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公公一噎,赔着笑脸道:“有人看见贼人进了摄政王府。”
“哦,谁看见了?哪只眼睛看见了,证据呢?”
宁千霜淡淡道:“若是没有,你们就是诬陷,诬陷摄政王府,是何罪名?不用我提醒吧?”
段公公没想到摄政王妃是个刺头,转眼看向君澜殇道:“王爷......”君澜殇掀唇,淡淡道:“府内的事,一向都是王妃在管,本王从来不会插手,所以不太清楚!”
言外之意,府中的有事找宁千霜,至于她什么脾气,怎么对你们,就和我半毛钱关系都没有。宁千霜心底大大的为君澜殇点了一个赞,配合的不错嘛。有人给她撑腰,她还怕个锤子,宁千霜挺直了腰板道:“若是没有目击证人,就别怪本王妃轰人了。”
段公公眼底一闪而过的戾气,他咬牙切齿道:“带人!”
人被带了上来,是一个小侍卫,他战战兢兢道:“王爷,王妃,段公公,宁丞相,小人是巡防营的侍卫,那天......那天小人回家途中,看见一个满脸麻子,鬼鬼祟祟的人,小人本能的跟上去,见他进了摄政王府,就再也没出来了。”
瞎说八道。她可是正大光明的回的王府。这老皇帝也忒不要脸了吧,抢别人的东西还有理了?“那人多高,是男是女?穿什么一副,你什么时辰看到的?”
宁千霜问了他一连串问题。“小人......”侍卫气息有些不稳:“小......小人没看清楚他是男是女,也没注意到他的衣裳,就记得他一脸麻子,那个时辰是子时。”
宁千霜瘪瘪嘴道:“你都看见他满脸麻子了,是男是女你都分不清?”
随即看了一眼宁业成和段公公,意味深长道:“你该不会是胡扯的吧?”
段公公的脸色已经很是难看了,隐忍道:“王妃,这种情况也是有的,既然他看见了,小人也只有奉命行事了。”
话罢,看向宁业成。宁业成也道:“王爷,王妃,此事事关重大,贼人进了摄政王府可能是假意将我们引来,若是不查清楚,恐怕摄政王府会担污命。”
宁千霜淡淡的扫了他们一眼:“没说不让你们查啊,不过查之前要说清楚,万一是抓住不到贼人,找不到国库里面的丢失的东西,那该怎么办?”
段公公道:“查不到,就证明贼人在另外一处。”
“段公公!”
宁千霜语气清淡,浑身却透着骇人的气势:“你当摄政王府是你家吗?想查就查,想走就走?”
“王妃,。老奴可是奉命查皇上丢失的东西!”
言外之意,查不到就查不到,你还能把我怎么样?宁千霜可不给他这个面子:“皇上让你们查,可没说东西是摄政王府拿的吧?皇上可是待王爷亲如兄弟的,若是查不到,你们就是在诬陷,诬陷皇家人,你可知道是什么罪责?”
宁业成目光变得深沉:“若是查不到,臣等愿意受罚,领失责之罪。”
宁千霜点点头:“路西风,带着下人们跟着他们,若他们不小心打碎东西,都给我记录在册,到时候他们可是要赔偿的!”
“是。”
路西风领命。段公公跟在皇帝身边也有些日子了,还从未受过这气。一个区区王妃,也敢给他脸色看吧?等着瞧,他要让他们吃不了兜着走!足足搜查了一个时辰,领头的侍卫陆续回来。都无功而返。就连跟在段公公身边嘴忠心的小太监也回来了,摇摇头,表示什么都没找到。怎么会没有?难道是藏在身上的?段公公不太甘心,想说什么,宁业成抢在他前面,掀开袍子跪了下去:“王爷,臣莽撞,愿意受罚。”
段公公的脸狠狠抽了一下,他还能说什么?不情不愿的赔罪。路西风过来,手里捧着一堆纸,另一个侍卫手中捧着碎片,道:“段公公,方才您身边的小太监失手打碎了王妃最心爱的琉璃盏,此物市场价三万两,请段公公照价赔偿!”
段公公瞧去,他又不是没见过好东西,就那堆碎片?一个普通的琉璃盏要三万两银子?抢劫吗?宁千霜眼底一闪而过的笑意,路西风还真是懂她啊,道:“段公公你这眼神,怎么?不想赔?”
段公公面色有些难看,极力隐忍着怒气:“还请王妃宽限些日子,小人凑齐了银子,便给王妃送来。”
“有劳了。”
宁千霜笑的极其温柔。不坑死你们,她就不叫您和给千霜!“宁丞相,段公公,现在能证明摄政王府是清白的了吧?”
“是。”
“既然清白,就劳烦二位回去和皇上说一声,我家王爷心善,就算是你们放肆欺辱上来,看在大萧的份上,也不会对你们如何的,不过啊,我就不一样了,我只是一个小小的王妃,处置你们,我还不够格,你们记得自己和皇上说,让皇上处置吧。”
君澜殇看着宁千霜,眸中满是赞赏,他的小姑娘真的很聪明。这样一来,彰显王府大度,二来,把问题抛给皇帝了。宁千霜新心中冷笑连连,不是要查吗?现在查不出来了,我看皇帝要怎么处置你们,要是处置不好,可是会寒了我家相公的心的。段公公和宁业成两人相视一眼。“是!”
两人起身就要退下。“等等。”
宁千霜道:‘父亲,你既然来了,正好女儿也有些话想和你单独说。’宁业成跟着宁千霜进了偏殿。一进去,宁千霜收敛了笑意,道:“父亲,今日若是换成妹妹出事,父亲定会竭尽全力在皇上面前求情的吧?”
宁业成不明所以:“王妃慎言!”
宁千霜冷笑一声,还装呢!“我还有个问题,我和宁千柔都是你生的,你为什么不待见我?而喜欢宁千柔?就因为你不喜欢我母亲吗?可你现在也恨极了刘凤兰,不是么?”
宁业成似乎没想到她会说的这么明,微微骇然,道:“王妃,臣向来都是一碗水端平的。”
“呵呵。”
宁千霜冷笑一声:“父亲,我也是你的女儿啊,你难道就一点不顾及我的感受吗?我若出事,对你有和好处?”
宁千霜分明在笑着,可她的眼底却全是疏离和淡漠。宁业成强按下心底的不适,道:‘王妃,今日您受惊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