和道。桑九铭虽不知怎么回事,可宁姐姐干什么,他就干什么,“我来搭线,这样白二哥哥就不用犯愁了。”
白展飞立马安静下来,解决的这么快?他还想说什么,只剩下桑九铭一人了。宁千霜出去后,和白茵茵道:“表姐,当日的事我查过了,陶老爷派了人在大婚县城,他的本意,想拿了药救陶夫人,之后就说清楚,没想到被我搅乱了。”
白茵茵早就释怀了,“关键是二哥,我看他对陶小姐并非无情,还有那位苟夫人,到底是何来头,千霜,你可有想到好的法子?”
宁千霜打算速战速决回金陵,道:“摆道鸿门宴就行了。”
“也幸好我们来之前,曹公子就已经离开陶府,否则和他撞上,他恐怕会怀疑你身份,那我现在就去找陶夫人,让她帮忙给苟夫人下帖子。”
白茵茵道。“我出去买些药材。”
宁千霜道。小心为上,她还是戴了个面纱,换了普通的衣裳,看起来就像寻常人家的女子。此刻临安最大的客栈中,曹玉泽惬意的坐着喝茶。原本在他给陶无双下药失败后,他就起了疑心,有人捣鬼。后来爹传来了消息,说是陶老爷偷偷去找了摄政王,把金矿给出去了。所有他不必在设计陶无双了,陶府的事完了,和曹府和苟府的合作也就完了,曹府当然不能留一个大把柄。表面上他已经回金陵了,实际上,暗中留在临安。“公子。”
随从进来,低声道:“老爷的人已经来临安了,让公子带人今晚就动手,确定人真死了后再回金陵。”
“知道了。”
苟府。苟县令一家三口都在大厅,苟夫人冷哼一声,“他们陶家明明知道我们想要金矿,却在咱眼皮子底下把金矿给了摄政王,这么多年的心血都白费了。”
说完把帖子拍在桌子上,眼底淬出恨意,“算算日子,陶贱人病也该发作了,想要解药,哪那么简单?”
“娘,那金矿也没什么好的,儿子觉得白姑娘……”“闭嘴。”
苟夫人呵斥一声,“我怎么生出你这么一个儿子?你知道两座金矿对我们来说意味着什么吗?可以让你爹扶摇直上,不受曹老王八蛋控制,到时候别说一个白姑娘,就算一百个白姑娘,也能有。”
苟公子被骂耷拉着脑袋不吭声。苟县令不满的扫了儿子一眼,道:“夫人,我现在担心的是,陶胤已经见过摄政王了,万一咱们对他做的事,他全部告诉摄政王,那才是可怕之处。”
苟夫人后背生冷汗,“可曹刺史也有份啊。”
“夫人忘了,曹老狗不过动动嘴皮子,传传信,首当其冲的是咱们,现在就看摄政王要不要追查,如果追查,他为了摘清自己,恐会对我们下手。”
“爹,那怎么办?要不咱跑吧?”
苟公子慌了。苟县令恨铁不成钢的剜了自个儿子一眼,“好在留了心眼,每次的信看似烧了,实则保留了下来,我也查到他一些事,藏证据的地方除了我和夫人,没人能找到,如今陶家和摄政王关系不明朗,暂时还不能撕破脸皮,夫人还是去一趟陶家吧,和摄政王搭上点关系,想必曹刺史也不敢轻举妄动。”
“好,那我去了,老爷这几日也要多加防范。”
苟夫人起身,“寻儿,你和我去。”
苟公子不想去,又怕自个娘,不情不愿的“哦”了一声。苟县令也没闲着,他打算把证据抄录一份给曹刺史送去,好提醒他,他们是同一条船上的蚂蚱,他要是敢起心思,他也别想好过。苟县令进了书房,点了蜡烛,烛光拉长了他的身影,也照出和他重叠的影子。“不用伺候,下……”“去”字还没说出来,看见一个影子掠过,他想喊,可却什么都喊不出来,有人站在他身后,用绳子死死勒住他脖子。他瞪大了眼,抓住绳子,可惜绳子勒的很紧,强烈的窒息感让他脸涨成猪肝色,双脚不断的瞪着。忽的,他手往黑衣人手背上一抓,黑衣人手背上五个鲜红的指甲刮痕。黑衣人眼底掠过一抹杀意,加重手中力道,苟县令断气了。很快,有另外几个黑衣人进来,收到命令,在书房横梁上挂了白练,把苟县令挂了上去,黑衣人端了蜡烛,直接丢在帷幔上,火舌很快窜开。“回主子,没找到苟夫人和苟公子。”
为首黑衣人目光顿时沉下来,“继续找。”
都到这个地步了,不管付出什么代价,他们都要死,哪怕牵涉无辜。“不好了,走水了,老爷书房走水了,快救火啊。”
有家丁看见惊慌失措的喊。“主子,先走吧,咱们的人已经混入苟府,只要苟夫人和苟公子一出现,立马就动手。”
为首黑衣人这才离开。陶府。苟夫人带着苟公子赴宴,一眼就看见陶夫人面色红润,精神很好,没一点发病受折磨的样子。难道真被老爷说中了,陶家给了金矿,然后把所有事都告诉摄政王了?摄政王身边可有不少能人异士,听说那位会毒的摄政王妃也来了。苟夫人眼底掠过一抹精光,从袖中拿出一个盒子,“前几日我身子不适,丫鬟不让人打扰我,耽搁了夫人的事,还真是对不住了,夫人身子好些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