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凤兰微愣,有点被宁千柔的狠毒给吓到了。宁千柔继续说道:“说不准刘凤菊一看祖母死了,害怕了,就把宁千霜给拉出来垫背,然后她们狗咬狗,我们坐收渔翁之利不就行了吗?”
“也对,百合,去办吧。”
刘凤兰叹了一口气道。“是。”
一炷香后,百合跌跌撞撞的回来,脸色全白了:“姨......姨娘......”刘凤兰看着百合的样子,心底升起不安:“怎么了?被发现了?”
“不......不是。”
百合摇头:“奴婢......奴婢按照计划,把毒药下进老夫人喝的那个药里,由府中的丫鬟送了过去,奴婢想跟着过去看看,没想到过去时,奴婢......奴婢看见相爷把那个丫鬟给......掐死了!”
“什么?”
刘凤兰震惊。百合还在不停的颤抖:“奴......奴婢吓坏了,动都不敢动,奴......奴婢还看见相爷没有把药喂给老夫人,而是倒了,老夫人那会儿已经醒了,她一直盯着相爷的的左手,奴......奴婢看见老夫人的掩饰,就好像很恨相爷的样子。”
宁千柔微微蹙眉:“怎么会这样,父亲的左手上有什么东西?”
刘凤兰想了一会:“什么都没有。”
宁千柔没有紧蹙:“母亲,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父亲难道你发现那个药里有毒?才杀了那个丫鬟?”
刘凤兰也是很疑惑,看向百合道:“他们可还有说什么?”
百合继续说道:“奴......奴婢还听见老夫人说,相爷骗她骗的好苦,其他的就没有了。”
刘凤兰的脑子转的飞快。左手!难道是......“百合,你确定老夫人盯着相爷的左手看?”
“对,奴婢绝对没有看错。”
百合肯定的说道。左手......左手......刘凤兰似乎想到了什么,不可置信的捂住嘴,身子一踉跄,=跌坐在椅子上,。险些晕过去:“不可能,怎么可能?”
“母亲,到底怎么了?”
刘凤兰浑身都在颤抖:“柔儿,你呆在这里,哪里都不许去,我去看看。”
说完,急匆匆的出去了。刘凤兰一路朝着书房过去,到了书房发现没人,她看了一眼四周,进去关上门,冲到书桌边,找着什么。书架也被她翻了,什么都没有发现。难道是自己想多了?她随手一搭,碰到了花瓶,随即暗格打开,刘凤兰犹豫着要不要上前,将东西拿出来看。经过一系列的内心挣扎,还是走过去,拿起里面的东西,翻了几页,待看见上面的东西时,“唰”的一下,她脸上的血色褪了个干净。她的双手颤抖的再翻了几页,身子再也控制不住,撞在了书架上。一份是字帖,一份是临摹的,从这些册子上可以看出,临摹的那人血字帖上的字有些时日了,再到现在,几乎和之前的字体相差无几,可以说是一模一样。这个字帖她认识,是业成的,当初父亲还夸他写的一手好字。“不可能,怎么会这样?不可能!”
她嘴里一直呢喃这,恐惧的眼神交织。忽的,门外的脚步声传来,刘凤兰浑身血液都要凝固了,急忙吧东西塞回暗格里,四下看了看,躲进了屏风后面。“吱呀”一声,门被打开了,宁业成进来,他扫了一眼,关上门,径直走到花瓶前,打开暗格,拿出里面的东西,放了回去,才往外面走。刘凤兰悬着的一颗心放了下来,跌坐在地上,大口大口的喘着气。不知道过了多久,她撑起身子,抬眼对上一双森冷的眸子,刘凤兰面色一白,跌坐回地上,愣愣的看着她,眼底写满了恐惧。“业......业......业成......”宁业成俯身下去把她扶起来,柔声道:“你怎么在地上?地上凉,快起来。”
刘凤兰的腿都软了,不知道他有没有发现她动了暗格里面的东西。“业成,我......我是来找你的.”宁业成瞥了她一眼,淡声道:"暗格里面的东西,都看见了?"刘凤兰捂住嘴巴,下意识的摇头:"我......我......"宁业成的脸色一冷:“看见了吗?”
刘凤兰满脸惊恐:“你......你不是业成,你......你是......你为什么要骗我?你我夫妻这么多年,我哪点对不起你了?业成呢?你把他弄到哪里去了?你是什么时候冒充他的?”
宁业成冷笑一声:“除了我不是宁业成之外,我又有哪点对不起没?刘凤兰,你就那么在意我是谁?在意我的身份?”
刘凤兰有些崩溃:“他在哪?你到底把他怎么了?”
宁业成森冷一笑:“他死了,和你夫妻十几年的人是我,城儿和柔儿的父亲也是我,给你们的荣耀的人也是我,你还惦记着他做什么?我是谁,有那么重要吗?这些年你换个母亲不也过的很好吗?还是说你想和母亲一样?”
看着有些癫狂的宁业成,刘凤兰的眼底全是惊恐。难怪老太太会突然病重,大夫们束手无策。难怪宁业成要杀了那个丫鬟。老太太发现了他的秘密。刘凤兰内心更是恐惧了,他连老太太都能下去手,何况是他?恶魔,魔鬼!她强迫自己镇定,连忙说道:“我不会说出去的,我什么都没看见,什么都不知道,你说的对,我们夫妻多年,还生下了儿女,只要你陪在我身边就好了。”
“是真心的吗?”
宁业成冷声道。刘凤兰的内心慌得不行:“真的,我说的都是真的,再说,说出去,对我也没什么好处,我一个女人家,始终都是依靠着你过日子,你信我,这么多年,我一直爱着的人也是你,我......我不可能背叛你的,我一定会替你保守秘密。”
“这样才乖,只有我们才是一家人,一家人,就应该保守秘密,起来吧。”
宁业成忽然温柔的将她扶起来。刘凤兰的双腿哆哆嗦嗦,站不稳,宁业成一直把她扶到椅子上坐下。宁业成按住她的肩膀道:“可是母亲知道了,母亲发现我左手上的疤是故意烫伤的,母亲年纪大了,保不齐那天会不经意间流露出来侯府和我,还有你们,都会被毁了,你明白吗?”